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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一次上门[2/2页]

剔出婚姻里那些荆棘 枯藤残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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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表姑央求媒人半天,媒人才气冲冲的蹦出一句话“都怨你个大嘴巴”。
      原来,不久前闺女的娘来村里“微服私访”,正赶上表姑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和两个妯娌掐架,农村女人闹架,那家伙,不闹得昏天黑地,也是鸡犬不宁,表姑跺着双脚,扯着大嗓门骂得嘴都吐白沫了——这下可把闺女娘吓坏了,摊上这么一个劶(念kou乡里形容人很厉害)老婆婆,闺女嫁过来还不得受死。
      自打那以后,庄上要说媳妇的人家都收敛了不少,这一招怪损的,防不胜防呀。
      今天是周末,家里静悄悄的,海说,他爹又出去打牌了,他娘信耶稣,很是虔诚,每个周末都要跑几十里地去听道,哥哥嫂子都分家离得相对较远,平时有事才过来。
      听说家里没人,秀一颗忐忑的心才放下来——俗话说“新媳妇见公婆,是15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恐慌着呢”,心里很是中意海的体贴,免了见家人的尴尬。
      秀随着海走进房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是一座典型的农村房屋,中间是客厅,两侧是居室,水泥地坪,上面没有吊顶,露出木架的山梁,苏北农家的摆设往往大同小异:后墙一个土黄色的茶几,上面零散摆着暖瓶、挂钟和一些高高低低的瓶瓶罐罐,茶几前一个油漆斑驳的八仙桌,桌上铺着一块看不见颜色的塑料布,大桌下还有一个吃饭的小方桌,几个高高矮矮的板凳散落在墙角,不过地面打扫的很干净,西面墙上挂着一个大平面白镜子,拓宽了人的视野,使客厅显得很空旷。
      秀感觉到一丝失望,比起一般家庭,这个,真的有点寒酸,心慢慢有点沉落,海感觉了秀的变化,拍拍秀的的肩膀“怎么不中意了,这房子都盖20多年了,还能不旧”,
      “就是,还真的有点旧”话外音,就是有点不中意,
      “别担心,我们单位分得房子,再过几个月就上房了,以后又不在家里住”海解释着,
      “我晓得,不过你们家挺干净的,你娘一定挺勤快”
      “那当然,操持一大家子,俺娘可勤快了”说起母亲,海一脸得意。
      “走,到我屋去“海不由分说,把秀拉进了西屋。
      房间很暗,好一会,秀眼睛才适应过来,仔细打量:几十平米的空间,南北墙各开一个小窗户,北窗还用一个东西遮住,房间的光线暗极了,看什么都迷迷糊糊,这时海随手拉开了灯,室内情景才豁然开朗,紧靠北墙是一张农村里很少见的双人大床,深绿色床头有些已经破损,露出了白色的填充物,但是偌大的床上很显整洁,一床旧被子叠的工工整整,就连床头的一摞衣服,也放得规规矩矩,看得出主人是一个仔细的人。
      在这一点上,秀感自愧不如,秀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最不爱干的就是家务活,每次老爸分派伙计,秀总是让老妈在家里做饭,自己陪父亲去干地里活,拉土、出猪圈粪、给庄稼打药,哪一样都很繁重,但是秀喜欢,秀不爱围着锅台转,秀喜欢在外面风风火火,家里活干一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秀身体发育很早,十一二岁就长成了现在的个子,作为家中长女,能干的秀替父母分担了不少家里伙计,慢慢的也养成了男孩子一样的性格,就像说书唱的那样“姑娘我,舞起剑来虎虎又生威,捏起针,绣花描朵,哎呀我的妈呀,我呀,我就爱犯困”。
      秀相中海,除了相同的背景、有着许多共同语言外,很大一个成分,就是看中了海的细,这与秀的粗恰恰互补,就像母亲常说的:秀托生错了,应该是一个男孩子,就是洗一件衣服,屡屡提醒,每次都不能按照母亲早就教过的,洗过领子,在洗一下两个袖头,总是三下五去二,草草完事,尤其是洗小弟的衣服,每次都得母亲重新返工,母亲的口头禅是,这个样子嫁到婆家,碰上好男人罢了,遇上个二踢脚的货色,不得一棍子打死你。
      此时秀很是庆幸,找到海,这样一个精细的男人,看他一举一动,干活的仔细劲,秀可以完全放心了,不是一个二踢脚的货色,以后的家务活也可以省心多了。
      天真的秀,想法实在是大大不妙,中国的家庭模式往往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就是再能干,你也得生孩子、做饭,指望男人去经营、操持家务,不是完全的异想天开和不切实际,而是恰恰打错了算盘。
      我们可爱的主人公——秀,用脚趾头想都不会想到得是,第一次上门,对爱人考察得出的结论,会让她在以后漫长的婚姻生活中吃尽了苦头,男女性格的错位,有时是互补,有时又会迸发无数次的争斗,
      只有心里彼此有爱,才能会有对彼此的包容和忍耐,用一颗爱之心,源源不断,去融化一根又一根刺破情感的荆棘,迎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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