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的脸部因为激动而抽搐着,他那低沉的声音再也听不出任何的美妙,有的则是无穷无尽的哀伤!
他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满是自责地说:“还没等我跟所有的邻人反应过来,一条弧形的鲜红曲线就从他还有我的母亲喉间射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了血腥的气味!我的父母,为了他们这不孝的儿子,就在我的面前自杀了,为的是替我赎罪!”
觉非无言以对,他万万没有料到兽王竟然会有这么凄惨的童年:“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伤心了。”
兽王苦笑,深吸了一口气:“呵呵,我原本以为自己一生的眼泪都在那个时候流光了,没想到今天又流泪了!”
他泪如泉涌,哭得就像一个孩子。
“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觉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你所说的淡黑色光芒和嗡嗡声应该就是‘魔言术的表象了。你只是天生拥有‘魔言术的能力,并不是什么咒人死亡的怪物,只是那些人的无知害了他们自己而已,所以,真的不需要太自责的。”
“不,我就是怪物!”兽王抬着眼望向远方,“我就是一个杀死外祖父母,害死父母亲的怪物,这一辈子都是!”
觉非呆呆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知道兽人的那些邻居后来怎么样了,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最终是怎么成为一代帝王的——对于这点,觉非也不知道,他同样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暴露的,也不明白知道了自己身份的兽王为什么没有揭穿自己反而还对自己诉说了他悲惨的童年!
他是在兽王宫用过中饭才出来的,其间没有预想的打斗场面甚至也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有老朋友般的推心置腹。觉非很奇怪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再这样下去“敌人”都快发展成“朋友”了。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笑话。
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自己之所以会对兽王产生这样的情感原因就在于在兽王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许就像狐神说的,他和兽王同样都是可怜人。
同病相惜的人是最容易在彼此间找到认同感的!
在他走出宫门的时候,一直等在门口的南琏把他拉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询问着结果。
觉非看着他,心里忽然想南琏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爱了不该爱之人的可怜人!
“他说你是一个才华横溢,不可多得的人才!”
“还有呢?”南琏的脸上有着因期待而出现的兴奋,潮红的脸竟让人看出了一丝怜惜,“王他还对你说什么了?”
“老哥啊,”觉非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再多给自己和他一点时间好吗?你也知道,我初见王总不能把所有的事都脱口而出,总需要一些时间的对吗?慢慢来,不急的。”
南琏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失望,他干笑了几声表示赞同觉非说的,然后出乎意料的就自己一个人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觉非看到了一丝颓废。
“算了,就不去想这些不该我管的烦心事了!”他自言自语地说,“找个人喝酒去!”
可是,找谁一起喝酒又成了难题。
他不是没有朋友,可惜习惯了隐藏自己心事的他却很难找得出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来,更别说是找出一个足以陪他在这个特殊时候一起喝酒的朋友了!
他苦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失败到找不出一个可以陪着喝酒的朋友!
于是他干脆不喝了,带着莫名烦躁的心情回到了暂居处。
暂居处是一座不大略显破旧的庭院,处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周围没有任何的建筑,可以说是一片荒芜。原本他们是住旅店的,但狐神却嫌地方太吵闹,硬是逼着十天后来找到了这个“清静”的地方——嫌弃旅店“太吵闹”是假的,真正的原因用十天的话来说是那里不适合“审判军”练功,同时也不适合狐神在督促他们练功时的大发淫威。
当然,在他看来后者是最主要的原因。
当觉非百无聊赖地回到这里的时候,审判军的那几十个半兽人正在温煦的阳光下列着队等候着审判军最高首领十天的吩咐,但看他们那不怀好意的坏笑觉非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果然,站在最前列负责指挥的十天还没说一句话他的师父狐神大人就踏着轻盈的步子来了——这一回,她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老师好!”
十天赶紧放下想好的所有说辞给她鞠了一躬,表情很是
第九卷 第四一九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