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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兰君怒目而视,气势迫人,最后却全部消失在月寻欢的一句话中“你不顾她命了?”
      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唐初九一眼,宋兰君退了出去,却并没有走,而是守在门外,如钟馗般的,做门神。
      凝神,倾听着门里的动静,只要稍有异样的风吹草动,绝对冲进去丫。
      月寻欢拉了张椅子,软骨头似的坐了上去,毫无坐相可言,奇异的却不损他半丝风华媲。
      妖孽,果真是有横行的资本。
      指了指桌上,大爷似的:“茶!”此大爷,无耻的不花钱!
      而且还丝毫的怜香惜玉都没有。
      唐初九拖着疼痛的身子,去倒了茶,双手递了过去。
      月寻欢接过后,眯着眼,小口小口的喝着,那姿态全是贵公子的优雅。
      喝完后,嫌弃到:“难喝!”
      唐初九:“……”沉默是金!
      难喝,你还全部喝完了!
      更天_怒人怨的是:“续上!”
      唐初九默默的又把茶杯续满。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更悲愤的是,此男还是个大夫!
      而且是众人仰望的那种神医。
      此神医,无良,无耻。
      这回的茶,只喝了半杯后,不再喝了,而是拿在手里,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茶杯上的那朵雕花。
      明明是朵花,可他脸上的神情,却不像在摸花,而是在摸……女子独有的柔软。
      唐初九希望这是自己头昏眼花时的错觉!
      好一会后,月寻欢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长腿交叠,跟杏花村里那些无赖般的驾起了二郎腿,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可是不同的人做来,那给人的感觉相差好远。
      月寻欢做来,没有任何的粗鄙之感,反而觉得是赏心悦目。
      就说,皮相好的人,占尽便宜。
      月寻欢冷眼瞧着唐初九,问:“发作时,是哪里痛?”
      唐初九如实答到:“先是肚子,后来就是头。”
      这个答案才笼统,月寻欢皱起了眉:“是归来穴痛?还是太乙穴?大巨穴?天冲穴?天枢?……”
      穴位与穴位之间,差之毫厘,却是失之千里!一点错都出不得,人命关天事少,人生污点事大。
      月寻欢不在乎人命,也不在乎名声,可是他却无法容忍犯错。
      面对着月寻欢的询问,唐初九一脸茫然:“啊?”哪知道是什么穴!又不是大夫。
      月寻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张口就骂,毫不留情:“这个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干什么?浪费粮食!怎么不去跳黄河,它没加盖!去撞墙呀,又没拦着你!……”
      杏花村那些泼妇骂街,都没这么狠……人家最多骂骂祖宗八代,可月寻欢却是直接让人去死。
      有求于人的唐初九,被骂得惨绝人寰,焉头焉脑,敢怒不敢言。无比的想念芸娘,若是她在,肯定会针锋相对的骂回去。
      相信以芸娘的彪悍,绝对能和月寻欢半斤八两。
      足足骂了一柱香,月寻欢才虎口留情。
      喝完那半杯茶,丢了本书到唐初九怀里,凶神恶煞的:“看!!!”
      唐初九翻开一看,原来是一本医书。
      月寻欢冷着脸,杀气腾腾的:“第三十八页!”
      唐初九依着翻到了第三十八页,是……讲人体穴位的。
      纸上那个做人体穴位标注的女子,画得惟妙惟肖,非常逼真。
      栩栩如生,就跟个活人站在跟前似的。
      就是她没有穿衣服,真正是一丝不挂,未着寸缕,裸得销……魂。
      而且长得美若天仙,脸上的表情,貌似少女娇羞,可眼神恁是勾魂。
      就不信有男子见了,会不脸红心跳!会不口干舌燥!会不想入非非!会不欲动如潮!!!
      唐初九飞快的合上了书,苍白的脸上升起了一抹不自在的飞红。
      尽管看过春宫图好多本了,但是在一个异性面前,看这种图,却还是第一次,感觉很——别扭。
      月寻欢个妖孽,完全不管唐初九的不自在,杀气腾腾的:“看!!!”
      对于他来说,女人裸不裸什么的,从来都不看来眼里。
      至于为什么书上的裸_女要那么千娇百媚,纯属因为个人喜好。
      那医书是月寻欢亲自编写的,自然,那裸_女也是他画的。
      而且那医书上关于穴位讲解的,就有三十六页。
      每一页上的女子长得都不同。
      娇媚,清纯,妖娆,良家妇女,风尘女子……都有。
      无一不是年轻貌美,如花。
      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子愿意给月寻欢画?
      很简单,因为月寻欢根本就没有征求她们的意愿。
      倒也不是月寻欢强人所难,而是她们——全是尸体!
      月寻欢见到她们时,都是死了的。
      每一个,都被月寻欢切膛剖肚的,里里外外的研究过。
      所以,才能画得那么活灵神现,栩栩如生。
      面对着月寻欢的野蛮和毫不讲理,唐初九没得选择,只得正危襟坐的看了起来。
      因着专业,有很多都看不懂。
      不懂就问,这是芸娘说的,不必打肿脸充胖子。
      问了,才能眼界开阔。
      唐初九问得胆颤心惊,因着月寻欢的脸色实在是很不好。
      但好在有问有答,不过答完后,就以非常鄙视,唾弃的眼神看着唐初九。
      好像她就是一白痴似的,不可饶恕,活着行尸走肉,不如尸体死去。
      唐初九:“……”又不是大夫,不懂的话,正常?不是错?!
      可在月寻欢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唐初九一个多时辰的努力后,终于给了月寻欢想要的答案,讲清楚了是哪些个地方痛。
      只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月寻欢的下一个问题随之而来:“怎么个痛法?”
      唐初九一向不善于言辞,想了许久,还是不知如何讲那种痛:“就是很痛。”
      对这个答案,月寻欢极其的不满意,横眉竖目,骂:“说仔细点!”
      “我不会说,反正就是很痛很痛很痛。”特意重重连说了三次很痛,强调它的痛苦不堪。
      月寻欢瞪着唐初九的眼神,叫那个想把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唐初九一脸无辜,在夹缝中求生存。
      对峙良久后,月寻欢臭着脸,拿了粒血红的药丸递到唐初九的跟前:“吃!!!”
      唐初九有些迟疑,问:“是什么?”
      要知道,芸娘经常挂在嘴边的是,话可以乱说,药可不能乱吃!会死人的。
      月寻欢万丈怒火拔地起:“吃!不要让本公子再说第二次!”
      唐初九不敢不从,拿着不确定是不是毒药的药丸吃了下去,味道有些怪异,说不上甜,也说不上苦,就是怪到了极点,留在唇间的味道,很不喜欢。
      端起茶杯,把满满一杯水,全部喝下之后,才感觉好了些。
      冷眼瞧着唐初九把药丸吃下去后,月寻欢神色非常不好的怒‘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那药,叫‘回音寒,它最大的功效,就是能让人心有灵犀。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唐初九身上的痛苦,月寻欢都能感同身受。
      她痛,他会跟着痛,就像那痛真在自己身上一样的。
      月寻欢一走,宋兰君立即进房:“初九……”
      不想看到那张让人恨意难平的脸,唐初九当作没听到。
      掀被上床,闭上了眼,却没想,就这样睡了过去,实在是精力跟不上。
      宋兰君本想拥美共眠,可惜柳管家过来匆匆耳语几句后,不得不去了书房。
      西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不过,在唐诗画过来后,全数打破。
      这回,一个丫环也没有带,唐诗画独自来的。
      进了屋子,走到床前,她居身临下的看着唐初九的睡颜,恨得咬牙切齿。
      就是这个女人,毁了自己所有的幸福,所有的耻辱都来自于她。
      天底下就没有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是在床底下独自过的,可是因着她,有了那样的屈辱……
      想到这里,唐诗画一张俏脸上满是阴沉,失去了往日的高贵貌美,变得非常的狞狰,不堪。
      也是因为她,从今之后,自己成为所有贵夫人口中的笑谈。
      让天下女子皆羡慕的夫君宠爱不再,甜蜜恩爱只是眼前的风光。
      更是因为她,兰君弃自己如敝屐!所有的婚后恩爱不相离,因着她,变成了过往。
      如今,兰君再也不来屋子里过夜,剩下自己翻来覆去,夜夜孤枕难眠。
      唐诗画越想越恨,眼角看到床头柜上那把锋利的小刀,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让唐初九去死,那是不是一切又会回到以前了?
      如果世上再也没有了唐初九,那么兰君的心思,就会全部回到自己身上,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动了这个念头后,就如那种子发了芽,因着阳光雨露,越长越大……
      冲动越来越强烈,最终唐诗画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把刀拿了起来,握得紧紧的,一步一步,举步艰难,步步千斤重的逼近床前。
      咬着牙,高举起了刀,就要落下的时候,唐初九突然睁开了眼,直直的看着唐诗画。
      唐诗画心里一惊,反正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无数恨意的把刀刺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时,唐初九狼狈的勉强从床上滚了下地,刀从唐初九腰间划过,扎在了床上,穿过厚厚的冬被,深深的刺进了红木雕花大床里。
      那力道,是用了唐诗画所有的力气,若真刺中了,唐初九哪还有命在,绝对成一缕孤魂。
      滚下床后,唐初九顾不得腰间的痛,拼尽了最大的力气,跃起,一脚把唐诗画踹倒在地上。
      肚子上突来的痛意,锥心。
      唐诗画却顾不上,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
      还没有站稳,就被唐初九一个狼扑,又狠狠的摔倒了在地上。后脑撞到了床头柜上,痛得眼前直冒金星。
      唐初九抓住眼前的机会,一个翻身,骑到了唐诗画的身上,手脚并用的压制住她。
      唐诗画用尽了力气,想把唐初九从身上掀倒,却敌不过她的力气。
      常年在江边浣纱,又时常下地里干活,唐初九的力气大多了,岂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唐诗画能比的。
      要不是先前‘七毒发作时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否则,决不会有眼前的吃力。
      唐初九的性子一向执拗,认准了的事,就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坚定不移,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咬着牙,拼尽所有的力气压在唐诗画身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豆大粒的汗水。
      挣扎许久之后,唐诗画再也没有了力气,娇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唐初九。
      唐初九冷眼看着唐诗画,敢是气喘不平:“想要我死?”
      唐诗画恨得咬牙切齿:“你该死!要不是你,兰君和我……”
      “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是?可是唐诗画,宋兰君也这样许诺过我!他说此生此世,定不相负!可是,你看,现在他娶了你!他说风光之时,就必定十年红妆迎娶我做他的妻。可是,你看,现在,臣相夫人是你!”
      “我十年江边浣纱,最后只不过是为你做了嫁衣!到底谁该死?!该死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九死一生,不惜卖身为妾,就是为了活着看你们不得好死!!!”
      “你们该死,一个对我忘恩负义,一个对我赶尽杀绝!可惜老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周大娘死了是么?春晓还活着呢,她们在东离寺说你暗中指使想趁机要我命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拜你所赐,我确实是生不如死了好几个月!!!”
      “想杀我?我告诉你,即使我死了,做厉鬼也会夜夜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我在地狱煎熬,你们也别想在天堂安好!!!”
      唐初九一字一字,说得清清楚楚,说得掷地有声,说得阴气重重,寒意逼人。
      闻言,唐诗画脸色巨变。
      唐初九臀_部坐在唐诗画腰上,压制住不让她动弹,一伸手,就地取材,拉下系在腰上带子,用它把唐诗画绑了起来,让她半分都动弹不得了。
      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前也阵阵发黑。
      唐诗画惊恐的瞪大了眼:“唐初九,你想干什么?”
      唐初九笑得寒气阵阵:“别急,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扶着床沿,站起身来,用尽所有的力气,连拔了好几次才把床上的刀拔了出来,以锋利的刀尖指着唐诗画那如花的脸:“现在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么?!想要我死?我可没你那么恶毒心肠!”
      说到此,略一顿后,话音一转:“我只想要你生不如死!你说,若是我在你这脸上划几刀,京城第一美人会变成什么样呢?会不会是七丑八怪?以后就不能出去见人了对不对?我划在哪里好呢?”
      唐诗画吓得花容失色,厉声到:“唐初九,你敢!!!”
      唐初九脸上似笑非笑,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为什么不敢?!如今我已经是一无所有,我还怕什么?大不了横竖就是一死。死了,我也会拉你做垫背!绝不一人九泉孤单!”
      边说着话,刀尖边在唐诗画的脸上游走,从额头,顺着鼻尖往下,直到红唇。
      虽然没有划下去,可是那种刀尖贴着皮肤的感觉,已经够让唐诗画魂飞魄散的了。
      自古女子都爱惜容颜,若是被毁了……不敢想像那种痛苦和悲惨。
      把刀在唐诗画的樱桃小嘴上稍一用力,唐初九如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一样,阴森森的说到:“若是我把这里从中割开,就会成三瓣,变得跟兔唇一模一样了。你晓得兔子的嘴长什么样么?”
      “就是上面的那片嘴唇从中间到鼻子下面处,是分开的。第一美人变成了兔唇,会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也会像那天上嫦娥的玉兔一样高着一等?”
      寒意打心底里冒出,唐诗画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只因她恰巧养了一只兔子,还经常把它抱在怀里逗弄。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嘴唇,那也不想活了,生有何欢!
      唐初九挑着柳眉,睨着脸色惨白的唐诗画:“怎么?这样就害怕了?我还想在你脸上刻一只乌龟呢,我还想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呢,我还想让你跟东离寺的尼姑一样是光头呢,我还想把你的胸平了呢。”
      说到这里,刀尖下移,挑开了唐诗画胸前的衣裳,锋利的刀尖用力一划,肚兜一分为二,现出胸前的春光无限来。
      唐诗画尖叫,想捂胸,却是手被反绑了起来,不能动。
      唐初九以刀尖来回划着唐诗画胸前的柔软,特意在两点樱红上加重了力道:“原来你的这么小,十七肯定不喜欢的!!!他以前可是最爱我的丰满,爱不释手呢。原来你这京城第一美人,只能看脸,不能看胸……”
      这话,毫不留情,直击唐诗画的要害。她这辈子最在意的事,最大的心病,就是胸_部较小,一点都不鼓。而且细细想来,和宋兰君那么多次的欢好,他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可是确实对它们没有留连忘返。
      想到这里,唐诗画心沉到了谷底,对着罪魁祸首怒目圆睁:“唐初九,今日的屈辱,它日我必定百倍奉还!”
      唐初九毫不畏惧:“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说了,我不怕!大不了一死!”光脚的,哪怕穿鞋的!“而且,现在,你奈何得了我么?”
      “李秀才因着不举,可是在床上没少折磨宋东离呢,你要试试个中滋味么?”刀尖继续往下划,到了腹部,顿住,不动。
      唐初九笑意盈盈,打蛇打七寸:“你婚后一年多,至今没有身孕。是你没用,怀不上呢?还是十七没有和你圆房?嗯,看你这样,是被开过苞的,那就是你肚子不争气了,你不能生孩子!”
      “你知道在我们杏花村,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叫什么么?叫不会下蛋的母鸡!老夫人生平最恨的就是母鸡不下蛋呢,因着下蛋了,才能给十七吃蛋补身子。!”
      “你看,这就是报应!我的孩子,死得那么惨,怎么会让你们独享天伦之乐呢,老天还是有眼的,这叫恶有恶报!不亏我夜夜诅咒你们断子绝孙!”
      唐初九这话,如断肠毒药般的,让唐诗画满脸痛楚,苦到了极至,恨到了极点,真想把唐初九撕成碎片:“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
      “杀了你?我为什么要?杀人可是犯法的,为你去坐牢,毁了一世名声,做那杀人犯,哪值得呢。而且杀了你,不痛快了你么。”唐初九话落,刀尖用了三分力,唐诗画的左脸,立即鲜血直流。
      脸上的痛意袭来,唐诗画惊恐的大声尖叫:“我的脸……”一向爱惜容颜,却没想,如今被唐初九毁了。
      柳管家本是按着宋兰君的吩咐,要去办事的,从西院门前路过,隐约听到尖叫,大惊失色,双足一点,飞身从墙上跃进了院子。
      看清屋子里的情形后,柳管家只想自我了断。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要进来?否则哪会落得眼前进退两难的不堪境地!
      唐初九手上拿着带血的刀,冷冷的瞧着柳管家,一丝害怕都没有。
      唐诗画眼中泛着惊恐的泪水,求助的看着柳管家。
      柳管家:“……”只想自我了断!!!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么,一定目不斜视的从西院门前走过。
      只可惜,时间从来都只往前。
      最终,柳管家咬着牙,给当家主母松了绑,不过,是在唐初九的怒目而视中。
      这个院子,唐诗画再也不敢呆,捂着满是血的脸,惊慌失措的冲了出去。
      唐初九把刀‘叮当一声丢在地上,看也不看柳管家,自顾自的坐去了桌前,靠着桌子的支撑,才没有跟稀泥似的瘫软在了地上。
      柳管家立在原地,尴尬无数:“……”
      跺脚,跑了……
      当然是跑去通风报信,肯定刚才一幕,绝对是场灾难,还是重灾的那种,几乎可以预见,在臣相府肯定会掀起血雨腥风。
      未来的很长一段日子,肯定会在水深火热之中。
      唐诗画满脸是血的冲回主屋,贴身丫环青木见了,大惊:“夫人……”
      “大夫,大夫……”唐诗画捂着脸,崩溃了。
      青木跑了出去,请大夫。
      府里的大夫觉得今天真是多灾多难,恁不太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臣相夫人破相……不管是天灾还是,都是场风暴。
      大夫上药包扎好后,唐诗画迫不及待又忐忑不安的问到:“会留疤么?”
      这事,谁敢肯定的回答?!
      老大夫胆颤心惊,战战兢兢,支支唔唔的做了墙头草。
      唐诗画难得人前大怒,失了以往一向维持的良好形像,把桌上的杯子全都砸到了地上:“滚!”
      老大夫手脚发软,只差不是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唐诗画捂着脸,咬着唇,两眼全是恨意,滔天。
      青木从未见主子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很是心惊,但却非常有眼色的立在一旁,不作声。
      随身侍候了十多年,又一向善于察颜观色,青木早就摸清摸透了唐诗画的脾气。只要她一生气的时候,最要是不要去打扰,否则只会是落得如羊入虎口。
      唐诗画气过之后,眼前闪过豁出去的杀意:“叫春花过来。”
      唐初九,此生和你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青木心中大惊,只因春花虽然名义上是贴身丫环,但实际上,她的真正身份是候爷府的护卫,武功了得。
      只要春花出手,肯定见血。
      春花领命而去。
      无声无息的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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