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对于什么主啊,神啊的并不怎么感冒,一再跟爹娘老子耳提面命“再求神拜佛乱花冤枉钱,我可就撒手不问了,由你们折腾去,至于那些什么偏方、土方到可以小心试用,俗话是偏方治大病呢——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也说不准,但主要还得去正规医院”。舒残颚疈
父母听了闺女的劝说,不再招惹像二舅银库之类的人物了,但寻医问药之路依然艰难。
自从有了这个老大难问题,家庭矛盾迭出,秀和海回家的次数也多了,一回到家,秀完全成了“调停大使”。
有时候是刚子和梅子吵架拌嘴,更多的时候是大打出手,梅子脾气越发暴躁,动不动就生气、摔东西,而刚子性格越发孤僻,下活到家不是溜出去打牌,就是一声不吭窝在房里看电视,一言不合就吵得鸡飞狗跳。
一家就四口人,小两口不合,老两口也好不到哪里,这边老太婆炒好菜做好饭,端上桌,喊这个不理,叫那个不应,自己也没了食欲,独自坐在桌子前抹眼泪,老头子呢窝在里屋,和衣斜躺在床上,眯着眼蜷缩着,哼哼唧唧——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别说没是吃饭,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偌大的院落陷入一片沉寂,唯有老黄狗的一两声汪汪还有着一丝生气。
除了周末秀和海带着孩子回来还算热闹点。
一星期五天,这个家天天都是如此,要么死水一谭,要么狂风巨浪,有时候刚子和梅子出去上活,日子还算将就:一大早老头出完鸡粪,就去地里忙活,眼看着开春了,地里的活也多了,小麦需要除草,春伐地开始翻耕,捂了一冬天的农家肥也该往地里运了,春茬的土豆,花生都该着准备下种子了;老太婆在家,喂喂鸡、添添水,拾拾鸡蛋,日子紧张而忙碌。
全家就三亩地的进项,四个孩子要吃、要喝、要上学,根本无力支撑,自从和小舅子魏亮决裂,为了生计,从九十年代初,秀的父亲尝试着,在自己的老宅开始养蛋鸡,第一年没经验就逮了三百不到,养到最后还撇下一百只不到,到头来是没赚多少,但七七八八算下来,油盐酱醋,人情来往还是裹了不少——用秀爸的话说,起码省下了瞧人看病买鸡蛋的钱,以后有了经验,逐年扩大规模。
就在秀结婚第二年,也是小妹彩霞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为了多挣点钱,父亲把院落前的一个废旧坑塘填了,在上面盖了几百平方的大鸡舍,并且摒弃了传统散养模式,全都用上了笼子,自动给水,还按装了电动刮粪机,每天晚上或早晨,只要按动一个电闸,从东到西“磁磁”,鸡架下的粪槽被刮的干干净净,人只要推着小车,站在墙外就可以运粪了。
自从和秀认识,冯家的鸡圈就成了海周末的“休闲之都”,帮忙喂鸡、添水、拾鸡蛋还算是好活,最累、最脏的就数出鸡粪,散养的鸡,每天都需要打理,一车车又稀又臭的鸡粪,要是夏天更甚,到处爬着蠕动的粪蛆,头上、身上落满了“嗡嗡”绿头大苍蝇,秀和海一人一身工作服——那是送鸡料供应商的赠品,身前和身后都印着“xx”宣传字样。
秀的父亲用大扫除或铁锨把鸡粪拢成一堆,海再用铁锨铲到小推车或是粪兜里,堆满了,秀和海一起或推或抬,运到房后不远的晒
第158章 过日子真不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