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伯瞪大眼睛看向李乐溪,按理说,他这四品武将放到现今朝堂上连个屁都算不上,武将没有仗打,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升官进爵的机遇。先皇重武,朝堂上二品三品武将多如牛毛,就算是少爷身边的丫鬟,咋说的也轮不上赵彩瓷,今日少爷这是得了失心疯了?
跪在地上眼泪都快要哭干的赵彩瓷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抬头看向李乐溪背影,惊愕的说道。
“少爷?”
李乐溪转过身扶起赵风伯,说道。
“恩。”
赵风伯作势又要跪下,说道。
“少爷可当真?您金口玉言,可反悔不得。”
李乐溪点点头,对着赵风伯微微一笑,似是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又扶起赵彩瓷说道。
“当真,不过我身边已有三位贴身丫鬟,彩瓷只能先作外院丫鬟。”
赵风伯赶紧拉住赵彩瓷,后退几步再次跪下,朗声道。
“虎贲军步校尉赵风伯谢少爷恩赐。”
李乐溪受了赵风伯一拜后扶起二人,他虽无官瘾,但正常的流程还是要走,赵风伯这一拜是拜给府中上下众人看的,以后便是传出去也好听的紧。虽然仅仅是作为丫鬟进入纵横家,可这丫鬟却也不是寻常门第子女想当就能当的,多少豪门想把自家儿女送进去都不得门路。
“少爷。”
赵风伯起身后刚想说话,却被李乐溪打断。
“赵将军不必担心,府中的问题由我去处理,必不会委屈令嫒。”
李乐溪在赵风伯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随后率先离开。赵风伯闻言身体一震,忙对李乐溪再次抱拳道了声谢后便挥手遣散众人,仅是留下赵彩瓷好生嘱咐一顿。
几日后,赵府后院花园亭中,一披甲汉子与一锦袍少年坐于亭中,汉子时不时的手脚并用虚空比划一番,锦袍少年却是听着汉子的叙述,指点江山般不时沾点茶水在石桌上写写画画。桌上正是一幅水痕画成的天顺疆域图,整个天顺七州都有些标注,无非就是守将亦或是刺史之类的名号,就是周边几国都有些标记。
“那此事便就如此说定了,赵将军到时便听得我传信,一有消息我便会带给赵将军。”
李乐溪手指轻敲桌面,悄声道,随后又左右转头看了看,补了一句。
“彩瓷不会又在附近偷听吧?”
可见赵彩瓷前些日偷听之事已经传遍府中,就是基本不怎么出门的李乐溪都听到了些许风声,赵风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
“不会不会,今天我可是让丫鬟看住了小女,知道了少爷身份,彩瓷也不敢乱来。”
李乐溪回以一笑,起身道。
“那便好,敢问大将军守城十几年,可发现有何怪事?”
赵风伯挠了挠头。
“少爷问的是哪方面的怪事?若说怪事在这西域可是太多了,神鬼志异的各类传说也是不少。”
李乐溪沉声道。
“我,想知道雨息那一边有没有什么怪事,尤其是关于那楼煌四关的。”
赵风伯略感惊异,问道。
“少爷还知那楼煌四关的事?”
李乐溪点了点头。
“略知一二。”
赵风伯思索一阵后沉声道。
“楼煌四关其实也算不得多大关隘,说起大小便是小了西岭城一半,可不知为何被楼煌弃置不用,在那大漠中也不知多少年了,仅是一些来往游侠亦或商旅歇脚之所,后楼煌被雨息灭国后便是雨息国也不曾在这四关留下一兵一卒,可谓是奇怪至极,前些年据传是一群雨息盗匪占据了其中二城。而且。”
赵风伯皱起眉头,细细思量后说道。
“末将别的不敢确定,但最近一年,雨息国强盗匪兵可是越来越古怪。”
李乐溪抿了抿嘴唇,眼睛稍稍眯了一分,追问道。
“这盗匪怎么个古怪法?”
赵风伯挠了挠头,说道。
“也不知该如何讲,末将是个粗人,虽是懂些诗词,识的些字,却也是说不清其中古怪,末将只是觉得最近这些来送死的匪寇是不是太多了些。”
李乐溪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问道。
“这一年有多少?”
赵风伯左右手掰了掰手指,伸出一个手掌,而后又嘶了声缩回一根手指,说道。
“前前后后,最少四万。”
李乐溪猛然坐直身体倒吸一口冷气,说道。
“四万?将军可确定?”
赵风伯肯定的说道。
“末将别的本事没有,但这杀人我可是记得比谁都清楚,虽是每年都有带着部下妄想攻下西岭城的盗匪头领,可今年这大大小小的匪帮却也是多了太多了,少爷若是不信,我便带少爷去小黄山附近点一点,仅仅上月的匪寇就有两千余,不过这么久过去了差不多
楼煌四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