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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曰东狮[1/2页]

兵鬼将魂 天召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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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却是不急不躁,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说道。
      “天下皆知雨息三大王将,却是不知那三大王将乃是三个千年前古族遗民,其一身高三丈余,铜筋铁骨,刀枪不入,其二体生四臂,分持刀剑枪戟,其三身可入地,力大无穷。便是这三人给那雨息开国皇帝打下了江山,才有现在他那所谓的王庭啊,又什么八大上将军什么的,依我看,除了那名不见经传的三大王将之外,他雨息还真没有谁能让老夫看得上眼的。”
      老头仰头饮尽碗中酒,李乐溪起身给老头倒满,问道。
      “若雨息与天顺开战,这胜负?”
      老头笑道。
      “若无变数,天顺必败。”
      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且是惨败,不是我打击你们这群后辈,天顺哪怕是四十万甲士加上各州郡官兵全都顶上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回不来,天顺太多年没打过大仗了,现在的那些将军,没几个会领兵打仗了,都让那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了。”
      李乐溪嘴唇微抿,片刻后出声道。
      “请老先生借一步说话。”
      说完,他便提着酒坛率先向二楼客房走去,赵彩瓷也拿上三个酒碗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掌柜却也是不拦着,任由他上楼,老头沉思片刻也跟了上去。李乐溪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客房门口,也不见如何动作,门上的铁锁便打开,李乐溪推门进屋,屋内整洁的很,看样子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
      屋内,与一般客栈摆设却是大不相同,无床无桌,屋内仅摆有一巨大沙盘,囊括整个中原大地还有北戎南部,雨息东部加上南方的真腊,各种城池关隘标注详细,地形勾勒精美,两条大江横向切开整张沙盘。
      待赵彩瓷掩上门后,李乐溪正色道。
      “中原五国,三十七州,四十六关,一百四十五城,天顺于西北与南诏隔江而治,与北槐隔天望山而治,北槐与南槐隔天顺江,南槐与大楚于西南与南诏隔黑木山而治,除却天险南诏外,一旦雨息大军长驱直入其余四国均在长刀所指之下,若天顺失守,不出五年,中原便是遍地狼烟。”
      老头撇过脸去,说道。
      “你这小子,与我这老头子说这些干甚,我又听不懂。”
      李乐溪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却是行了军伍之礼,他沉声道。
      “大周失鹿,奉天得之。奉天失鹿,天顺得之。此今天下将失鹿,仇东狮将军可愿助我得之?”
      老头一愣,随后又淡然说道。
      “什么仇东狮仇西狮的,老头子哪能有这么气派的名字。”
      李乐溪依旧不悲不喜,轻声道。
      “四年前,晚辈第一次闯入这里,仇将军便知我是谁,晚辈愚钝,数年后才知这喜欢与我打趣的老头,便是那三十二年前率孤军深入雨息打的雨息甲士仓皇西逃的仇东狮仇将军。”
      老头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过去这么多年了,亏的还有人记得老夫。那你可知我为何落得如此田地?”
      李乐溪沉声道。
      “乃是皇上授意下的家父给将军安了个子虚乌有的帽子,贬为庶民此生不再录用。”
      老头双目圆睁,他怒道。
      “你他娘的也知道,老子当年带着三十万天顺甲士,一路西征,踏平楼煌,深入雨息,一路连破二十余城,若不是你那好爹断了老子的粮草,老子当年就能捅到他奶奶的雨息心窝子里去。”
      两行浑浊泪水自老人双眼流出,老人没有擦拭,任由满面老泪纵横。
      “他娘的三十万兄弟,打到雨息时老子还有二十多万,一路破城,就差五百里老子就能打到他娘的王庭了,然后你那爹,当朝大司徒李秋雀亲自下令断了我的粮草,几十万兄弟啊,没了粮草被困在城里打,打了整整三个月,后来啊,雨息也不打了,因为我们没粮草了,连骑兵的战马都杀了吃了,后来的一个月,我就见到一起从天顺打出来的兄弟成片成片的饿死啊,再后来我带着十几人从雨息逃回来,三十万呐,就回来我们十几个人,我也想和他们死在一起,哪怕是在异国他乡,和自己的兄弟死在一块终归也是圆满,可我不能死,我要当面问问李秋雀,问问当朝皇帝,你们如何狠得下心,可我刚进城就被带进大狱言行拷打,别的兄弟都受不住屈辱自尽了,可我不能死,我还没当面质问李秋雀,我哪有脸下去见那些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老兄弟,哪怕是给我挂上造反的帽子,哪怕我要饭三十多年,哪怕是再多屈辱,我也不会死,我就是要当面问上一问李秋雀,我那三十万将士到底是不是反贼。”
      李乐溪沉默不语,望着这老泪纵横的老将军,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人家军功显赫,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听得老将军讲着这段陈年往事,李乐溪单膝跪地沉默不语,赵彩瓷双眼中却是已经噙满了泪水,她爹也是武将,她也见过赵风伯对着士卒的尸体默默流泪,原本都是可以过太平日子的人,就是因为他们信任自己的将军,才愿意背井离乡同将军一道护国安邦,哪怕是客死他乡,就如同她爹说过的一样,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可面前这仇老将军却是带着三十万手足投向了一场被阴谋笼罩的战场,怎么能不愤,就算死了又怎么能闭得上眼。这老人身上背着的不是要和李秋雀,要和朝廷要一个不是反贼的说法,他背着的是那三十万死不瞑目的将士呐。
      仇东狮闭上双眼,用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他接着说道。
      “想我仇东狮征战无数,在我眼里便是只有战死,却从无战败。”
      他叹了口气,顿了半晌后说道。
      “最后却是败给了一介文官。”
      李乐溪起身,端起酒坛倒满三碗酒,手腕微斜,他沉声道。
      “敬战死沙场的三十万将士。”
      第二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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