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所处的地方。
只是他又不可能去逮住一个男人问情况……
然而,就在昔嘉焦虑之时,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个男人正在谈论着什么,昔嘉侧耳倾听,希望能从中找到
一丝线索。
那是两个年纪看起来二十上下的男人,模样自然是上等,一人偏瘦,一人个子娇小。
俩人又说又笑的交谈着。
偏瘦的男子道:“今日我瞧见霹雳堂的堂主与红鸢主子在玉华林,看样子像是吵起来了。”
娇小男子哼了一声“红鸢主子与那霹雳堂堂主吵的次数还少吗?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才不是呢,这次绝对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
偏瘦的男子便道:“虽然没有听太清楚,但是绝对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娇小男子听他这样一说,便是点了点头“这样说来,还有那么一点意思,难道他们也对那女人有兴趣?”
偏瘦的男子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那女人是凤国的王女来着,几年前堂主与他们俩人到凤国却执行主
人的任务,那时候便认识了那女人了呢!要说没有兴趣,那才是骗人的吧!你是没有瞧见,堂主对那女人好得像什么样
子了,我虽然没有看着,却是听他们说,堂主几年前从凤国回来就根本没有找过任何一人舒解身体,你可知道,堂主那
功夫本来就和那事有关系,你说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娇小男子一听,便觉得有些道理“难道堂主从几年前就对那女人有感情了?”
偏瘦男子哼了一声“不然还会是什么?!要不是堂主不会来我们这种地方,我还真不敢在这里说这些事,要知道堂
主可是杀人不眨眼,没准我们都被弄成活死人。”
娇小男子点了点头,不免朝着四周看了看,确定了没有人后,便又问道:“那就算是堂主对那女人情根深种,那也
没有理由说红鸢主子他们也对她有兴趣吧……”
偏瘦男子伸手就敲了一下娇小男子“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们堂主这般模样,谁见了不爱,何况是红鸢主子他们
……”
“哦……我也是,不然主人也不会将堂主当作那什么……”
娇小男子突然醒悟,而一旁的偏瘦男子却是轻蔑一眼,然后道:“既然是这样,他们定是在吃咱们堂主的醋!”
娇小男子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去见见那女人是何模样,让堂主如此着迷。”
偏瘦男子却笑道:“算了吧,她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再说,就算是知道了,你要是敢去看那女人,堂主还不把你
眼睛给挖了!”
娇小男子一个哆嗦“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嘛,我还不想早死。”
“哈哈——明白就好!走,我们去看看前边,说是新进的人已经分配好了住处,我们去瞧瞧。”
娇小男子点了点头,俩人便是离开了。
直到他们走远,昔嘉才从墙后走了出来。
昔嘉却是听了他们的对话后,深皱了眉头,他们口中所说的女人,莫不就是狐媚?!
只是就算是那人是她,然而仅知道这些亦是难以找到……
飞花殿如此之大,他亦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这里穿梭,要是被人发生,那他说不定就此丢了性命。
然而,却不能就这样放弃!
暮然间,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昔嘉按住胸口,面目纠结在了一团,那胸口的疼痛却是渐渐剧烈,让昔嘉不由的弓
起了身子,瞬间脸色惨白。
“咚——咚!”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钻出来一般!
怎么回事?
昔嘉只觉得这疼痛无法忍耐,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滑下,一时间根本就没有精力行走,他靠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急喘着,然而那剧烈的心跳,异常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甚至是更加剧烈!
“嘶——”
昔嘉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一样,心跳剧烈,心脏撕裂的疼痛,滚烫的气息从胸口蔓延开来,身体犹如熟透了一般!
而另一边的倪沨亦是好不到哪里去。
胸口疼痛剧烈,亦是让他感觉到了非同寻常,之前的心痛还能忍耐,然而此刻,这心痛的感觉快要达到了极限!
他很明白,这不是病,像是某种预兆。
尤其是他手臂处的炙热感,让他不得不将这一切联系到了某种事情即将发生的预兆。
那印记,却不只是他一人有,这绝不会是偶然。
而听那小狐狸说的话后,倪沨更是确信,如今发生的一切不过就是在向命运靠近,若当真是同命相连,这会不会是
因为她发生什么事了?
红鸢还未从捻花的话中回过神来,此刻他身下的狐媚便突然迸发出白色的光芒,光芒渐渐分裂成了数种颜色,最后
集成了一道光束,从狐媚的胸膛射了出来,照得满室荧光闪闪。
红鸢与捻花均是被这一幕给镇住了,谁都不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刚才还在梦靥中挣扎的狐媚此刻面上已是没有了任何痛苦,甚至是带着浅浅的笑颜。
一股强烈的排斥力将红鸢给斥开了去,身子刚一落地,胸口一阵强烈的痛苦席卷而来,红鸢咬牙,缓缓地站起身来
,却是见地上躺着的捻花亦是一样痛苦挣扎了起来,他甚至是能看到捻花那裸露在外边的胸口剧烈的跳动着,耳边尤能
听到剧烈的心跳声,他的,捻花的,还有狐媚的,三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了一起!
“唔——”胸口的疼痛渐渐剧烈,让红鸢不由的弓下了身去,而捻花自然不比他好,再则捻花原本精力受损,又加上这剧烈的疼痛,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捻花就直接痛晕了过去,不过就是精力耗尽所致,然而他
胸口却依旧剧烈的跳动着,疼痛并未因他昏厥而减轻半分。
红鸢捂着胸口,咬牙盯着狐媚,此刻狐媚已经被一团白光所包裹,一瞬间让红鸢觉得,她已经不再是人!
怎么回事?
红鸢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明明陷入他的编织的梦靥之中却突然摆脱了挟制,而此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又是什么
东西,他与捻花为何会剧烈心痛?!
“咚——咚——”剧烈的心跳,让他实在是没有余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红鸢靠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目光却是一刻
不离的在狐媚的身上,试图能找到点线索。
可是竟无一所获。
心跳更是剧烈,心痛撕裂开来,更是身体滚烫炙热,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你如何能想杀她呢。”
“谁?!”
红鸢捂住胸口,迅速的打量四周,却是没有发现人影。
那声音却又传来“她死你亦死,你本是保护她存在,如何起了杀念……”
红鸢痛苦难耐,然而听到这声音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来人是谁?他甚至是没有感觉到半分气息,更别说是能看到人
影了!
那声音却又是幽幽传来“看来这一切都书宿命,尽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他用心头之血封住她的所有联系,却被你的
杀念解除,终是无法改变……”
红鸢不明白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随着那人的声音消失,他胸口的疼痛也消失不见,再看向狐媚,她的身上已
是没有了白光,似沉沉睡去。
红鸢平复了心中的不适感,便是朝着狐媚靠近,然而刚一到狐媚的旁边,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寒意朝他袭来,
猛然一转身,身子不由的往一旁闪开。
盯着来人,红鸢道:“你是何人?!”
站在他不远处的是一个人,全身上下布满了碎裂的黑布条,亦是有猩红的虫子从那布条里边滚落下来,“嗞嗞——
”的声响从他身上传出来,而从他身上仅能感觉到一丁点的人气,少得让红鸢刚才都已经忽略,才没有发现他已经站在
了他的身后。
红鸢盯着那掉了一地的猩红虫子,突然眯起了眼来。
血虫!
这世上仅有万草堂那个老不死的养有,靠腐物为生,排泄出来的物体却能让一个人不吃不喝生活下去。
然而那老不死的从来都没有拿出来用过,怎么现在用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这人是什么人?
红鸢打量着他,却见他缓缓地移动步伐朝着狐媚靠近,红鸢却立在一旁不做任何动作,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那人站在了狐媚的身边,仿佛是在看狐媚,最后缓缓地低下了身去,他身上的血虫尽数往狐媚的身上跌落,看得一
旁的红鸢忍不住一阵恶心,红鸢虽然喜欢蛇,却极其讨厌这些虫子,尤其这种变异的虫子!
然而再恶心,狐媚也是不知道的。
那人看了狐媚许久,最后干脆蹲下了身去,伸手抱住了狐媚,将整个身子靠在了狐媚的身上,血虫顺着狐媚的身子
,竟是全都往她身上移动,不一会儿,狐媚的身上便布满了猩红的血虫。
而那人身上血虫不再,黑色的布条也松散了下来,一点点滑落了下来。
一头乌黑的发从头上一倾而下,遮住了脸庞,露出了布满了伤痕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利器所穿透一般,一个个大小
不一的眼儿在他的身子各处,虽然没有流出鲜血,然而却是留下了一个个无法愈合的洞。
红鸢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人的身体,照这样的情形,这人筋脉尽断,就连当作活死人都不可能,然而此刻居然能移
动!
难道是血虫的关系?
红鸢忍住恶心,看向了狐媚身上的那些血虫,却是见那些血虫在狐媚盈动,由原先的猩红变为了墨黑,最后一个拉
伸,变成了一条线状物体从狐媚身上落下,便是再也不见那东西动一下!
红鸢一愣,死了?
看着一个个血虫用相同的方式脱离了狐媚的身体,红鸢已是找不出任何言语来说明此等情况,他不过只从那老不死
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血虫的情况,却实在谈不上精通。
不过他从狐媚的面色来看,却知道,狐媚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修复着。
如此,便只能说明,是血虫起的功效。
红鸢对着那人道:“你倒底是谁?”
那人却是死死的抱住狐媚,像是没有听到红鸢的话,根本不做理会。
红鸢一恼,看着血虫已死,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就算是这个人与那老不死的有什么重要的关系,他也不管了!
冲过起,红鸢一把将那人给提起,怒道:“就算是死人也给我做回答!”
然而当红鸢看到眼前这人的面目时,却是一愣。
瞳孔几乎快要全部放大,没有任何呼吸,一张脸虽然绝色却毫无生气惨白得像一张白纸,这人比普通的活死人还不
如!
不过这模样却有一点熟悉,他却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室外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风,红鸢朝门口一看,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哟,还真是难得见到你呢!”
来人是个老妇,花白头发,佝偻身子,浑身都透着药味,仅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瞪着红鸢,明明看似老年,却发出来
了少女似的声音“放了我的徒儿!”
“徒儿?”
红鸢一愣,再次看向手中的之人,在他记忆中这老不死的应该有三个徒儿,两个都已经离开,仅有一个永远用白布
包裹的男人留在那万草堂,难道就是这个?
不过却又有些出入,那人前不久他才看到过呢……
老妇怒道:“放开!”
红鸢见老妇真的生气了,便是一笑,将手中的之人朝着那老妇抛去,老妇竟是稳稳的将人给接住,然后瞪了一眼红
鸢“今日之事恐怕你再也脱不了干系。”
红鸢笑了笑“那又如何?”
老妇朝着狐媚看去,最后眯上了双眼,哼了一声“这女人留不得!”
“如何不能留?”
老妇搂着那人朝着外边走去,却也不回过头来,冷声道:“没有理由。”
红鸢却笑了,看着老妇离去的背影,心中亦是溢出兴许有趣,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万草堂堂主竟会在乎这些事,
而且还是这个……
想到了这里,红鸢看向了狐媚,此刻狐媚身上的血虫已经全部死掉纷纷落到了地上,而她的面色很好,气息平稳,
已是感觉不到半丝异样,看来那血虫当真是极品!
不过……
既然刚才那人是那老不死的徒儿,而那人又是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还用血虫将狐媚恢复原样,这其中怎么看也有猫
腻。
那人定是认识她,而且关系匪浅,不然那样的状态还到了这里……
而刚才那人那张脸虽然惨白如纸,想是完好时亦是绝色人物。
呵呵——
难道又会是那种关系?
红鸢看了下狐媚又将目光移到了捻花身上,不觉一阵畅快溢上心头,捻花做了那么多又能如何,既得不到这女人一
丁点的爱,却是拥有不了一个完整的女人。
真是悲哀!
看着狐媚,红鸢突然笑了起来,将先前那诡异的一切都抛掷脑后,早已死过的他,何须害怕这些?
不过就是利用他人获取乐趣而已,何须顾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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