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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雪原酒铺[1/2页]

我在人间称王 灯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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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飘然而来,又飘然而去。这个大秦的太子,给陈子墨一种飘忽不定的朦胧观感,让他捉摸不定。他想不明白,为何魏铣前脚刚刚离去,才仅仅过了一夜,扶苏就后脚赶到。
      而且松江中的这条巨蟒,真如魏铣所说,是别人故意为之?
      陈子墨结合魏铣昨日的话,和扶苏刚才的话,大致猜到一种可能:大秦王室,不想和陈子墨或者说他背后还未浮出水面的某些势力闹得不愉快。
      毕竟,陈子墨知道,自己是诸子百家,大道博弈的一枚重要棋子。
      顺利渡过松江,往西北走了大约十里路,陈子墨便看到一条宽阔平坦的官道。
      晚秋在一夜之间悄然落幕,初冬如约而至,这场头雪,下了整整一天。
      官道上铺了厚厚的积雪,往来稀疏的车辙马印,好似一个孤客,孤零零的躺在雪地里,延伸向更西边的山林。
      陈子墨走在官道上,冒着大雪又往前走了四十里路,来到一座大山脚下。此时已近黄昏,大雪天气,北方的夜色来得格外的早。
      陈子墨举目四望,除了茫茫雪原,和官道两边茂密的树林,竟看不到一户有烟人家。他心底思忖,渤海国和令支国之间的战争,到底有多惨烈,竟使这等富饶之地,了无人烟,荒芜如斯。
      陈子墨看着眼前的荒凉景象,心生浓浓的萧索悲意。
      但是,这缓解不了他今天要夜宿荒野的窘迫。
      天色暗下来,远山和雪原,都笼罩在浓稠的夜幕下。陈子墨不得不仔细分辨路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偏离了轨道,迷失在雪原之中。
      北风呼啸,大雪漫天。
      寒意如潮水席卷,风刀割在身上,让这个背着刀的少年郎,显得格外孤寂可怜。他不敢停下脚步,生怕一停下,身体就会被严寒冻住。他只得拖着冻僵的双腿,木然的往前行走。
      走了大半夜,转过大山拖在荒原东南一角的山岭余脉,视野变得豁然开朗。
      只见茫茫雪原深处,闪烁着一盏孤灯。
      陈子墨兴奋的大呼小叫,他在雪地里又蹦又跳,加快步伐,朝灯火跑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陈子墨循着灯火,足足跑出去十里路,都还未接近目的地。
      可见这茫茫雪原,有多荒凉寂寞。
      冻僵的陈子墨深吸一口气,这才谨慎的将周身真气调动起来。真气缓慢流转,五脏六腑,四肢把脉,开始慢慢回暖。
      他又往前走了十里路,才堪堪看清那盏灯火的源头。
      一座门前有三级台阶的木屋,孤独的矗立在官道一边。窗关着,火光穿透窗户纸,在屋外的积雪中欢快跳动。积雪反射火光,将窗外一大片区域照亮。
      陈子墨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间路边酒铺。木屋旁边矗立的旗杆上,悬挂着一面旗帜,白底红边,中央书写着一个大大的浓墨隶书“酒”字。
      陈子墨拍了拍头顶上的猴子,轻声笑道:“看来是家小店,先进去喝碗酒暖暖身子,住一晚再走。”
      小猴子显然也被冻得不轻,在陈子墨头顶瑟瑟发抖,吱吱吱的叫唤几声。
      灯还亮着,屋里的人显然还没睡。一人一猴,登上台阶,只听见屋里有轻微声响。
      他轻轻敲了敲门,屋里骤然安静。
      “夜深了,小店打烊啦!”过了会儿,有人答应道。
      陈子墨心道外面这么大的风雪,如果不在此投宿一晚,说不定明日一早,荒原中就多了一人一猴两具尸体。
      他鼓起勇气,开口喊道:“店家,外面风雪大作,容我喝碗酒暖暖身子,投宿一晚等天亮就走!”
      屋里传来笃笃笃的脚步声,陈子墨顶着小猴子往后退了三步,下得台阶,与木门隔了几尺距离。
      木门上破开一扇小门,屋里的灯光,如装满的水,自小门中溢了出来。陈子墨由于太矮,又站在门前的三级台阶下,显然屋里的人没有看见他。
      “人呢?”门后有人喊道。
      陈子墨再次走上台阶,只见门上小门里,伸出一个歪瓜裂枣的脸来。
      这厮长得确实不敢恭维,斗鸡眼,朝天鼻,嘴里含着一对大龅牙。一根原本洁白,由于常年不洗而灰暗发黄的裹头布,好似一只鸟窝,顶在头上。
      即便是初冬雪夜,天气酷寒。风一吹,仍旧能够闻到浓浓的汗臭味。
      “店家,我在呢!”陈子墨嘴角的肌肉微不可察的抽动几下,踮起脚尖说道。
      那厮见陈子墨是个雏儿,头上顶着只精瘦猴子,不由得皱了皱他那只朝天鼻。
      “我不是店家,只是个看店的小二!”那厮傲倨道。
      虽然那厮长得不敢恭维,但形势比人强,逼着陈子墨硬着头皮也要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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