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怀孕后,去公司的时候就少了。别看不怎么去,工资可是一点不差。苟文革每次来看高洁,基本都是选在梦生上班不在家的时候,钱是钱,物是物的,从没空过手。房东张婶儿就觉得这里不对,话头话尾的就暗中提醒着梦生。梦生也觉得高洁的钱有时来的太容易了,苦于没有把柄也只好保持沉默,再说,妈妈那里,哪天不花钱行啊。
梦生精心照料着怀孕的媳妇,单位的工作,那也是干的上上下下都满意。孟叔从中一直在周旋,由于转正名额有限,最终也没个结果。
自打妈妈病了以后,梦生不到一年就回去一次,妈妈穿的、铺的、盖的,用的,能洗的就挨个洗一遍,不能洗的,就扔掉,全换成新的。
妈妈的指甲长了,梦生就给剪一剪,妈妈的头发乱了,梦生就给梳一梳,妈妈总是流着泪,望着儿子,说不出是满足还是心疼,也许这两层意思都有吧。
付山伯伯这几年也苍老了许多,杏花走了以后,就一直自己过,身边既没儿又没女的,六十多的人了,无人照料,看着也挺揪心的。梦生有时就想,如果当初妈妈和付山伯伯不分手,现在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这一年临近春节,梦生见妈妈的身体不如从前,就想陪妈妈在一起过个年。
“梦生,就着我现在行动还方便,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梦生当然是愿意了,结婚好几年了,妈妈没见过儿媳,弟弟妹妹也没见过嫂子。
“媳妇,你能跟我回老家,我是求之不得呀!只是家里的条件不好,我怕委屈着你。”
“我没那么矫情,也没那么娇贵,念你伺候我有功,本宫奖赏你就是了。小生子儿,我们走着!”
高洁拿腔拿调的开着玩笑,拉着梦生出去置办回家的礼物。
腊月二十九的中午,梦生两口子大包小包的赶回了靠山镇。镇上,已有了过年的气息,街道上塞满了赶穷汉子集的人,杀猪的,宰羊的,卖鸡的,卖鸭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梦生手提肩扛的领着媳妇,串着人空儿,往家里走着,高洁眼睛不够用的瞧着热闹。好不容易挤到家门口,弟弟妹妹见哥哥嫂子回来了,呼呼啦啦的拥出门,弟弟接过哥哥手里的东西,小妹妹拉过嫂子的手,问寒问暖,扶着嫂子就进了屋。
高洁一进屋,就把手伸向了躺在炕上的婆婆,刚一靠近,一股尿骚味儿就扑面而来,高洁本能的往后退
02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