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海的二姐摸起了一个苹果“秀,你能吃苹果吗”
“眼看着到月了,这么凉别给她吃了”一个人好心的提醒,
那只拿起苹果的手,又重新放下了。
秀郁闷的心里只想哭:老太婆嫌凉可以用热水煮了吃,就不能给我煮,再说,哪里听说过孕妇不能吃苹果的,就在今天早上起床时,秀还啃了一个呢。
秀原本就在这个家就没有泼辣过一次,既然人家这么好心的提醒,秀怎么好意思,自己跳出来说“我能吃,我不嫌凉”
秀满口生津,不停的小心吞咽着唾液,晚上回到家,一边埋怨着海,一边恶狠狠的啃着大苹果,似乎要把白天的委屈找回来。
秀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心的插曲,在年夜饭桌上的待遇,却让秀有了一种彻头彻底的悲哀,甚至对自己的选择都产生了怀疑。
1999年的年夜饭,秀自然得跟着海回到了章寨,大哥、三哥和四哥各自带着媳妇和孩子全都赶回来了,十几口人,并排开了两桌,大人、孩子热热闹闹,老头子和几个儿子坐一桌,惬意的喝起了老酒,几个嫂子忙着张罗凳子,秀一直呆在坐在卧室,海看到开饭了,喊秀出来吃饭,秀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卧室门口,冷眼看着一屋子的人:男人在喝酒,女人在热烈说着话,,小孩子不老实,拿着筷子还在嬉闹,秀看了一下,两桌子做的满满登登,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位置。
海在忙着往桌上端饺子,根本就不在意。
秀孤孤零零依门而立,觉得自己像在梦中一样置身事外,所有的热闹不属于自己,恍恍惚惚秀不知站了多久,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终于老太婆发现了小儿媳妇,招呼过来吃饭,
“这都坐满了,哪还有位子,海带你媳妇去厨房吃”一家之主威严的下着旨意,没有人起身,没有人说话,连八、九岁的孩子都坐的稳稳当当,海正好迈进门,竟然也没放一个屁,放下碗,屁颠颠的跑过来,拉着秀“这都没空位了,咱到厨房吃吧”,
如果按照秀现在的脾气,早就一转身跑回娘家了,刚结婚的秀像许多农村女孩一样顾忌着面皮,内敛、老实,只能在心里生闷气,即使有一万个不情愿,一千个不甘心,也不会立马泼辣的使出来,全都憋在心里。
秀以为,海会出面,虽然人很多,但是几个侄子都是小孩子,站起来给秀匀出一个凳子也不算什么,但是秀想错了,在这个家,海是老小,大小事情,好像都与他无关,自然也没有什么发言的权利。
看到自己的丈夫都心甘情愿接受这个安排,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老话不是说吗“夫有多大,妻有多大,丈夫是顾命大臣,媳妇就是诰命夫人”在大家庭中女人的位置往往取决于自己男人本事的大小,海在这个家底气本就不足,秀还奢望什么。
秀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跟着丈夫去了厨房,那晚上到底吃的什么,秀没有一点映像,留在脑海的全都是那无味杂陈的感受:这孩子还在肚里,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老头就已经把他们打进了地狱,秀看着海唯唯诺诺的样子,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有了怀疑。
第七十三章 打入冷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