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生,我要当条被子,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晒太阳!”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艾在旁边抿嘴偷笑,顺带催促我赶快起床吃早饭。
唉!想我堂堂千金小姐,何时竟被一个丫头管得这么严了?
难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梳洗完毕,我愉快地下楼。餐桌上已经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大哥望了我一眼,继续喝着咖啡翻看报纸。
“南城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我问。
“还好。”
他的心思始终停留在报纸上,和我的交谈也尽量言简意赅,这让我自知无趣,干脆闭了嘴不说话了。
看了一会儿,他将报纸叠好,问道:“吃好了吗?”
“唔。”我喝完杯中的牛奶,把最后一小片面包塞进嘴巴里。
“那走吧。”
我依言跟在他后面,随他一道上了车。
在车上,他一直不停地看文件、批阅公函,我犹豫再三,开口道:“大哥,你最近很忙啊?”
“嗯。”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那个~那个~”
也许是我的反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头笑着问:“怎么,有事跟我说?”
我想想,还是说了出来:“您有二姐她们的消息吗?”
他闻言立马变了颜色,两眼放射出逼人的光芒,咬牙说道:“不管她逃到天边,我也绝定会找到她。”
车子行驶到慈宁医院,老远看见弗兰克等在门口,左顾右盼。
自从设立公共卫生科,他经常要忙到很晚,所以早就从云溪搬去了医院住。
大哥叮嘱了我几句,关上车门。车子转个弯,急速朝军部的方向驶去。
“早,弗兰克!”我先一步打招呼。
“唔~早。”
他跟在我后头,似乎有话要说。我停下脚步等他,他挠挠金黄色的头发,局促不安地问:“昨晚我喝多了,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吧?”
“说了,说了很多。”我故意吓他。
“不会吧,我~”
“我都不知道呢,你这么会喝酒,还是烈酒。”
“我哪会喝,不过是昨晚,心里闷得慌。”
我们终究还是旧话重提。
“弗兰克,我明白你的意思。在英国学医时,你教我拿刀、帮我查资料、研究课题,甚至在我母亲生病的那段时光,经常代我去照顾她……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心~”他呼吸急促,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灼热的目光让我不忍直视,因为我知道,我接下去要说的话很可能会伤害到他。
“我想我们之间有比爱情更宝贵的东西,比如肝胆相照的义气,不离不弃的默契,以及刻骨铭心的恩情。我把它们统称为友谊,它是和空气、阳光一样重要,一样须臾难离,并且是比一切物质条件更重要的东西。我想只要这些美好的记忆常在,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可以亘古不变。”
他沉默许久,闷闷地说:“心,你真的这样认为?”
“弗兰克,我真心希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能够患难与共、惺惺相惜的朋友。”
他微微叹了口气
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