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再次出现了足足二百来只它们嘶叫咆哮着从四面冲了出来。
白狼对天长嗷狼群都有些畏惧地退后。一只比白狼小不了多少的狼跳了出来对着白狼呜叫。四周的狼纷纷后退。白狼蹒跚地挪动那只青色的公狼围着它绕起圈子。飞鸟包扎了一下伤口问“笨笨”“它们在干嘛?摔交吗?”
白狼凶狠地叫着耳朵顺到后面毛发竖了起来青狼也一样仍然转动着圈子。飞鸟爬上马背见周围的狼根本不去看他也不去攻击他大喜地说“白狼让我们走呢难道青狼不同意吗?”
“笨笨”却不理会他驮着他飞快地离开。
“不要走嘛我还要看这群狼是怎么回事。”远去的飞鸟大声地抗议。
青狼浮躁起来一跃而起扑向白狼。白狼仰身退避任青狼的一爪在身上抓出巨大的血痕。青狼再次咆哮又一次扑击。白狼受了伤体力不支迎击时落下坐到地上。青狼紧紧地按着它嘶咬白狼打了滚站了起来仍然是不断地后退。
青狼向四周望了几眼显然有些得意起来。
青狼的步步进逼似乎让白狼慌乱。它一步一步地后退又一次避开青狼的扑击并避免与青狼缠斗。青狼不断从四面扑来撕咬给白狼添了不少伤痕。一只母狼叫了起来似乎是在为白狼担心。
“呜!”白狼的叫声似乎软弱多了走起来更蹒跚。青狼又一次扑来却扑空落在了白狼的身前它打了滚后站了起来。白狼这时动了第一次主动地动了电闪一般扑倒青狼并一口咬在青狼的喉咙上。
青狼扭动着身体无力地挣扎哀号。白狼却不去理会只是死死按住它用雪白的牙齿将它的喉咙咬得血肉模糊。“嗷!”白狼丢开毙命的青狼仰天长啸四周野狼纷纷拜服。几只成熟的母狼走到它的身边亲热地添着它身上的伤口。白狼却厌恶地把她们驱赶开来扭头看了一眼飞鸟离去的方向有些孤独地在群狼让出的道路上走过。
白狼走到那个为自己哀叫的母狼身边领着她慢慢地走到一处山坡长嚎起来随后又有许多狼赶来一同嚎叫。接着它走了下来不是自个去吃青狼的尸体而是把它衔起来丢到几只受伤的狼面前。
通常挑战失败的狼是要离开现在的狼群自谋生路的可是狼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难道这是狼王的智慧震慑!!??或许这样才能解释为这个狼群格外大的原因吧或许这也是为何公狼要在白狼受伤后才敢于挑战。
飞鸟绕了一个圈子回到原地睡觉了“笨笨”也支撑不住睡了去。一人一马抱成一团旁边加起的火堆渐渐越来越小。
天亮了飞鸟被冻醒了他回头看着自己像老鼠一样掏的大窝和前面尚有余火的火堆边笑边起来跳个不停地取暖。“笨笨”学着他的样子也一样地跳来跳去。飞鸟打的狼尸被狼吃去了看来他们依然会因饥饿而在劫难逃。
“肥羊?”飞鸟大吃一惊背后的坡地上凭空出现的东西让他不知道怎么办好。“笨笨这是哪个牧人不小心留下来的吗?”飞鸟边问边像看到金子一样跑了上去。
雪地里是一片乱乱的蹄花羊是牧人家养的因喉咙被咬破而死。“长生天呀长生天!”飞鸟跪下来感谢一番。“笨笨”也跑过去闻了闻后叫了两下。
“不管是谁放到这里的表示方圆几十里有牧人!”飞鸟判断说“可能是那群狼叼来的可是它们为何会忘下呢?难道吃不了又忘了带走了?”
不管事情怎样奇怪飞鸟决定还是要先取暖后祭五脏庙。烤肉好了“笨笨”却说什么也不吃。“奇怪?”飞鸟去看它的屁股“你昨天吃拉稀了吗?”
“笨笨”喷了一口气把头扭到一边去。“赶快吃吃了以后我们找营地!”飞鸟边给“笨笨”分肉边说“沿着刚才那向东一定有牧人住到时用我的弯刀或者长枪换点食物柴火继续上路。”
“笨笨”很不情愿也很不屑地吃着肉让飞鸟奇怪极了。接着他们又上路了天上又一次下起了小雪。“其实只要有吃的也死不了人!”飞鸟又有了些振奋地说他努力不让眼睑冻伤可眼睛还是被雪刺得疼的厉害所谓的直走也变成了弧线。他肩口好像也肿了起来却依然在马儿面前费力地夸口说那些他对牧人家在哪的判断。
细风掩不住十多人的喊杀声飞鸟拿去围在脸上的狼皮竖起耳朵侧听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飞鸟骑着“笨笨”慌忙向前面赶了去。翻过了一个土坎他看到一方十几个人正在围攻四个汉子地下还躺着十几具尸体有男有女空走的马儿四走在一旁一辆少个轮子的马车倒在地上。
就在飞鸟驻足观看这阵子两个男子又相继落马。剩下的人拿刀左挡右格但显然不是那十多人的对手转瞬间又都被杀。那十几个人的骑术刀术都堪称一流飞鸟只看看就觉得有些心惊胆寒不禁夹着尾巴从高坡上下来躲到后面去。那些人收集了马匹后运走同伴的尸体飞鸟这才敢露面他冲下高坡查看这些死掉的人。
飞鸟检查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都已经死透包括马儿连半个余留的活口都没有一个少年还被割了头带走。飞鸟看他衣物都是上等的皮货又没有污垢忍不住猜想事情是因他而起。飞鸟翻找着可用之物并杀掉那个半死不活的马帮它解脱。“马车的轮子呢?”飞鸟收集了食物和煮器接着看中了马车。
在收集了马车里的稻草后他拣起武士遗弃的斧头拼命砍击希望能把马车拆掉当柴火毕竟雪地里扒出来的柴火不怎么好用。“你是什么人?”旁边的雪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两个人是一个粗壮得有些离谱的武士和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问话的正是那个武士。
飞鸟见他们从洼地里爬了出来身上都是雪少年还在发抖自然明白他们是躲避追杀的人。
“我只是没有吃的也没有烧的想捡一点点用。”飞鸟可怜西西地说“两位大爷好汉给点方便吧。”
那个武士看看飞鸟的兵器以及“笨笨”身上的皮革不相信地问“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被兄长抛弃的可怜人我兄长说我不听话就在打猎的时候赶我走了。”飞鸟边说边哭几滴相应的眼泪也挤了出来。
“那你是哪个部落的?”大汉接着问。
“克罗子部族的。”飞鸟半真半假地说“我是也速录大人的养子可是大哥赶走了我我就无家可归了。”
“是吗?那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武士再次盘问说。
“被狼咬伤的。”飞鸟对答如流。
武士沉默了但手已经移到自己的剑柄上。
“跟我们走还是死?”武士冷冷地问。
“你们是什么人要到那里去?为什么要我跟你们走?”飞鸟反问说。
“这不是你管的。”武士看了“笨笨”一眼说。飞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要马匹而已自己答应了可能会被他们当成奴隶收集柴火烧火煮饭不答应就得死。
“让我想想想想。”飞鸟绕着步子装出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往后退却钻到被砍的马车车厢后面。
“找死!”武士明白有问题拔剑在手。飞鸟挽着弓箭走了出来说“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弓箭或者决定要不要跟我走。”
少年畏惧地想往武士身后钻却被飞鸟喝在当场“不要动!”
“你自己找死。”武士竖起长剑盯住飞鸟说。
“你不要吓唬我我只要一松手你旁边的少年就没命了。”飞鸟慢而斯文地说“你看你的右边。”
武士不知是计扭头一看间。弓弦响了武士只听到风声来不及格挡回头看到箭枝正正射中那少年的毡帽。少年故作冷静地一动不动但猛烈抖动的腿暴露了他的胆怯。
武士举步要冲时发现飞鸟又已经扣了枝箭在弦上。“我只是给你看看我的箭术免得你做错决定。既然你们还都活着这些东西我就还给你们一部分退后!”飞鸟冷静地说。
“你要对大猛国储君无礼吗?”那少年终于从口中蹦出略微带着颤音的话“若是你投靠于我日后我会给你部族牛羊。你也是善射之人何不跟随我做出一番事业呢?”
“我不信听说完虎家投靠了靖康做走狗了。”飞鸟故意质疑他说。
“这是如假包换的完虎不疏殿下你不要做傻事。”武士冷静分析后说。
“有证据吗?”飞鸟问。
年从怀中取出一个圆盘来“这是记载我血统的证物。”
“你们不知道克罗子部与你们蔑乞儿拖拖部仇深似海吗?”飞鸟大笑说“你们竟然可笑到承认自己是我部族的敌人。”少年看向武士那武士点了点头。
“要杀我就下手吧。”少年一仰头说“我是听你说自己被部落驱逐才告诉你的你难道就此无家可归?我不相信你小小年纪能活过冬天。”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要到哪去?”飞鸟问。
“金留真汗那里。”少年说“草原上没有人比他更强大只有投靠他我们才能重振大猛帝国。”
“你相信他会收留你吗?”飞鸟看了武士一眼放下弓箭说。
“当然会金留真汗是草原的英雄他定然会帮助殿下收集旧部的。”武士也插回自己的长剑说。
“他是你的人吗?亲信吗?”飞鸟指着武士问那少年。
“是的!”少年点点头说“他用自己的儿子代替我去死他就是我的蒙扎父亲。”
武士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说“主人!”
“那我就告诉你们不要投靠金留真汗他们会杀了你的。”飞鸟说“投靠我们克罗子部族吧。”
“胡说!”武士勃然大怒说“你该不是让主人送上门去被人宰掉吧。”
“金留真汗不需要你了他会偷偷杀你了说不定刚才那些人就是他的人。”飞鸟说“但克罗子部落却需要你。他们被汗庭驱逐到北地背上恶名累累只有你们完虎家的人才能帮他们昭雪也只有你们完虎家的人才能让他们重归水草沃野。”
“兄弟与我英雄所见略同不若我们结为坦达共创天下如何?”少年兴奋起来大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曾经这样想过让飞鸟有些反感。
“可是我被部落驱逐暂时不能跟随你!”飞鸟撒谎说事实上他自然是为克罗子部着想才这么建议的。
少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请问兄弟叫什么名字?”
“皇太凌!”飞鸟说。
“猛扎父亲张罗些吃的吧我要宴请我的坦达。”少年做出威严的样子说。
飞鸟见他凡事假西西的打心眼里不舒服更怕他再次打“笨笨”的主意说一些借马的话来慌忙推迟说“不用了我还要赶路见到我的养父养母替我问候他们。”
说完后就卷起木板和斧头上马准备逃跑。“你要到哪里去?”少年大喊。
“天下之大哪里都是我的家。”飞鸟装出豪爽的样子说“有缘再见!”
刚刚不顾少年的挽留离开飞鸟便丧气起来“白忙活了半天除了几块木板什么东西都没带出来。”
少年见飞鸟已经走远便询问那大汉“我们去哪?”
“去克罗子部!”大汉说。
“你相信他的话?”少年问。
“我奇怪的是敌人为什么追杀我们一路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摆脱掉几次都又从前面截了上来。”大汉沉思说“而此事不是只有金留真的人知道吗?”
龙百川的丧礼举行了。
龙青云发丧听从田夫子的主张举山族首领本家封地之人将龙百川葬在北地山上。路途远至山下就二百多里。龙氏虽为防风镇之尊可毕竟是第一次为这样的事情征令万余镇人送葬不得不靠收买威吓等手段驱众人还要全镇被素。
全镇备素即使被龙家补贴也难以齐备;送葬人好不容易聚齐了两万人众这已经不容易了无论是谁都难对个人如何戴素做什么要求。
送葬队伍中旗帜混杂哭笑并举。这倒不是人们不恭顺防风镇民多信长生天认为人死被长生天收了回去各人想悲伤都没有地方悲伤的。这些还不算什麽最失仪之处莫过灵车所用悬棺过沉过大无车舆可装龙家只好花重金募百名青壮用巨大的抬杠喊着号子上路。
可这样走太慢了悬棺一天走四十里就了不得了。为了筹备过于隆重的丧礼停尸已经超过了三天又有数天的跋涉即使是在天气入冷的日子里还是有异味发出。龙家众人是拉起了大旗却硬是发现上面吊了头骡子飘不起来。田夫子也被折腾折磨个半死空有满腹经纶确想不丝毫好一点的办法来挽回些礼仪之态他心中算是幸庆朝廷官员因路远无人及时前来否则必然大大地笑话他们。
所谓的礼仪突然成了猴子穿人衣服不伦不类!人一生只死一回!即是如此夫复何言?
狄南堂也是送葬的一员也无话可说默默跟随。倒是龙青云和田夫子想起了他以前的主张懊恼不已。几天后这悬棺一事好不容易办完了接下来又要完成费力建造一半的衣冠冢人殉等等。千呼万唤细细排练礼仪花大量的钱造好陵墓后备州都牧仅仅派遣了一名小吏送来了一篇吊祭的美文在众人面前称道龙百川那些或者有或者无的建树德备等等。
这也不能责备备州都牧的不是子爵以上的贵族死去自然要报于朝廷如今朝廷正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何能为此一件小事而有抚慰?更不要说是一个刚受了爵的土贵家老父。
田先生的面子上很挂不住他原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引礼服王化;龙青云兄弟的面子更挂不住他们如今已经是显贵了自然老子要跟着风光可花了大量的金银之后老爹的
十六 夜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