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成,就这么办,这里我都是用老底子的人,让你大嫂子支应着的,你回头见了你大嫂子就明白了,那是个里打外开的一把手。咱家的当家媳妇,不能差了,你就放心地想住哪住哪,你是梅家小祖宗,依依和双双是小小祖宗,全都得不打哏地敬着、顺着。”
梅峪回来,果然是让人抬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大箱子里是账册,小箱子里就是一个一个的乾坤袋。梅贞也不点验,直接一挥手收了,梅家父子都明白,这是柳家的手段。然后两父子就带了卡车跟着梅贞回了大院。梅贞在山舅舅盯着那些个老桩月季时,就往花房里着意多放了一些珍稀花卉,什么名品牡丹、珍品兰花的。又往旁边仓库放一些老桩、大桩盆景、大树,什么老桩梅,什么丹桂、金桂的,还有树高的山茶、月季,藤本月季、强刺的蔷薇。这两个爱花人,见到这些,直入无人之境,眼里全是奇花异植。待梅贞发话,这些都可以拉走,两人醒神,健步如飞,在杨行慎的协助下和梅贞的偷渡下,装了满满一车走了。
这一天信息量太大,两夫妻,关了门,锁了院,回屋就进了空间消化。泡进温泉里,梅贞还在出神,她当小道士时无父无母的,只一个师父。回到这里父母也都没了,有的只是记忆里爷爷三人鲜活的形象,却没有亲娘,幼时梅贞是爷爷和伯父关怀着的,吃的是嫂子们的奶,别人吃一年,她吃了三个嫂子三年奶水。爹是梅贞除孝时才有的记忆,喜欢背着自己在海面上起伏跳跃,兴起时会抽鞭入海,引颈长啸,那啸声里有时狂放无羁,有时又仿佛深情款款。纵着梅贞,又严格地教育梅贞。诗书礼仪是爷爷教授,功法修为是伯父引导,爹手把手把琴棋书画、侍花弄茶、鉴赏古玩、唱戏听曲、品酒烹饪一一教会,纵着梅贞嬉笑怒骂、叫嚣打架。想来是要把在尘世间生存的乐子都教给她,让她可以肆意嚣张。又埋下亲缘,留下银钱,生怕在世间飘伶、孤苦无依吧。还有亲娘,本可以不生自己,至少可以富庶地活着,可能也是觉得如果没有了夫君,活着也没意思,勉力地生下自己,又怕女儿余生要受生日即生母忌日之苦,生生受着,拖过子时。这一个个,一份份深沉的爱意,让梅贞心里酸酸的,软塌塌的,此时的自己,有爱意深重的夫君,有疼到骨髓里的女儿,所以才能体会到父母当年的拳拳爱子之心,也体谅了娘为苛求一个嫡亲血脉送了命,也体谅了爹三年没理自己,体谅了爷爷三人必须舍下自己的无奈。
梅贞脸贴到男人胸前,紧紧环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腹,任他抱起自己,体贴拂干,一起依偎在床头。一下一下抚着后背,一个韵律呼吸,直到梅贞闭了眼,沉入梦乡。直到娃娃终于气息平和,杨行慎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想来是要把在尘世间生存的乐子都教给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