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迎面而来的白衣青年,令唐小婉杏眼为之一亮,随即嘴边浮起一抹诡笑。舒榒駑襻
是怎么都没料到,由于心情抑郁,在街上闹个事而已,居然能把西伯侯世子陶立博给闹了出来,简直是意外收获呀。看样子,今儿下午乔装潜入西伯侯府的一番所做作为,算是白费了心思和气力了,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唐小婉的最终目的,是想让陶立博遇到苏饮雪,提前个一时半刻也无妨。
救援赶到,再不用忧患,沈芸面上一松,作为侯府千金,素来居于人上,虽然并不惧怕这等小角色,但心中多少有几分顾虑,对方不知什么来头,分明不把伯府侯府放在眼里,是个无理取闹的粗鄙暴力之辈,若对方继续动手,此刻丫鬟婆子们伤残的伤残、昏倒的昏倒,吃亏的只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们,陶立博一行人还算勉强及时的赶到,正好解除了她们眼下面临的困境。
陶紫菀的丫鬟快跑几步,冲到陶紫菀身边,“姑娘,世子爷来了。”
如此,便不用再顾忌什么了,陶紫菀大喜,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拎着裙摆跑到陶立博跟前,哽噎着道:“大哥,有人欺负我们!”
并未因为堂妹的片面之词,而立即向唐小婉发作,陶立博沉稳冷静问道:“讲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们皆出自侯府伯府,平日里跋扈惯了的,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她们?
陶立博身边的四名青年男子,都是与陶立博关系较好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四名青年在性情品行方面,均与陶立博差不了多少,虽是出身世家,所幸并未染上多少世家子弟的恶习,所以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也都没有即刻跳出来耀武扬威吆五喝六,而是静静站在旁边先了解事情原委。
陶紫菀眼圈发红,泪意盈然,委屈说道:“我们原在猜灯谜,无端端的,就听到她在骂我。”指着唐小婉,陶紫菀忿然道:“大哥,就是她,就是她!也不知道她是哪个府上的,居然如此无礼猖狂,我又没有招惹她,凭什么对我张嘴就骂?实在太欺人太甚!我气不过,让她给我道个歉,难道很过分吗?谁知她却动起粗来,大哥,你瞧瞧几位嬷嬷,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燕姿,大哥你看呐,大哥若再来迟一会儿,恐怕我和芸姐姐玉儿妹妹,都会被她打了!”
陶立博听完后,望向沈芸,迎上陶立博的目光,沈芸点了点头道:“陶大哥,是她们先恶语伤人,然后还向我们动手。”
“燕姿?”
跟在陶立博左右的四名青年男子之中,其中有一人,正是忠勤伯世子的儿子,在府里排行第三,也就是唐燕姿的兄长。
唐燕姿身上痛得很,无法站立,于是坐在地上,伏在李玉怀中哭泣,听到熟悉的声音,忙抬头去看,“三哥哥。”
瞧见疼爱自己的兄长,唐燕姿哭得愈发伤心了,泪珠儿汹涌,“呜呜呜,三哥哥,呜呜呜……”
李玉泫然欲泣,“唐三哥哥,幸亏你们就在附近,否则……”
唐世慈拧着剑眉上前,矮下身躯,蹲在唐燕姿旁边,关切问道:“燕姿你伤着哪儿了?”
唐小婉嗤道:“自个儿没站稳跌了一跤,能伤着哪儿?矫情!”
默默打量了唐小婉一番,陶立博不由愣了一愣,似曾相识的感觉,如风般扑面而来。
唐世慈面沉如水,望着唐小婉,嗓音清冷的道:“请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我妹妹又是如何得罪了姑娘的?”
唐小婉张狂笑道:“我不是哪个府上的,我是东宫的人,至于你妹妹么,倒没怎么得罪我,只是恰好碍着我的眼了。”
“东宫的人?”
唐小婉话一出口,所有人皆一震,围观群众们交头接耳,纷纷悄声议论。
太子爷无妃无妾,东宫的女子,说得好听点是女官,说得难听些便是奴才,沈芸冷哼冷笑,嘲讽道:“原来是仗着有太子爷撑腰啊,难怪不将西伯侯府、云牙侯府、忠远伯府和忠勤伯府放在眼里。”
故意装出得意之态,唐小婉轻狂笑道:“是啊,我有太子爷撑腰,你嫉妒吧?”
唐世慈道:“纵然有太子爷撑腰,也没当街伤人的道理。”
“伤了又怎的?想抓我治罪?行啊,不过你们起码得先问问太子爷的意思。”唐小婉说得漫不经心,弹了弹指甲,扭头对后面的白芷苏饮雪四个道:“各位姐姐,咱们走吧。”
白芷几个还未应答,便听陶立博道:“且慢。”
唐小婉:“干啥?”
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唐小婉,陶立博紧蹙了双眉,问道:“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虽是疑问句,言语间却有几分肯定。
唐小婉扑哧喷了,斜睨着陶立博,故作不识,“你谁啊?众目睽睽之下,要不要这样攀关系?”
陶紫菀先是一愣,旋即疑惑道:“大哥?”
唐世慈与另外三名青年均用不解的目光望着陶立博和唐小婉。
是了,是他,车前子!陶立博目光如炬,近距离瞧着,通过五官轮廓、声音、气息等因素,确定了唐小婉便是车前子。陶立博意有所指的道:“太子爷身边,果真是卧虎藏龙。”
唐小婉仰头笑道:“我听出来了,你是在夸我!哈哈哈!”
深深地凝望着唐小婉,陶立博心里头千端万绪。如果这女子真的是东宫的人,那么先前三弟四肢被打残,婉秋被下毒患上大腹之症,这女子又乔装成车前子,混入西伯侯府,难道都是由太子爷所授意的?太子爷为何要这么做?是因为遥遥?太子爷与遥遥又是什么关系?
脑海中浮现唐小婉扮成车前子,在西伯侯府里的一言一行,陶立博额上沁出一层汗水。
五年前之所以退婚,是因为想要顺着遥遥的心意,把遥遥梦寐以求的幸福,亲手送给遥遥。
可是这女子,却因为他当年的退婚之举,而憎恨他,为什么?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一桩桩一件件,陶立博只觉得脊背上阵阵发寒。
娘的,发什么呆啊!陶立博你令堂的,眼睛瞎了啊!没瞧见我家饮雪姐姐啊!到底有没有将我家饮雪姐姐放在心上过?怎么说也曾是青梅竹马好不好?果然是饮雪姐姐一厢情愿?!不是说陶立博当年因为杜遥之死曾经一蹶不振吗?到底真的假的?!真的假的?!陶立博究竟是不是杜婉秋算计下的受害者之一啊?!还是说陶立博只充当了个罪魁祸首的角色?!陶立博你令尊的!混蛋啊!唐小婉咬牙切齿,咯吱咯吱响,差点没把嘴里银牙咬碎,携着满腔怒火转身,往后面走了几步,抓住白芷的手作势离去,“各位姐姐,咱们走吧。”
苏饮雪身躯僵硬,犹如木雕似的,纹丝不动立在那儿,呆呆的望着陶立博,面色苍白如霜似雪。虽然想借苏饮雪毁掉杜婉秋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杜婉秋最心爱的男人陶立博在内,但此时瞧见苏饮雪这副不能自已的模样,唐小婉的心中是一阵更紧过一阵的刺痛。wzit。
毕竟曾经那样喜欢过,要真正放下谈何容易?长久不见,以为早已淡忘,但当他真正出现在眼前时,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所有潮水一般轰然来袭,到底会让人有短暂的窒息。
唐小婉在心底无声的说,“好姐姐,早日放下吧。”虽然心疼,但唐小婉却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若连坦然相对都做不到还谈何摆脱过往?如果想要彻底的抛除阴影,就必须狠心的撕开伤口,将那块阴影,连带着周围生长连接的血肉,一起剜出来。
白芨和白薇仍然保持着姿势,一左一右搀着苏饮雪,苏饮雪一动不动,白芨和白薇便在两旁守着。
“饮雪?”白芨轻轻唤了一声,拉着苏饮雪的胳膊扯了扯。
紧握住苏饮雪冰凉的手,白薇忧上眉梢,低声唤道:“饮雪。”
苏饮雪沉溺在纷杂往事中,难以自拔,被白芨和白薇拉了回现实后,垂眸苦笑道:“我……”
白芨问:“饮雪你还好吧?”
陶给上侯。苏饮雪摇摇头道:“我没事,倒让你们担心了。”
白薇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苏饮雪抬起头,大大方方的,最后看了陶立博一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望着唐小婉道:“咱们走吧。”
陶紫菀上前一步,硬气道:“今儿若不给我道歉,你们就别想走!”东宫的人又怎样?不过是个奴才,狗仗人势,陶紫菀才不怕哩!况且她又没要将这几个奴才怎样,不过是让这几个奴才为方才的所言所为道个歉而已,陶紫菀认为她的要求非但不过分反而格外宽容。
唐小婉勾唇冷笑,“我看你是找打。”
唐世慈喝道:“放肆!”
陶紫菀气得面红耳赤道:“你敢!”堂堂侯府千金,是一个奴才想打便打的么?!
唐小婉无比得瑟的道:“我是东宫的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陶紫菀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指使跟在陶立博身后的护卫道:“把这几个狗奴才给我抓起来!全都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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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我是东宫的人我怕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