飏一样害怕,而他自己不过就是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而已,说到底,却比不上卷云,比不上任何一个待在她身边的人。
昔嘉看着远处渐渐西下的太阳,那橙红的晚霞,仿佛像是笑话着他,笑他不过就是一个无比胆小自负的傻瓜。
所以,他永远都不能得到想要的,永远也无法真正自由的活在这个世上。
而他此刻才觉得,从一开始决定待在狐媚身边便是错误的起端,从此一步步看似骄傲的举动都在给自己织着一张网,以为是自己控制了别人,到头来却是被别人操纵,一点点沦陷,一点点迷失,一点点看到了自己丑陋的面具,最后才知道错的从来都是他自己,狐媚只是一个引子罢了,只是事已至此,他已是难以回头了。
昔嘉笑了,站立在一处犄角,夕阳的余晖照在他殷红的衣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这一刻似乎真的懂了……
倪沨瞟了一眼棺材中的“狐媚”然后盯着端木季与清飏冷声道:“真假都无法分清,你们都在我这儿学了些什么?!”
端木季和清飏均是愣在当场,这时候倪沨便道:“这不过就是易容而成,就算是弄得再相似也不可能达到真人的状态。”
端木季回过神来,“可……可是……”
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倪沨给瞪了回去“你整日学的那些东西都是白学了不成!这人死了皮囊难道会一层不变?”
端木季一愣,然后突然想到了之前学的那些东西,人死皮亦死,僵硬之感只会与时剧增且会逐渐由白转青,而棺材之中的“狐媚”却不同,虽然僵硬冰冷却并没有那些症状,这一切便只能说明这尸首是经过处理的。
端木季伸手一掐“狐媚”的手臂,指甲沾上了一点肉絮却根本不像是人肉。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渐渐地溢出了笑容,最后居然大笑了起来,连那眼泪都笑了出来“原来真的不是你啊!”
倪沨看着端木季这等模样,便是冷喝道:“她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师傅……她真的没事儿?”清飏好不容易听到了最想听到的话,可是这一刻他却是不敢相信,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倪沨并没有说话,端木季却笑着一把扯过清飏,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这真不是她。”
“真的?”
“真的。”
“哇……”清飏突然大哭了起来,甚至是比先前更是哭得惨烈,让端木季不知所措,清飏不过是太高兴而已。
倪沨冷哼一声“此地不宜久留,随为师回去。”说完就朝门外而去。
端木季见这样,立马拉着清飏就想要跟着倪沨而去,却被清飏挥开了手臂,端木季盯着清飏,这时候清飏擦干了眼泪,朝端木季一笑“我要留下来。”
“清飏你!”端木季皱紧了眉头,而走到门口的倪沨却停下了脚步“季儿,将他带走。”
“是!”
“不……师傅,我不能回去,若是我走了媚儿回来岂不是要担心死了?我不能回去,我要留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清飏眼泪婆娑,自是不打算离开,端木季伸手扯过清飏,然后道:“你若是待在这里只会有危险,随师傅回去吧。”
“不……我不走!”
倪沨已是不想再待,朝端木季道:“带着走!”
端木季叹了口气,看着清飏那可怜的模样,也不想再听清飏叫嚷,师傅既然说了便一定要遵守,不然他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只见他手一挥,一阵白雾朝清飏而去,然后清飏双眼一闭身子一下子倒在了端木季的怀中。
“清飏,睡一觉就到家了。”
也不再多做停留,端木季一把将清飏扛在肩头随着倪沨出了门,一腾身就上了屋顶,脚下轻盈迅猛,也就是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跨越了好几个大的院落,朝着他们的住所而去。
而停着“狐媚”尸首的大厅外,横七竖八的躺着侍卫和仆人,也不知要过多久才会从沉睡中醒来。
幽璃缓缓地从暗处走了出来,盯着端木季三人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双拳也不由的紧握了起来,该死!怎么突然跑出来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
无人自在逍遥,只为情字所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