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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异乡有家[1/2页]

绚日春秋 鼎鼎当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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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冬季虽然早到但中原却也踏入晚秋。此时的靖康可说是内忧外患将明昉盛世的朗朗之色一把掩过。
      中洲历八六三年秋九月二十三即靖康明昉二十九年。
      长月城秋月若缺正是往年的月神之夜。
      这一日也正是西庆三十万大军长驱直入兵临长月城下的日子。西庆中复侯陈万复率军费一个半月破玉门关如今到了。
      长月城有三千虎贲军五万龙鳞军八万城守军守城壮丁十万余人城有粮仓二十二处池深城坚几无可破的可能。而西庆军补给困难不能久持。虽然马孟符破仓州获战略云台屯库未及烧毁粮食足五千万斤却也只是两月不到的口粮。更何况西庆兵马多骑草料供给无从解决。
      虽然利于速战但西庆主帅陈万复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分出五万军马四处掳掠破郡县取府库毁秋熟杀耕牛集粮草。其余人马分成三波轮流用投石车掷火车强弩床弩对准长月外城投掷射击。
      勤王大军共十七路人马逐次到来几乎征集全国可用兵役足有七十余万报称百万。他们在庆德府之地集结沿商亥河向西推进至长月城下。陈万复趁其立足未稳当夜明火劫营。长月城大军统帅健布见其夜间明火生事恐怕有诈不敢救援及勤王大军营中狼烟四起方大惊失色出城战而无果几欲自尽。勤王军大败足足回奔百里才扎住营寨。陈万复乘势推进到城下十五里之地大胆地全面围城任勤王大军驻扎于商亥江北岸。
      勤王大军营地沿河内侧延展四十余里锦旗万千然士气开始低落又统属不一鱼龙混杂连战连败。健布率军多次配合出城也都吃了亏复有前日救援不利心中羞愧向靖康王请辞。靖康王抚之仍然令他统军说“将无有不败者翌日当不中老贼奸计就是了。”健布泣出而重整军旅。
      陈万复用万余将士的性命让掳来的百姓在通往长月城下垒起两道竖行长墙头处有高高的土堆垛和绵延两侧的木桩栅栏。这样两者就形成两个大大的勾回中间有一个不是很宽阔的通道。西庆中军营帐就设在两个巨大的勾回里成了两个对等式的遥望寨左右两军后摆翼形延伸。此营地又名龙牙是一个奇特的包围阵形以多击寡的时候防止敌人袭击传送消息等等但西庆军力以骑兵为主反弥补了两翼兵力分散带来的缺陷。
      一开始两侧的木桩栅栏被健布用龙骑撞车毁坏严重。陈万复便又夯了土然后把掳过来的上万百姓放到城下并不靠此赚开城门。等城中对此阵形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令强弩勾枪步兵把守不再理睬长月城只是用全数骑兵往复挑战勤王大军。诸路军马贸然迎击常州调度将军战死镇东将军伤戮力死战得脱各路军马的救援也只是让陈万复不敢小觑什麽叫七十万而已。
      之后各路大军怕被机动力强的纯骑兵击破根本不敢围而击之只是联营整军等待时机。双方拉成了顶牛之势。
      毫无疑问这场在长月城下双方兵力悬殊的战争和马孟符五万骑兵打败将军雍焕一样一僵局一胜中无不闪耀着骑兵的光芒。
      当时雍焕抓住五万骑兵冒进的空隙果断迎战以众击寡可以说是不但不错还是一名良将的正常反应。只是不幸的是他碰到了马孟符。之前马孟符在靖康并不出名在西庆却大大的出名出名原因不是他的军功而是传言。八年前陈万复碰到养马大兵头牌马孟符立刻拔他跳了三级此后把他留在身边每有战事就加他一级。军中俱传言他乃陈万复的私生子他就这样出了名连西庆国主都询问陈万复是不是真的。后马孟符自领一兵攻城掠地无有不克这不但没有封住悠悠众口反而让众人更是相信传言是真的虎父当无犬子嘛。陈万复见众人越传越烈就干脆收他为子。
      此时关东各州不知道何时开始传有流言兽人又将东进;一时间王城又鏖战不休又有人传言王城已经失去。商州州牧夏器通为邦河王子秦纲的门人为人媚上多苛税州人多有怨言。城府卿周央举昏聩常做一些自以为正确而伤民之事。
      有人提刀推车夜行军士拿到询问本不过是一杀猪郎夜归。查司吏询问得知他从布衣士人王郑成家喝酒夜歌内容不详。此查司吏与王郑成有仇怨草草了解上报说有人策谋预备杀狗起事。兵丁次日夜锁拿其党王郑成举家被拿牵连甚众。其子王勋乃商州兵壮调度将军治下兵尉为人爱兵卒有勇力。商州兵壮调度将军勤王州兵尽出仅留一重尉旅分散郡县四处。
      王勋知其父亲事夜中归家入监探询方知父亲为人陷害和杀猪郎喝了酒讲了一下商州州牧和府卿可笑的名字(一为“下气通”即屁也一为“走——去”)所以杀猪郎不敢说出两人所谈论的话。
      王勋怒夜闯夏器通府上鸣冤却被护院武士当成刺客。不得已王勋杀人夺路而逃却真正惹怒夏器通。
      本来谋反之罪要上报刑部省议剿贼也要兵部省的公文。但如今朝廷有事基本上与地方中断。留守庆德兼领监国的大王子邦河王子又是夏器通的主子。于是夏器通立刻下令诛杀王郑成六族和案牵众人并知会州外五风大营留守统领前往镇压其所在营。王勋众人不得已削树举事从者千人。
      几日后登州庆德府。府城内大石拱桥上忽来一道人示一饼于众流民面前。众人饥饿与狗共争之。道人乃唱“时逢战乱秋粮无收人狗争食帝王老迈储君涉险则国必不泰!”唱完后旋走兵丁来已不见其踪迹。时有人说是天机山的对头太名僧人讹世之言府城调度使搜查未果。邦河王子乃宣布太名宗系为非法定为谋逆。
      驯鹿逃飞鸟追。
      飞鸟对自己的箭术还是充满自信的尤其是在握着自制复合弓的时候。他斜追在驯鹿的背后射了一箭那驯鹿应弦响翻了个中箭倒下。飞鸟过去结束了它垂死的挣扎然后把它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应该有不少动物冬眠了吧。”飞鸟找了地方坐下来自言自语地说。
      人人都该知道冬天动物会跑到林子里逃避风雪找寻食物可其它打猎的人呢他们会从哪里入林子?飞鸟有点不明白单单从外面看根本不觉得这林子大但到了现在他才知道里面大得超出想象只要往里就还是林子。他四处观察一下凡看到松鼠和紫貂的窝便毫不犹豫地爬上去让猎物缴械。不知道到了什麽时候他穿了两条紫貂和三个松鼠扔在马背上继续深入接着又打了一只雪兔以后突然听到“笨笨”的响鼻。
      飞鸟仔细观察发现远处的巨木下的有一个大树洞。
      “熊?”飞鸟立刻想到香喷喷的熊掌来他在牧场的时候吃过一次想起来立刻就流了口水。
      “还不是他们冬眠的时候怎么打到熊呢?”飞鸟妄想起来。
      “它不会就在我身后吧。”飞鸟想到这立刻回头看。奸笑了两声后他解下了一只半死的松鼠接着看到驯鹿身上流下的血。“完了我还打熊呢快被熊打了。”飞鸟不顾马上猎物众多立刻爬上马去。“笨笨”晃着脑袋抗议但还是顺从地跑到一边去。
      绕了整整一圈飞鸟觉得已经把血腥味扩散到各处去了就爬到树上观察起来。飞鸟不是猎人但他花了很多工夫在一些动物的习性上追踪起来也并不费力气。他从脚印冻度上和脚印的方向上看出来这是猎物从里往外的脚印所以自信地趴到树洞里看了一看。果然熊不在!
      之后他留下“苯苯”驮着猎物在圈里又下了几个拌圈索这才安心地追踪脚印。
      一入冬天熊就很在意自己的洞穴它们会经常沿走过的路折回又不跑出太远。飞鸟对此一清二楚他很有把握地沿脚印追踪上去。每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尽量把自己的脚印和熊的脚印远离到一定的距离。熊掌印走了个弧线在一处覆冰的水洼地杂乱起来。这是它经常捕猎或喝水的地方飞鸟可以断定他着就爬上一棵树耐心地等待熊的出现。
      树干冰冷尤其是坐在上面一动不动时冰凉更是沿着于树干接触的地方向身上传递。飞鸟只好蹲在上面抱缩成一团等待熊瞎子的归来。就是飞鸟觉得脚趾快要冻掉的时候一团白糊糊的东西走到他的视野里。飞鸟支棱一下来了精神他伸出自己藏在怀里的手小心地取弓箭。白熊越来越清晰起来足足有五尺来长身体前窄后圆一歪一扭地走着。飞鸟的心提到了坎上他只是吃过熊掌却没有想到熊竟然有这么大。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拉起了弓弦瞄向白熊。正是他拿不准自己一箭能不能把这个庞然大物射杀的时候一个空档出现了。白熊往身后看了它的脖子露到飞鸟的视角里了。再没有可以犹豫时间飞鸟拉弓放箭正中白熊的脖子。
      “嗥!”白熊短暂地一吼竟然直身起来飞鸟看中机会又补射了一箭正是人类的心脏位置所在。
      白熊用肥大的前掌拨飞了箭枝却没有逃跑反而冲了过来。“阿妈!这家伙太彪悍了吧。”飞鸟又一箭射瞎了白熊的左眼但并未党住愤怒的白熊冲到树下。吼叫声地动山摇疼痛不已的白熊早已经凶性大增直身一跳竟然够到飞鸟的位置又一跳就把跳树的飞鸟送了出去。飞鸟丢了弓箭就跑狗熊则在后面追赶。
      “完了阿妈说好吃是不好的习惯。”飞鸟边跑边总结自己因对熊掌的热爱而引起的灾难。
      他边跑边绕圈子白熊瞎眼后显得更笨拙身体转动不灵光怎么也抓飞鸟不住只是发疯地咆哮迁怒地打歪一棵小树。飞鸟正跑着看到了一处两树合抱的缝隙顿时高兴起来立刻回身查看白熊追自己的位置。留出让它扑击的时间后他侧身穿过两树之间的缝隙。紧接着是白熊被两树卡住一半的巨大响声飞鸟想也不想拔刀回头插到自己计算过的位置上。
      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吼飞鸟的刀子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插到白熊的喉咙上反而插到白熊那汹汹的嘴里。飞鸟为了躲避一只熊掌的拍击扎中之后就向后缩身。
      刀子留在了白熊喷血的牙齿间浓血溅了飞鸟一身。他手里身上再没有可以攻击的东西见白熊也被两树卡住一个劲还本能地向前钻他第一反应就是向回跑去寻自己丢失的弓箭。
      找到弓箭后的飞鸟神气起来回头来并不忙射杀流血不止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咆哮的白熊而是耀武扬威。“长了一双肥大鲜美的掌就要有真本事否则总要被我这样天生勇武的英雄人物杀掉。”飞鸟抹了一下脸上出的冷汗笑眯眯地教训白熊把自己刚才的逃命事宜抛到九霄云外。
      “能进不能退真是愚蠢呀哪能有资格给我对敌呢?”这话自然是说白熊若是扑到两树之间的时候不拼命挤进而退开的话并不晚的只是让飞鸟这样自大地评讲起来却好像是自己如何高明一样。
      “快说你的要害在哪?我好一箭结束你的痛苦。”飞鸟张弓扣箭询问。
      白熊突然暴吼听懂飞鸟的教训一般两后掌突然撑住两树努力向后挣去。飞鸟大大地佩服竟然忘记补射只是赞同地说“原来你不是垂死是在蓄力气跑呀。”
      果然白熊没有再扑向飞鸟挣脱后打了滚向其它方向跑去。飞鸟一箭射中它的后腿可白熊依然一瘸一拐地亡命而逃。
      飞鸟紧紧在后追赶整个就是刚才形势的逆转。飞鸟边跑边打口哨希望“笨笨”能及时赶来帮助追赶可是离得太远了那边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飞鸟怕迷了路见自己亲手做的箭枝又没有了更不敢穷追又一箭射中白熊的胸腔后沿原路转回了。
      飞鸟已经记不起路来了只是沿着白熊的脚印回走。到了原来的地方后他看肚子上缠了皮革的“笨笨”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等得不耐烦一直在原地慢跳。飞鸟捡回自己放在下面的猎物爬到马儿身上往回走。他觉得自己的猎物已经足够了心满意足地边走边叫根本不在意四周还有没有动物。
      出了林子天还早着呢飞鸟却饿了起来。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折回部落去寻饭吃。
      “你怎么回来了?”阁伦额夫人也知道他和大伙去打猎猝然见他一身是血收获也颇为可观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受伤了?”
      “我不知道首领大人和也答儿去哪了肚子又饿就回来了。”飞鸟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他身上的这些血有白熊的也有挂在身前的驯鹿的大团小滴一看之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也怪不得会让阁伦额夫人有此一问。
      “好!来吃饭!”也答儿的奶奶也在高兴地招呼飞鸟吃东西。
      飞鸟卸下驯鹿紫貂和松鼠把“笨笨”拖到暖和的马圈里就跑回来吃东西。“我打了一头大熊本来想给奶奶吃熊掌的可半死的它竟然跑掉了。”飞鸟边狂吃食物边夸耀自己的战绩起来“那头熊好大虽然跑了但是嘴里被我插了一刀肯定还是死明个我一定能把它找回来给奶奶补身体。”
      “而且也给夫人留一个肥肥的熊掌。”飞鸟看阁伦额夫人给他盛了碗稠奶慌忙补充说“前掌!”
      也答儿的奶奶高兴地笑起来露出稀疏的牙齿给阁伦额夫人说“看看多好的孩子要打熊掌给我们呢。”
      阁伦额也笑了但还是斥责飞鸟说“男人可不能说大话熊不是说打到就打到的。”
      “我答应把我打来的东西都送给也答儿煮。等她回来奶奶给她说一声。”飞鸟想起自己的承诺说。
      “什么?”两个女人张大嘴巴看着飞鸟。
      “也答儿不会煮东西吗?”飞鸟取了帽子抓抓脑袋问。
      两个女人对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说“先放好吧回来我们问问也答儿和她父亲。”
      “还要问首领大人吗?煮东西这么费事啊。”飞鸟大吃特吃之后说。
      “你把猎物都送给——”阁伦额问了一半还是止住了问相关的话题了只是眼神奇怪极了“你是可颜部的吗?”
      “是!”飞鸟一向要撒谎就撒到底。
      “父亲母亲都还好吧?”阁伦额又问“没有被争战波及吧?”
      飞鸟倒不敢胡乱撒谎起来生怕说个不好诅咒到他的阿爸阿妈就用含糊的话说“我也不知道长生天一向都保佑我们一家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吃着盘羊羔喝着马呢。”
      “你说说那个金任是怎么回事?详细地说一说。”也答儿的奶奶说。
      “仗打完了靖康人到了草原到处抢杀。我们部落也不能幸免一个长脸的靖康兵抢了我家的羊我就骑着马想把它偷回来。谁知道半路里碰到一个快死的老头他给我一袋东西要我好好保管说将来我一定可以用得上。”飞鸟撒谎的时候不停地转着眼睛不过这些话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卡“谁知道接着出来好多靖康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追杀我。我边跑边拼命地向他们射箭自己也中了一箭。之后马儿带着我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了那些东西都被夫人收起来了吗?”
      也答儿的奶奶和阁伦额夫人都相信了。阁伦额点点头说“东西被你也速录叔叔收起来了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亏你命大我估计你伏在马上至少昏迷了三天以上否则也不会碰到你也速录叔叔。”
      “噢!”飞鸟装出傻乎乎的样子点头接着抽噎两下说“可是我很想回家!”
      “可怜的孩子!”也答儿的奶奶同情地说但她们都没有说可以放飞鸟回去的话。
      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后狩猎大军才满载而归。也速录除了带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外还带了个和也埚共骑一只马的少年回家他们的马上都放着猎物腾出来的那马的背上还放着一只足有六七百斤重的白熊。
      飞鸟躲在自个的小帐篷里摆弄东西去了若是他出来一定会发现那只白熊就是他打了半天的凶兽的。“她母亲你快出来看看一个打到白熊的少年勇士向我们的女儿求婚了。”也速录的声音洪亮而大在主帐篷外大声给阁伦额说话。
      “是吗?”阁伦额掀来帘子走了出来一眼看到马背上的大熊。
      也答儿羡慕地看了看姐姐接着很失望地看向飞鸟的帐篷发现里面亮着灯光后这才提起一点精神。“皇太凌打了些什么?”也答儿跳下马飞快地跑到母亲的身边问。
      “一只驯鹿两只紫貂三只松鼠和一只雪兔。”阁伦额边回答边看向那只马上的白熊“可是他把自个的刀儿给丢了。”
      “这么多?”老四也埚跳下马来很不相信地问。
      “我也不信紫貂和松鼠冬天里很难碰到的。”老大也庆阿已经结婚生子了但也提出疑问来“雪兔也不好发现的。”
      “东西在里面放着呢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人家可早就回来了要是打到现在还不知道能打多少呢。”阁伦额说。
      也答儿立刻溜去找飞鸟。力气很大的也庆阿把白熊拖下来扔在地上让自己的母亲看。阁伦额看看那个和也留桦站在一起的少年又看看地下被从口中深深刺伤的白熊突然问“甲马这只白熊是你一个人打的吗?”
      “当然了。”也演丁和甲马的关系最好代替他回答说。
      “我问的是甲马。”阁伦额严厉地说。
      “阿妈~你怎么了?”二儿子也阔台问。
      在阁伦额的逼视下甲马把眼睛移到一边去肯定地说“当然了我身上还满是这凶兽的血呢我插了它一刀它还要跑我就又射了它五六箭它就再也跑不动了于是我就回去叫也演丁和也庆阿大哥一起把它搬到了马上。”
      “我和首领商量一下你和我女儿的婚事你先回去吧。”阁伦额冷冷地说。
      也速录觉得必然有因也拍拍甲马说“婚姻是大事我和你婶母商量一下也好你就先回去吧。”
      “阿妈怎么了?”也庆阿问。
      “我看你阿妈发现甲马不诚实。他身上的血都是自己擦上的而不是喷射出来的。以他的水平来说恐怕很难正准地把刀插到白熊的嘴巴里除非被白熊搂倒而被熊搂住无一点伤是说不过去的。”也速录看了一下说。
      “阿妈?是真的吗?”也留桦止住腼腆的笑容问。
      “那白熊是谁杀的?”也庆阿不敢相信地问“总不能自杀吧?”
      “也许是被我们族里的成年人打到因为他受了伤而白熊没有死透或者身体太重所有才没有追或者才没有拖回去。”也速录说“但不是甲马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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