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你虽然不是先天道体,但是天赋之强,也是老夫前所未见的。你不好辜负了你的天资,整日沉溺于儿女情长。”
“不是儿女情长!二哥,我真的是把他当哥哥!”
“你要知道,你的天赋,可不仅仅意味着你自己的前途,很可能,还担待着这诸天的命运。”
“这是什么说法?”
“你可能有所耳闻,大劫将至。而每次劫数降临,必有那应劫之人。你有么有想过,也许,你就是那应劫之人。”
“我,怎么可能?”
是我!应劫之人,应该是我啊!
孙木棍在柜子后面一下激动了起来。
“就在昨夜,大劫真正起劫了。”
“不可能!”
“这次大劫,其实乃是魔劫。而所谓魔劫,乃是每隔大约三百五十年,魔界与我们北冥诸天重合而引发的。当魔界在天空出现之时,就是魔劫正式开始之日。”
“在天空中?”
“没错。魔劫开始后,天空中漆黑的一域,就是魔界。不过这魔域平时并不好观察,只有在月圆之夜,月上鬼国施法,诸天变色,才是确认的时机:天空中不变的一缕黑色,就是魔界!昨夜,我在观星塔借助法阵,看见了,绛紫的夜空中,一抹漆黑。那就是魔界!今日,我又和几位道友确认了,魔劫开始了。”
“这可”
“所有,你才要努力。我听说掌门已将镇派法典传授于你。此乃我派的根本大法,修炼到高深境界,有通天彻地之能,你不要辜负掌门师兄的一番苦心啊。”
“是。”
“此次大劫可不好过啊,听闻魔界在两千年后,终于又出了一位魔尊。此次魔劫,魔界所图甚大。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在人间活动了,我那逆徒参加的黑莲教,其背后就有魔族的踪影。总之,大难将至,你可不要自误!”
“珍儿知晓了。”
孙木棍靠在柜子后,听闻各种修真界的秘辛,让他心潮澎湃。大劫将至,而应劫之人将出,他觉得那分明就是他,将力挽狂澜,拯救大厦于将倾。可是转念一想,他连修行第一关灵根都过不了,不禁让人失望。尤其是根据刚刚的听闻,这获得灵根的难度,远远超过他的预计,连永阳家,都无法为家中的凡人亲子圆梦。须知,永阳家,不仅仅是永阳城之主,亦是一修真世家,这意味着,对于灵根,凡俗手法和修真手段可能都无能为力。想着想着,孙木棍不由得叹了口气。
“是何人在偷听?藏头露尾的,何不现身一见?”
孙木棍倚着的柜子突然飘了起来,让他往后摔了一个跟头。他看见白鹤观主和慕容珍,正一脸严肃地望向自己。不过当他们看清自己,都微微愣住了。
“是个小孩?”
大意了!叹气声太响,被听见了!
“观主救我啊!”
孙木棍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冲到白鹤观主的身前,抓住他道袍的下摆不放。
“救你?你有何事?”
白鹤观主想把袍子从孙木棍的手中扯出,但是孙木棍紧紧地攥住不松手。
“昨夜,我险些被恶鬼掠走,现在,性命全靠观主的慈悲了!请出手救救我。你看!”
孙木棍一手仍拽着观主的袍子,另一只手举起,抖了抖,让衣袖落下,露出满是红手印的胳膊。
“这就是,鬼手印?”
孙木棍见白鹤观主仍面露迟疑,心中盘算了一下,决定使出绝招。
“你看!”
孙木棍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上衣,露出了满身的伤痕。
“啊!”
旁边的慕容珍发出一声惊叫,捂住了脸,但是她从指缝间看见了孙木棍的伤痕,又好奇地挪开了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观主开恩,为我祛邪啊!嗷嗷嗷!你干什么!”
“对、对不起!”
慕容珍猛地缩回手,刚刚她忍不住戳了戳孙木棍的伤痕。
“浮屠?呵呵,小友不必担心,这鬼痕只是看着骇人,但并没有太大的危害,最多只是疼痛难忍罢了,不必多心,安心养伤就好了。”
“真的假的?出家人不打诳语的!这些伤真的疼痛难忍啊!”
“当然是真的。”
“大师,这是红包!我听说贵观的神符特别灵,请卖给我一个!保佑我不被恶鬼缠身!”
“神符?”观主对着殿里的一个台子招招手,一个红黄相间的香囊飞了过来,“这就是我白鹤观特有的神符,不过,这符虽有安神醒脑之奇效,但却并没有辟鬼驱邪的能力。你收下吧。”
果然对恶鬼没用!
“这,红包?”
“免了。”
孙木棍将神符收下。一个木质的牌符被安放在香囊里面,牌符上雕刻着一只白鹤,整个神符散发出一个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心生宁静。
“好了,你退下吧。但须知,这次只是念在你年幼的份上,不追究你私闯浮生殿的罪过了,但再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谢大师!”
没有花钱就求到了护符,但是孙木棍却满心失望。他原本希望能从白鹤观主的身上问到什么灵根秘法,但是却看到了另一个渴求灵根的凡人被百般侮辱的场景。按理说,孙木棍是没资格去同情永阳城主的二儿子的,人家随便的吃用都能抵得上孙木棍几年的花销,但是,孙木棍却还是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大概是同病相怜吧。
绛云山的游客还是不少。孙木棍看着眼前半绿半红的枫树,突发奇想,决定在山上寻找灵
第九章 无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