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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是官家小姐,又身处豪门世家。
      自然见过大风大浪,从小又在各种交际圈打交道,早就练就了八面玲珑。
      但是,她的八面玲珑,也只是面对上层社会的人物才管用。
      对付桑紫清,她自认为可以游刃有余。以扩阎到。
      可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平民百姓,生活在底层社会。
      而桑紫清不仅生活在底层社会,还经历过与一般人不同的人生经历,也面对过各式各样的人。
      虽然,她从不轻易和人发生口角,但若有人惹到她,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所以,江晚有她上流社会的矜持,自然会有所收敛。
      桑紫清自然对这些处之有道,她怕什么矜持,她不过是小小平民一枚。若是把江晚气住院,她还可以借此一夜成名。若是打个平手,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下场继续各种无赖打压,直到打死她这只装坚强的小母狗。
      “桑紫清,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住下了!”
      江晚趾高气扬的站在她面前,双臂环胸,一副这栋别墅女主人的模样。
      桑紫清连眼皮都懒得抬,这几天江晚跟只苍蝇似的,在她耳边飞来飞去嗡嗡直叫。
      当然,都是在阎御尧去书房的时候,她才有空闲来‘打扰她。平时,她就像一只鲶鱼似的,贴在那男人的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阎御尧的关系一样。
      今天,她敢来这里问她憋了很多天的问题,是因为阎御尧出门了!
      这男人这几天就跟闭关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居然刮西北风出门了。
      难道他不怕家里留两只斗鸡,很容易发生世界大战吗?
      “你去问阎御尧,他让我搬走的话,我一定给你腾地方!”她懒懒的答了一句,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江晚顿时火气又窜了起来,扯过桑紫清手里的书,甩在地上:“少给我找借口,我看就是你死赖着御尧!他又没绑着你,你怎么就走不了了!”
      桑紫清看了一眼地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书,随着甩动的拂度,书页一扇一扇的,似乎控诉着江晚的野蛮行为。
      她的眉头不耐烦的皱起,抬头看了一眼江晚,依旧精致到苛刻的妆容,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阎御尧只让你和她睡,却让我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吗?”
      这些天,阎御尧每天都和江晚睡在同一个卧室,而她华丽丽的主动退居次卧。但是,每天这男人都会让她照顾他的日常生活。
      吃饭、擦身、洗脸、刮胡子,等等琐碎的小事,她都会一一料理。
      每每她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就像没长骨头似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直到搞的她面红耳赤,不知所以的时候。
      他都会来一句:“今天教你——新的知识!”
      她一听,眼睛顿时瞪老大:“你天天晚上和江晚睡一起,还来?”
      再说,这种事情,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文质彬彬的。
      阎御尧听到她的话,嘴角泛起深邃的笑容:“我没有吃饱,你就只能,喂饱我了!互相帮助,互惠互利,还不收你学费!”
      闻言,桑紫清顿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她好像不需要这种互相帮助,互惠互利吧!
      却还没等她反抗时,男人滚烫的胸膛便贴了过来,直到将她挑逗的抑制不住的,发出悦耳动听的娇吟声,他便开始像个野兽似的,在她身上狂猛的驰骋。
      也自从那次晚餐后,阎御尧便钦点,每餐一盘鱼香肉丝,必须是她亲手制作。
      看着他由开始吃鱼香肉丝像吃毒药似的,已经转变为津津有味,她心里美滋滋的,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而她依旧每天喂他吃饭,就算他的手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他还是会说,少行动,恢复的快。
      她当时一阵凌乱,少行动,恢复快,那他还和她……
      想到这里,她的小脸浮起可疑的红晕。
      江晚眉头微皱,看着她染着芙色的脸颊,不耐烦的问道:“为什么?”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阎御尧和她同屋,却不让她照顾他的日常生活。
      桑紫清起身走到门边,身体倚在门框上,唇角扬起一丝嘲讽,说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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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虽暖却有些刺眼。13846096
      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间咖啡馆,还是那个位置,只是这次换了一个人。
      阎御尧和江瑞杭相对而坐。
      天空湛蓝,好像被水洗过了一样干净。这个时间大多人都在上班,剩下的都是,闲暇时逛街的人。
      阎御尧拿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淡淡咖啡香,顿时在口中蔓延,清香四溢。
      原本微蹙的眉宇,微微舒展开来。
      江瑞杭一直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阎先生,我现在已经退出市长选举了,那些照片可以还我了吧!”淡哑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力与无奈。
      阎御尧放下咖啡杯,眼底尽是见不到底的深邃,唇角撇出一抹冷傲的弧度:“急什么?就算照片都还给你了,以后还有更有趣的事情,等着你呢!”
      冰寒的言语,远没有上次宴会时,那么谦逊。
      江瑞杭的身体蓦然僵硬,唇角紧绷的厉害:“你有仇随时可以冲着我来,晚晚是个女孩子,你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她就没脸做人了!”
      闻言,阎御尧扬起嘲讽的笑意:“我只不过是,用江局长用过的方法。”他的眼底瞬间腾起,让人犯冷的寒意,
      “江局长爬上今天的位置,难道就是正大光明!”
      “难道就没有为了权力,利用过女人?”
      阎御尧的一字一句都像把利刃似的,将江瑞杭的心刺的血淋淋。握着咖啡杯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杯里面的咖啡,跟着他的手一起抖动起来,像磁电波一样。
      他不自然的松手,放在桌底下,紧紧的攥住。
      这一切尽收阎御尧的眼底,他的深眸划过不易察觉的高深莫测!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江瑞杭良久后找回自己的声音,将心底突然被掀起的回忆,压了回去。
      阎御尧低笑出声,虽在笑,可那笑却透着一股子残忍。
      “已经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洗耳恭听!”
      阎御尧抬起手臂,肌理分明的长指,轻轻的划动着,咖啡杯的边缘。像抚摸着女人曼妙的身体一样,脑子里不经然窜过,桑紫清泫然欲泣的娇小身影。
      “我并没有回答她!”
      江瑞杭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随即男人的声音又冷冷的扬起,
      “真正做错事的不是她,怎么能让她承受这个事实。真正应该站出来的,是主角才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瑞杭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
      “不懂,没有关系!只要我告诉你,谁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你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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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紫清站在门口,身体慵懒的倚在门框上,清澈的大眼睛里尽是狡黠的光芒,
      “因为……”她轻轻低语。
      江晚微微皱眉,不禁探身上前:“因为什么?你说不说!”
      “因为……”桑紫清再次出声,唇角的笑意加深,
      “我心情不好,不想说了!”
      江晚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她被她耍了。她那张精致妆容的小脸,气的有些狰狞,仔细观察,那张小脸竟然有些扭曲。
      “桑紫清,别以为你靠上了阎御尧,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信不信,只要我告诉我妈,你对我所作的一切。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全家和你的朋友,都会在这座城市呆不下去!”江晚声嘶力竭,指着桑紫清大吼,浑身颤抖!
      一丝讥诮划过桑紫清的心底,果然是有权有势,才敢如此口出狂言。
      不过,就算她生活在上流社会又如何,永远只能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社会的艰辛,不会知道每个平民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蝴蝶一样要经历一次蜕变。
      “随时恭候大驾!不过——”她微微一顿,继续说道,
      “就算法律不能拿你父亲或者杜氏如何,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公平的途径,就是新闻媒体和网络。若是我今天把你所说的话,都拍下来,寄给电视台、报社或者传到网上,你以为你父亲和杜氏还能安然无恙吗?人言可畏,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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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瑞杭再次攥紧拳头,压制住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和那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
      “你到底要说什么?”
      阎御尧轻抚咖啡边沿的食指,放在桌子上,轻轻敲动。深眸里的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江局长还记得十八年前,白家的灭门惨案吗?”
      一句话,瞬间让江瑞杭坠入冰窟,胸口处的疼痛,开始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心脏跳动的越发剧烈,
      他的瞳孔倏然放大,大手按住几乎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紧盯着阎御尧:“你……你……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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