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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失而复得兴奋的乐以珊,眸色晃过失望和满溢的忧伤……那条被乐以珊如此重视的项链,竟然和她衬衫下,颈间带的那条一模一样,不,并不一样,差的只是,她的这一条上面刻着‘ylove,tongtong,而乐以珊那一条上面刻着‘ylove,shanshan!
      她很想知道,这条乐以珊这么重视的项链谁是馈赠者,凌薇不想胡思乱想认为是赫连城的手笔,可是想一想她拥有的这一条,想找一个借口解释都那么难……这个款式,这个构思,她很清楚这是专门定制的,所以根本不会有两个人的想法那么相似,唯一的可能只是,这两条项链都是出自赫连城之手!
      眼角有些酸意,口里又溢满苦涩,好像她刚刚咽下了黄连一样,那种苦涩从口腔一直抵达胃部,一向勇往直前的童凌薇,忽然间便胆怯了,连开口质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她怕,怕从乐以珊口中听到她不想听到的回答。
      “谢谢你,童童,真是多亏了你……我还有事,先走了!”乐以珊戴好项链,对着吊坠陶醉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走到门口,乐以珊顿住脚步,一只手扶着玻璃门的把手,偏头看向凌薇所坐的位置,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深意。
      午后两点多,正是烈日最炙的当儿,凌薇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整个人魂不守舍,哪怕毒辣的太阳光已经将她的头顶烤的滚烫,她也浑然不觉。
      这一刻,凌薇虽然身处在的晴日之中,可是心房却似被冻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样,瑟瑟的发抖,她把自己抱成一团,还是感觉冷,冷的令她寸步难行。
      浑身无力的坐在了街边的石凳上,她呆呆的看着面前一辆接一辆驶过的车,那些车都有目的地,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哪里都不是她的目的地。13acv。
      那个冰冷的家,没有了平日里和她耳鬓厮磨的老公,没有了一整夜拥在一起入睡的温暖,没有了清早起床缠绵不休的热吻,有的只有横眉冷对,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是奢侈。
      可是,这种日子她也能忍受,因为她坚信,赫连城只是暂时的被乐以珊蒙蔽了双眼,只要等她将真相挖出来,一切的痛苦就都会消失,可是今天,当她看到了那条被乐以珊视为珍宝的项链时,她真的开始怀疑,她还能忍受多久?
      而且现在,不只是乐以珊的存在,还有她的病,她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撑多久?就在刚刚,于医生还宣布她有可能遗传了那种病,当年父亲患上的那种病……
      凌薇父亲患的是一种特殊的重症肌无力病,这种病可能遗传,但却不一定遗传,这种病一般会在成年人二十二岁和二十八岁两个年龄段出现发病的症状,最开始会手脚、四肢无力,全身颤抖,慢慢的病情会越趋严重,直到全身近似瘫痪,必须要整日卧床,身体连一丝动的力气都没有,形同植物人、活死人。
      当年父亲的主治医生就是于医生,只可惜,在当时,这种病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性,父亲只是想在全身瘫痪之前可以和深爱的母亲再出游一次,留下一个美好的纪念,可是却在开车途中,迎面驶来巨型卡车的瞬间,父亲的脚突然没有一点力气,完全踩不了刹车,导致和卡车正面相撞,而他们全部命丧那场车祸。
      父亲去世之后,于医生找上了凌薇,他是个负责任的好医生,所以从凌薇二十二岁开始前,于医生就会每隔一段时间为凌薇检测她全身肌肉的着力力度,因为二十二岁是她人生的第一个坎,幸运的是,将近两年的时间,凌薇都安然无恙,没有一点遗传了这种重症肌无力病症的迹象。
      后来的日子,凌薇解除了警告,于医生则飞去国外接受医疗再教育,一直到凌薇即将二十八岁时,于医生回来,一切都再重演一次,就好像她二十二岁那年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她好像没有那么幸运了,她好像躲不过这种噩运了……
      “童凌薇,你在干什么?”一声厉喝,打断了凌薇悲戚的回忆,她迷蒙的抬起头,发现立在身前的竟然是荣厉。
      荣厉刚从另一侧不远处的私人会所出来,正在等司机开车过来,只是不经意的一抬眸,就感觉坐在对街石凳上的那个女人很眼熟,也真是幸亏他不是近视,再仔细一确认,果然那个女人岂止眼熟,正是童凌薇,这个他心心念念,即使明知道人家早已为人妻也仍然锲而不舍的等待机会的女人。
      荣厉忍不住有些气恼,这女人是在干什么?头顶烈日这么毒,她竟然就呆坐在那里,像是没有反应一样,是不是她遇上了什么事情?荣厉只是甫一有这种想法,就控制不住脚步,飞快的走到街对面,想确认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荣厉?真巧,你怎么在这儿?”凌薇艰难的扯开嘴角,想浅浅的微笑一下,只可惜她这笑不只僵硬,而且很丑。
      “是,真巧,那么你又怎么在这儿?不要告诉我你是途径这里,忽然走不动了,才随便的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荣厉拧着眉头,不爽的斥道。薇的掌抽为。
      “是啊,我真的是走不动了……”凌薇点点头,并未否定。
      “鬼话!”荣厉一点也不赞成凌薇的话,但却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荣厉,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凌薇偏头,看着荣厉。
      这个男人明明是个商人,所做的事都应该符合经济效益的,可是他对她却从来都不讲究这些,而相较于她,为他做过些什么?只不过就是帮他的弟弟打赢了一场官司而已,而且她打官司,从来都是为了名和利……不是什么真理和公平。
      “童凌薇,你到底怎么了?痛快点告诉我!”
      “荣厉,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说!”荣厉的耐心快被凌薇消磨殆尽,她从来不会开口央求他什么,可是这一次,他很怕她真是出了什么事。
      “我好累,能不能借你的肩膀给我靠一靠……”话落,凌薇倏的,两臂缠上荣厉的颈项,整个人埋在他的怀抱里。

第181章 ,项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