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刚想抽身离开,杨正洪已经发了话,“晓文市得喝顿你的接风酒吧?”
几个常委也跟着起哄,张晓文知道躲不过去,只得唤来高明河,让他赶紧在市委小招的贵宾厅里,安排两桌酒。
杨正洪故意站在市委办公大楼的门口,和张晓文并肩站在一起闲聊,张晓文明白老杨的意思,这是在给大家传递一个信号,书记和市长,至少目前是穿一条裤子的。
张晓文立足未稳,同时也不想把精力都耗费在了内斗上面,就递了支烟给杨正洪。
杨正洪接过烟说:“你老嫂子要是怪罪下来,你可不能脚底抹油哦!”张晓文笑着说,“放心好了,嫂子要是知道抽的是什么烟,一定会支持的。”
“你呀,你呀!”杨正洪拿手指着张晓文,虚点了几下,脸上一直带着笑。
高明河拿来了两条软包的大中华,当着张晓文的面,满脸是笑地散给了在场的所有常委,“张市长的掏钱买的烟,各位领导帮着品尝一下。”
常委们一边笑,一边接过高明河递过来的中华烟,市委宣传部长周明开玩笑说:“高秘书长,你的烟呢?”
高明河嘿嘿一笑:“我哪够资格给各位领导发烟啊,还是免了吧!”
党群副书记洪望山一本正经地说:“高秘,你这事常委会上已经通过了,就等省委组织部备个案而已,你就不怕咱们黄部长把省里的通知给卡在手里?”
高明河知道洪望山地底细。这个老洪既不是杨正洪地人。和张晓文地关系也算是一般化。在市里地资格却很老。轻易得罪不起。
“洪书记。瞧您说地。不就是中华烟么。我这就让人去买。”有了洪望山地铺垫。高明河就好接下文了。两条红中华也花不了多少钱。还可以顺势凑个热闹。何乐而不为?
分管工业地市委副书记郑大虎见高明河转身想溜。一把拉住了他地胳膊。笑着说:“老高。中午张市长请客。晚上应该算你地吧?”
郑大虎和张晓文地关系一向不错。高明河早已心知肚明。他笑眯眯地说:“中午张市长请喝酒。晚上我请吃鱼怎么样?”
杨正洪和张晓文说话地时候。眼神不时扫过这边。他发现市委地领导们。异乎寻常地表现出了团结地态势。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他和张晓文领地头。
老杨心想。这种亲密团结地景象。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了。希望能够一直保持下去。那才是好事。
张晓文敏感地察觉到了杨正洪地情绪变化,他对于目前的这种局面,也很满意,大家停止内斗,齐心协力地开始干实事,这才是回到了正轨。
大家级别大致相当,都是市委常委,张晓文也就没了回旋的余地,众人轮流而上,酒确实没少喝,就连杨正洪也多喝了几杯。
喝完酒后,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张晓文懒得回市委常委楼,就在小招里开了间房,小睡了一下。
刚睡下没多久,手机铃声就刺耳地响了起来,张晓文睁开眼睛惺忪地睡眼,拿起手机一看,睡意顿时醒了一多半,居然是从省长秦邦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您好,我是张晓文!”张晓文客气地问候道。
“张市长,我是秦省长的秘书黄成,你们市重型机械厂的职工把东西铁路大动脉给堵住了,整条线地客货运输已经陷入了瘫痪的状态,秦省长让我通知你,赶紧过去,现场做出妥善地处理,千万不能造成了严重的政治后果。”黄成一字不漏地复叙了省长秦邦的话,不夸大,也没刻意放小。
张晓文背心一凉,心想,他这里刚开始主持工作,就有工人把铁路大动脉给堵了,这事情也太凑巧了吧?
他赶紧表态说:“黄秘书,请你转告秦省长,我马上就去处理。”黄成提醒道,“一定要注意,不要扩大事态,就地把问题解决掉。”
“是,是,是……”张晓文连声说是,挂断电话,心里那叫一个窝火,这叫什么事情嘛,颜面何存?
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市工业局长王能宏的电话,张晓文劈头盖脸地把他训了个狗血喷头,勒领他马上去堵路现场安抚好闹事的工人们。
“如果事态进一步扩大,你就好自为之吧!”张晓文盛怒之下,把王能宏给逼到了墙角。
王能宏暗暗叫苦不迭,就在今天有人告诉他说,工人们正在私下里串连,象是要闹事地样子。
因为市重型机械场的职工,基本上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王能宏也就没当一回事。
没料到,这些平日里还算是好说话地工人们,居然胆大包天地去堵了铁路大动脉,性质马上就恶劣了十倍不止。
堵的时间一长,即使省里想压下来,铁道部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搞不好还得闹到总理地桌面上,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王能宏赶紧坐上车,一边嘱咐司机赶往现场,一边给局里的副手们打电话,让他们马上行动起来,分头去现场,帮着安抚情绪激动地工人们。
轿车在路上疾驰着,王能宏的一颗心也随着的推移,而渐渐地沉到
,自从陈江被调走后,他这个额头上写着字的陈系始坐立不安了。
事不凑巧,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发生了工人堵铁路的重大事件,这不是要了他的小命么?
王能宏的右手紧紧地握住车门把手,手背上青筋之冒,恨得牙根直痒,重型机械厂的情况,王能宏了解的很清楚。
那还是在陈江的任上,经过几年的折腾之后,重型机械厂由一家赢利颇丰的企业,转眼间就变成了市属大型贫困企业。企业的职工们只能靠着一点地皮的租金过日子,每月不过二百多块钱而已。
后来,在陈江地主持下,硬是把地皮贱价卖给了永恒地产的老板马弘远,搞起了房地产开发。
当时的协议签得很好,由马弘远来负责重机厂干部职工的安置费用。
起初,马弘远还象征性地给职工们发一点生活费,报销一点医药费。渐渐的,房子一栋接着一栋地修起来之后,马弘远就开始对职工们爱搭不理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职工们就开始找局里的领导反映问题,说厂子里原来的领导班子,现在利用厂里地机器设备,又开了家私营的机械厂,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王能宏对于其中的奥妙,自然是一清二楚,这里头地水深得很,马弘远的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前任市长陈江,还有一位更大地人物在省里给他们撑腰。
重型机械厂的生意其实是很好的,只不过,收入全都让厂长书记从公家给挪到了私人的荷包里头了,就连王能宏也硬着头皮收了五十万。
当时地情况是,王能宏如果不收钱,那就只有等着挨整的份,陈江的态度也摆明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同路人,就得被一脚踢开。
王能宏左思右想,把心一横,终于上了陈江的那条贼船,他的小算盘是,即使陈江顶不住了,后面还有那个大人物撑着呢,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爷。
如今可好,事情猛地闹大了,王能宏定了定心神,赶紧就给陈江去了电话。
陈江一听这个消息,马上倒抽了一口凉气,在电话里就嚷开了:“那些个土包子想造反么?你是干什么吃地?连几个刁民也控制不好,真是白混了这么多年的局长。”
王能宏现在是有苦难言,还指望着陈江替他解决足以致命地大难题,只得认气吞声地哀求道:“老市长,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倒霉啊,请务必帮我说说话……”
“通知警方了没有?”陈江话锋一转,引向
第621章 中流击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