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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赐婚[1/2页]

再续红楼溶黛情 竹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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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微微一垂眸,隐去眸底的一丝柔光,淡淡的暖意涌上,这一刻,似乎伤痛也就不再明显。
      从昨夜,到今日,让他心中有一丝丝的期盼,玉儿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宇文祯沉默着,沉容望着那轻灵袅娜的女子,那双眼眸若山巅最澄澈的清泉,不属于扰扰尘世,他费尽心力,只想能够得到她,可是,他实在未曾料到,黛玉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站出来说话,虽然她没有一个字提到水溶,却是句句都站在了他的那一边。
      怒意夹杂着失落、酸涩一同袭上心头。
      你不懂我的心,也就罢了,为何,要站在我的对面。
      知不知道,我可以心狠可以手辣可以冷漠可以无情,可是我唯一的一丝不忍心,都只给了你一人。
      他沉默,不代表所有人都甘做看客,有人阴阳怪气的开口:“老朽可以认为,郡主是在为人开脱么?”
      是忠顺王。
      黛玉淡淡一笑:“我一介闺阁女流,不懂朝堂之事,何来开脱之言,又要为谁开脱,今日之言,但为不忍心而已。”她望了一眼跪在赫连冲身边的赫连冰,叹口气道:“赫连公主与我相识虽未几日,但我可以看得出来,言语间对我大周颇有孺慕,我不忍她和她的兄长一片诚心而来,却无辜堕人计中。”
      赫连冰抬头,给她一个感激的甜美笑容。
      宇文祯沉眸踱了几步,站在她的面前,微微俯身道:“郡主以为,这是谁的设计?”
      黛玉望着他,毫无怯意,亦低声道:“皇上圣心独运,难道不知么?”
      宇文祯眯眸,尚未开口,就在这时,身后一声狰狞的嘶鸣,众人惊看时,宇文祯的御马不知为何突然鬃毛四炸,十分狂躁,拼命的要挣脱束缚,两个侍卫都控制不住,因是宇文祯的坐骑,又不能立毙之,只好拼命拉扯缰绳:“请皇上退避,此马有异状。”
      宇文祯眸中一冷,手一挥:“都让开。”
      旁人退开,他却未动, 那马已经长嘶一声,后蹄一扬,将两个侍卫踢倒,毫无方向的横冲直撞,最后奔向猎场深处,场面再度陷入混乱。
      宇文祯扬手拽过一个侍卫的弓,张弓搭箭,一箭便从背后将马射死。
      静默之中,他的神情阴冷,沉吟不语。
      宇文恪这才开口,不无疑惑道:“跟刚才的情况一模一样,这,可是御苑御马。”
      水溶淡淡的道:“不奇怪,这马,刚才咬了这地下的草。”他微微抬手指向刚才御马立过的地方。
      地上茵茵的青草染了一滩血迹,还有马齿啮噬过的痕迹。
      不用说,血迹是刚才混乱之际侍卫们斩马留下来的。而宇文祯的御马就是啃食了地上这些沾了马血的草。
      这时,东平王贺清远走上前,俯身用手指蘸了马血放在鼻间嗅了一下,又放在舌尖轻轻一舔:“皇上,这马,是中了毒。”
      水溶清隽的眉目仍是一派波澜不惊道:“东王,你可能确定?”
      贺清远很笃定道:“非但可以确定是中了毒,而且是什么毒,都可以略参详一二。西疆有草名萱,异香独特,服之能迷惑心智,西羌人常以之酿酒,为忘忧之用,而用量若大,却能使人行动失常。微臣好酒,皇上是知道的,这种酒,微臣亦曾在西羌见过,如果所料不错,是有人将这种酒拌入马的食料之中了。”
      一语出,天惊破。
      难道宫中有西羌的细作?
      宇文祯冷声道:“此事,给朕彻查。”他抬眸望一眼仍跪着的赫连冲赫连冰兄妹道:“少汗公主请起,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赫连冲眉间少舒:“谢陛下。”侧一侧脸向黛玉道:“多谢林郡主。”
      他的汉话要比赫连冰纯熟的多,也地道的多。黛玉微微颔首了一下,这时一个人却忽然趋前一步,就这一步,便将黛玉挡在了身后:“既然此事已毕,且请皇上回宫。”
      他的神情平静,这个不露痕迹的小动作根本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唯有宇文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水溶,有些窥探和厉色:“北王,你的肩上似乎不太灵便,脸色也不甚好,不会是受伤了吧。”
      水溶轻轻一笑,望一眼黛玉:“刚才情急之间,被马蹄踏了一下,多谢陛下关心,不碍事。”
      宇文祯嘴角勾起一笑:“那就好,那就好。”顿了顿又道:“好了,朕先回去了。少汗、公主,今夜朕在行宫准备了酒宴,给二位压惊,请。”
      “多谢陛下。”赫连冲微微躬身,让过了宇文祯,却犹自微微转眸,望了黛玉一眼,笑一笑,方转身离开。众人这里都跟随着离开,唯有水溶故意慢行了一步,落在后面,然后才向黛玉道:“多谢。”
      他的目光温柔而明亮,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我只是就事论事,跟王爷无甚关系,王爷大可不必多心。小女告退。”黛玉淡淡的道,不去看水溶瞬间黯下的目光,然后挽了赫连冰:“冰儿妹妹,我们走。”
      “哦。溶哥哥,我们先走了。”赫连冰应了一声,瞅着二人的神情,有些纳闷,溶哥哥的心上人是玉姐姐没错,可为什么二人看起来这么生疏冷淡呢,百思不得其解,回行宫的路上,便忍不住直接的问了出来道:“玉姐姐,你到底喜不喜欢溶哥哥?”
      一句话,差点没把紫鹃和雪雁呛死,这,这个小公主也太直接了吧。
      黛玉也是微微一怔,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道:“冰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赫连冰叹了口气:“姐姐,其实溶哥哥很在意你,对你很好呢。”
      黛玉淡淡的转开眸:“他怎样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赫连冰更加费解:“可是,我以为,你们应该是互相都喜欢的,不是么。”
      黛玉看了她一眼:“我还没问你呢,你是不是知道他今天会出现在猎场,所以才再三的让我也来的。”
      现在才明白,赫连冰说自己一定不会闷是什么意思,想起这件事有可能是水溶授意的,就莫名觉得堵心。
      赫连冰一呆,自知穿帮,再听黛玉的语气大有疑惑水溶的意思,便连忙过来拉着她的手道:“玉姐姐,这件事跟溶哥哥没关系的,不是他的意思。我是听说溶哥哥会来,所以才想着让你也来,这样你们可以见着面了,要不然你们几天都见不上一面,我着急嘛。”
      黛玉哭笑不得:“你着急?你着什么急?”
      赫连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很快就要回去了。就想回去之前,能看到你们……成亲。”
      这下,紫鹃和雪雁彻底憋不住了,雪雁先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见黛玉不悦的瞥过来,连忙把笑收住。
      黛玉默然不语,等了这三年,她笃定过自己的心,可是等了这三年,未想到却是眼前这般局面,曾经一度,她决心断情。
      孰知情丝已然深种,剪不断,理还乱。
      昨夜他在耳畔的低语,在额上留下的温热,那一刻,她抚不平心头的涟漪。
      原来,这就是心不由己。
      闭上眼眸,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有些乱了。
      宫宴,设在近水的大殿,回廊曲折,借水望月,倒是多了几分清凉空旷之意。
      一道脉脉水流,隔开了内外两席,却也相去不远,听得见看得着,歌舞亦是共赏。
      因了白日里的那场变故,内眷里少了不少人,沈太后情绪也都不高,却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说笑,黛玉领了太后身边的首席,这也是惯例,亦少不得应酬些奉承,赫连冰这个时候半因为场合如此半因为拘束,也就安静的坐在黛玉身边。
      最末一席,是给了司徒娬儿。
      司徒娬儿看着首座那袅娜清丽的身影,不觉眸中燃起一簇簇的火焰。以前,哪一次宫宴,那个位置不都是她的,那时候,她是京城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太后喜欢皇后欣赏,同龄闺秀艳羡,现在,这些名号、赞誉,所有人的瞩目都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而她如今,只是个北静王府的侧妃,侧妃,只是说的好听点罢了,其实也就是个妾,若不是今日人太少,她根本没机会出现在这种大宴。
      若不是因为皇帝压着,恐怕,水溶连个侍妾的位置都不会给她。
      而那个女子呢,水溶虽然从来不说,可是她不是瞎子看的出来,水溶不娶便罢,若是要娶王妃,那就只能是那个人。
      凭什么,为什么!自己哪一点不如她!
      想到这里,那股妒意越发的按捺不住。
      今日,她故意透过底下的婢女放了假消息,说水溶会去猎场,算准了这个傻乎乎的小公主一定会拉了黛玉去。
      那样的话,黛玉就算不死也会受伤,可谁能想到,水溶没有陪着皇帝去山里,而是正好去了猎场,正好赶上救了她!
      真真可恨。
      司徒娬儿用力揉着手中的帕子,喉咙梗动了两下,这时候,一个朗朗的声音忽然响起,那是来自,不远处的男子坐席,司徒娬儿回过神来,循声望了过去。
      歌舞已经撤去,赫连冲起身,径自跪倒,一句话,却是令座中人都惊了一跳。
      “赫连冲斗胆,有个不情之请,臣,想向皇上太后,求娶容慧郡主为妻。”
      风百转啸过,带起水面一层一层的涟漪。
      宇文祯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一丝丝的收起,冷了下来。
      宇文恪轻轻的皱起了眉。唯有水溶,仍是唇角从容优雅的一丝淡笑,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盏,宗越在他身后却看得出来,王爷的握着的杯盏的手在加力,那玉盏之上已经生出龟裂的浅纹。
      女宾席上也是一片静默,赫连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的难以置信。
      沈太后眯了眯眸,先是望了黛玉一眼,在宇文祯斩钉截铁的说出不行两个字之前,抢先道:“本宫没有听清,少汗要求娶的是哪一位……”
      宇文祯的话被堵住,不觉眸中一沉,心中有些恼火,母后她要做什么。
      赫连冲这次又抬高了声音道:“太后娘娘,请允许微臣求娶容慧郡主为妻。”
      这一下,再也不会有人还没有听清他的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击着黛玉的耳鼓,袖边,她的小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沈太后皱皱眉:“你可知道你要求的是什么人,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视她如亲女。”
      “臣知道太后爱郡主若明珠珍宝,若得娶郡主为妻,必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有生之年,绝不负郡主一分一毫。”
      这里,宇文祯嘴角噙着一丝淡笑道:“赫连冲,你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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