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说话,那太后的这顶高帽就不得不戴下。
他双手作揖,“臣以为这事还有待考证。”
“臣以为可以向太傅请教一二。”
“廷尉丞……”
廷尉丞战战兢兢的应道,“臣领命。”
“无风不起浪,虽现在不能定大皇子的罪,但也并不代表大皇子无罪,在结果出来之间,大皇子没有传令,不得外出。”太后虽然不甘,但现在也却无办法将陈纪给定罪。
陈子歌很快便听说了金銮殿的事,焦急不安地等候在凤藻宫外。
好一会,这才见太后和掌事姑姑往这边而来,顾不得平常教的礼仪,小跑着迎了上去,“母亲……”
太后沉下了脸,“你学的规矩呢?”
陈子歌立马低垂下了头,紧咬着下唇,“子歌知错,请母亲责罚。”
在太后身后掌事姑姑对陈子歌摇了摇头,示意太后心情不好。
陈子歌更为忐忑,这本来是她递交出去的敲门砖,也思索再三才作出的行动,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陈纪居然没有和他的党羽斗起来。
她跟在掌事姑姑身后一同走进了凤藻宫,跪在了太后的身前,“是儿臣办事不利,请母亲责罚。”
“责罚?”
她拂掉了桌上的茶杯,被杯子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道声音直接响彻在了她的心里。
她不能避开,哪怕被杯子的碎渣给溅到,她也只能咬牙承受。
“沈淑妃,没想到你死了也不安生。”太后咬牙切齿道。
陈子歌惊愕地抬头看着太后,有些不明白。
掌事姑姑低垂着头应声道,“娘娘,会不会是您太过紧张了?”
“哼,紧张?”
太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陈子歌,“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你错在将沈淑妃算漏了。”
沈淑妃之所以能和太后周旋这么多年,绝不是依靠沈老的帮助,其心计和远虑丝毫都不输于太后,哪怕在死了后也还摆了太后一道。
陈子歌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究竟算漏了哪里,就如太后所说,沈淑妃既然察觉到了自己和大皇子的处境会很艰难,那必定想好了一定的退路,可她居然……
她叩首在地,“请母亲责罚。”
太后见陈子歌乖巧的模样,虽然满怀怒意,但也不忍心责罚,抬手叹息了一声,“罢了,退下。”
陈子歌还想说什么,掌事姑姑已经作出了请的手势,“殿下,请。”
她只得作罢,起身离开了凤藻宫。
直到回到华笋殿,她才舒了一口气,将所有宫女都屏退,独自一人坐在凳子上沉思着。
这次动手,表面上她占了一定的优势,可当事人陈纪却是一眼洞穿了她的想法乃至计划,可尽管如此,她也不想服输,陈纪的党羽必须连根拔起,那些隐藏起来的党羽也一定要找到。
想到这里,她叫来了苏桃,将准备好的信交给了苏桃,叮嘱苏桃一定要交到廷尉丞的手上,并且让廷尉丞尽快执行。
苏桃虽存在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是拿着信快速离开了华笋殿。
第20章 计高一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