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参合着酒水吃了快一个时辰,胖丫吵闹着明日一早去看杂耍,后来,也许是下午累着了,早早睡下。王猎户哥俩也喝多了水酒,很快散了席,各自回房。李青舟和爷爷被安排在前院的一间屋内,被褥干净,厚实。李老爹在药铺忙了整整一个下午,喝下几碗水酒,很快便鼾声雷动。李青舟已经习惯了夜间打坐,他默念口诀,开始凝聚真气沿着经脉运转起来。
这宁安镇中果然要比竹林热闹,晚间还是人声络绎不绝。他们居住的西大街,没有城门,最先清净下来。但整座城池,还未完全陷入沉寂,甚至还有些丝竹曲乐,劝酒笑闹声远远传来。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宁安镇才渐渐与这夜色融为一体,蟋蟀鸣虫夜宴开席,偶尔还夹杂有犬吠之声。
劳累了一天,人在夜间的睡意会渐渐盖过这些声音,最后如耳语般细不可闻。但凡事皆有意外,一是房塌屋陷般的爆裂之声,再是春雷夏雨的闪电击碎夜空,三是歇斯底里的呼喊救命。这三种声音可以打破夜晚的宁静,将人从恶梦中惊醒。
这宁安镇中的夜虫要比竹林少了许多,稀稀拉拉的分布在院落的墙角缝隙,很难有此起彼伏的节奏,李青舟只听了一阵,就索然无趣。他已经吐纳了不知多少循环,体内的气团还在慢慢长大。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入他耳中,好像分了前后两波,前面的在逃,后面的在追。前面的一人已经乱了脚步,她在呼喊救命,是一个女子。
李青舟稍作犹豫,便轻轻起身,开窗跳进院中,然后借助院墙,三两下翻身上了房顶。他又听了片刻,认清方向,从房顶上跳跃着,朝着传来人声的方向快速跑去。李老爹在他离开后不久,换好一身黑衣,也跟了上来,脚步轻快,远远在他之上。
今夜月色不明,好在没有什么云彩,街道上,挂在每家户外的灯笼火烛也快要燃尽。李青舟跳跃至一处屋脊,趴伏下来,一个女子,浅色裙衫,满面泪痕,已被二人堵在一条暗巷之内。二人都是一身黑衣,一个高胖,一个矮瘦,戴着黑色头巾遮住面容,一看就是宵小贼人。他仔细分辨,其中那个矮瘦之人,像是白日里逃脱的贼首马尖牙。
那裙衫女子一脸惊恐,扶着墙壁在慢慢后退,但是,那是一条死胡同,再退几步,哪里还有后路可退。她已经跑的没什么力气,呼喊之声也是越来越弱,也许是害怕,除了喉咙间还有低低喘息之声,已经放弃了哭喊求救。她全身抖动有如筛糠,除了紧紧环抱双臂,护住身体,就是哭个不停。她又向身后看了一眼,彻底绝望,缓缓贴着墙壁坐跪了下去。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行行好,放过我吧。”那裙衫女子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失了声调。她现在已经坐在地上,李青舟从屋脊看去,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那二人淫笑着向前逼近,刚才追了一阵,此时,也是放缓了脚步,他们先后摘下黑色面巾,露出头巾下的丑恶嘴脸。这一下,李青舟瞧
第23章 宵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