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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血红雪白(2)[1/2页]

绚日春秋 鼎鼎当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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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老人正坐在镇堂和狄南堂说事。他的脸很肥很阔胡须如同半圆有黑有白皱纹不是很多老人斑却不少。他是龙家的人又是龙青云的堂叔年纪大了还坐镇着镇堂。狄南堂听说他的名字叫龙三枪也随着别人叫他三公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枪法很有一手不过现在说话都打瞌睡。
      他手里抱住一个结着很多疙瘩的麻绳给狄南堂边摸边讲某个小事被颠倒了五六次还在说。狄南堂知道他人老忘事又不识字也只好恭顺地听着。突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龙三公和狄南堂都被打了一刹转头去看。
      原来是田先生带个小厮一起进来正在刮板上刨脚上的冰雪。
      “是田翁呀!”龙三公说接着想不起来讲到哪了。于是他又把手移到第一个疙瘩那里开始从头再讲。
      “三公呀!你在讲啥呢?”田先生微笑地招呼接着这才说“停个一会吧我有个要紧的事给狄大人说!”
      “这不行!你也要坐下来听我说。”龙三公歪歪头接着争饭一样大声说。
      田先生无奈拉了条椅子坐在狄南堂边听他唠叨。他讲了半晌终于从绳子头讲到绳子尾这才一乐露出两个黄色的片头牙齿满意地用老人笑结尾。田夫子拉着狄南堂去一边说话。
      老人又想起了什么扬手回摆要田先生和狄南堂回去口里说“刚才个码事说的不是对!”
      田先生见他把话说整齐都困难生怕他一唠叨就又是半天只装作没听见。可他又不敢在屋子里装马虎便拉着狄南堂出去。
      这时的天气到了真正冷的时候。出了镇堂人的鼻孔立刻就被冻硬。田先生有了年纪经不得冷靠了被风的窝子这才给狄南堂说“朝廷的两位大人要走了我俩一块去看看!”
      接着他神秘一笑这又才给狄南堂说“你说这个平叛也是把你的人诓上了一把。这会儿怎个就要走?连路上的风雪都不怕了。他们可是一直怕冷怕得要死一天到晚都是窝在井中月里。”
      狄南堂微一沉吟说“朝廷胜了!”
      “和我想的一样。他们使个人把龙大人和我招去讲这个在这里设郡的事儿我想讨你问问主意!”田夫子两手上翻下正而拍说“龙大人铁心不应允。我却知道这是使北地王化的途径龙大人受爵受邑朝廷却多了北地应该是两大欢喜的事儿。这样我也不必要为龙大人生策来打压其它三镇了!”
      狄南堂既郑重又严肃边思考边说“两位大人也给我说过可我看不准只是觉得成不了!”
      田夫子微微变色用责问的口气说“虽然你的姓氏在北地多为番人。但我再清楚不过你确实是靖康人为何做都没做旧不了呢?”
      “从你不愿意建立镇法清除附民制又不太在意确切户籍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这个意思等着朝廷来收拾免得我们做了朝廷该做的事。这次你不愿意平叛借机突出三镇的不逊我也隐隐觉察。但是田翁——嗨!”狄南堂叹了口气打住话题看了田夫子几眼才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单单立郡不够!”
      “为何?”田夫子有些动气问。
      “仅仅是和游牧人相处就是问题!这里千里沃野生养容易可自古到今人口却始终繁衍不多民多是关内彪悍罪人山族游牧民族即使是流民也多为不法这是为何?现在猛人分裂党那人各部成仇此地才如虎口里吐出来的骨头一样屯了些把人。朝廷若政局稳定大可趁机徐图在此囤积数万铁骑施结恩义威震草原指日可待。不然日后游牧人举朝廷反倒不得不弃从而失人望天威得而不如不得!”
      田夫子不知道听未听进逮头就是冷呵说“说了半天还是不应!”
      说完他不容狄南堂再说什么拂袖而去。远处小厮看两人说僵就僵愣了一下跟着田先生走了。
      狄南堂唤他们田先生也不听只是叫着小厮旋走。
      田先生即使不是真的谴责方白的不尽心尽力那两人却也不是怕冷而不出去。他们自个出去那寻不得半分乡土人情毕竟外面除了白皑皑的世界外再见不到半分好光景。两人泡在井中月倒还好可以听楼下酒客大声谈论对骂打架搬膀子晚上说书人评书论人。
      若是集市中的上午人还多少围着厚厚的皮棉衣物在街上行走买卖。可其它时候大多寻个娱乐的场合比如酒肆和赌场然后喝喝嚷嚷。关外酒贱而粗大多不贵。如今受掠夺来的金银冲击关外物价什么都涨却惟独酒钱没涨如今男人们自然个个乐得专美酒肆。井中月不得已辟下楼卖贱酒无心中倒成了男人聚集的场合乌烟瘴气干什么的都有。
      两人都是士人出身自然不去沾染高高坐在楼上探看。日子长了他们发现这里十三四岁的崽子都有沽酒喝的习惯不但个个有兵刃还围在一起赌博。两人不无心事只觉得关外人难以治理彪悍而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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