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热得让人心里发燥,树上的知了不解人意的闹个没完没了。付山在诊所里手摇蒲扇来回踱步,一旁的杏花嗑着瓜子,不安分的朝外张望着。
这时,淑芬着急火燎的抱着梦生,喊着付山的名字,就闯了进来。
“喊什么喊?付山是你叫的?”
杏花将手里的瓜子往地下一摔,小下巴往上一扬,打仗的架势拿了出来。
付山接过梦生急切的问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躺地上不省人事了。”
杏花探头一看,见梦生小脸儿煞白,估计是病得不轻,抓了把瓜子,转身就去小山东那扯闲篇去了。
付山用听诊器听了听,对淑芬说,“没事,不用着急,天太热,孩子中暑了,身体太单薄,没什么抵抗力,打几天针就好了。”
淑芬这才舒了一口气,站一旁看着付山配药,输液。
杏花在小山东那呆了一会,见铁匠铺活挺多的没工夫搭理她,就一步三摇的回诊所了。进门一看,付山和淑芬正说着话那,便阴阳怪气地说道:
“吆,叙旧哪?好几年都不在一起了,想坏了吧?”
淑芬急忙站起身,连忙解释着:“他大娘,孩子这不是打针那么,打完针我就走。”
付山的火儿腾一下就起来了:“你干什么杏花?不会说人话就出去!”
“说两句怎么了?心疼了?人家打完针就回去,不在这住,你用不着往外撵我。”
转过身问淑芬,“你让孩子叫我什么?大娘?从哪论的?我是管你叫大嫂哪还是叫大姐哪?要是叫大嫂哪,孩子就得管我叫姑,要是叫大姐哪,孩子就得管我叫姨……”
付山连推带搡的把杏花推进了里屋,转过身对淑芬说:“要不你先回去,等梦生打完针我把孩子送家去。”
到了吃晚饭时,付山送梦生回家,路上顺便买了两包饼干。见到淑芬后,嘱咐要多给孩子喝点水,并告诉淑芬,明天早上他过来给梦生打针,就不用去诊所了。胡老三一听,大手一挥说道:“你别来,我们家小,招不开你,爱上哪打上哪打去。”
付山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淑芬说:“明天让梦生一个人去诊所吧,你就别去了。”
第二天上午,杏花正在镜子前擦胭抹粉哪,一抬头,见梦生进来了,没有好样的就一嗓子。
“出去,别进我们家,丢了东西算谁的?你个带犊子。”
“怎么说话哪?多难听啊,他还是个孩子。”
“他爹是贼,他还能不偷东西?”
“你妈还跳井了哪,你咋不跳哪?混蛋逻辑。”
杏花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就没敢和付山对付。抬头见去县城的车过来了,拎着包上县城玩去了。
梦生躺在床上,付山坐在他身边,端详了半天,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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