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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伤别[2/2页]

再续红楼溶黛情 竹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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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已经款步走近,这番争论,她早已听在耳中,平静从容的道:“臣妾,断不会为以私情羁绊王爷。”
      她走近,和水溶并肩跪于一处。
      水溶嘴角缓缓勾起一笑,安慰里却又有了些不忍和酸楚,虽然早知道宇文祯会来这手,可是成亲之后,陪在她身边的日子,竟然不足旬月。
      宇文祯便道:“既然如此,准奏,即加封北静王为靖西元帅,统领兵马于川滇平叛。兵贵神速,北王速速起行罢。”
      “臣遵旨。”
      水溶轻轻扣着黛玉的小手,二人一并起身。她的小手有些凉,凉的他心里隐隐作痛,若非宫宴之上,真想将她拥入怀中。
      “真贤伉俪。”沈太后出声赞道:“传本宫懿旨,即晋北静王妃封诰为一等亲王妃。”
      黛玉谢过恩,便回身斟了两杯酒,向水溶嫣然淡笑道:“王爷,妾身敬王爷,此去挟天威以靖寇,平安功成,凯旋而归,妾当日日心香祈福,倚门以盼。”
      “多谢贤妻。”水溶接过酒盏,仰脖一饮而尽,酒辛辣刺喉,却在黛玉饮下半盏酒后,压住她的小手,接过她手中的杯盏:“此盏与妻共饮。”
      将黛玉手中的半盏残酒毫不犹豫的饮下,二人盈盈相望而笑,各自压下心头的别苦。
      那份柔情在有人看来,却是格外刺目,宇文祯看着这一幕,狠狠的将脸转向一边。
      这之后,黛玉的应对,始终得体,毫无异样。旁人看着都极赞这位北静王妃的胸襟。
      唯有黛玉心中知道,不曾失态,只是因为,他的手,始终牢牢紧握,不肯松放半分。
      那份安抚,体贴,温暖,始终是她的支撑。
      终于,终于上了马车,离开皇宫,回到王府。
      烛影摇红,对坐,却是无语凝噎。
      黛玉才是轻叹一声,那强作的笑容无踪,然后静静的望着水溶:“我这就去给你打点行装,听说,川滇多瘴疠,还是……”话未说完,已经化作腮边一滴清泪,她赶忙低下头要起身,不想被他看到。
      水溶已经忍不住,手臂一展将她拥入怀中:“玉儿,别这样,我……”
      “放心,我没事,只是舍不得。”黛玉抬手抚上他的俊美的面容,痴痴的凝望:“灏之,在宫里,都是真心话,真的,我不想也不能绊着你,可是,我还是……”
      泪水清长,顺着双颊而下。
      水溶俯身,怜惜的吻去她的泪珠儿:“不会太久,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玉儿……”
      她的泪水,令五脏六腑都灼烫起来。
      “你做的对,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黛玉靠在他的怀里:“灏之,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的夫君是怎样的本事我知道,不过还是要万事小心,一定一定好好保重自己。”
      “好,我答应玉儿,为了玉儿,我会当心。”水溶笑道:“要不,玉儿,数数我的头发,回来再数数,看会少了不能。”
      黛玉扑哧一声,泪中带笑:“什么时候还说这种话。”
      深深的凝眸,几乎要将彼此深镌在心底。
      黛玉忽然圈住他的脖颈,主动的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这一吻,倾了千般爱恋,万般难舍,令心头悸动在不可遏的泛滥开来。
      水溶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不许她点水而过,而是无限的延伸下去,一点兰舌主动的迎上了他,与他纠缠在一起,极尽怜惜,寸寸辗转,细细品啧,向深处绵延。
      芬芳与苦涩,在迷醉中交融。
      她娇软的小身体,依靠着他,她的小手试探着,不太熟练的抚上他的背。
      隔着衣服,那温热仍然让水溶无法自持,于是稍稍离开,声音是为欲所惑的迷离而轻声道:“玉儿,要么……”
      黛玉阖眸,细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他压着她,不轻不重,令她的身体缓缓仰下,一手扯落了她的衣带,温柔的探入她的衣内。
      指尖所触之处,肌肤柔如凝脂,滑若美玉,噬骨的传来,沸每一滴血。而黛玉的身体轻轻一颤,轻吟一声,却令水溶呼吸瞬间凌乱,自她的眉心鼻尖辗转至唇上,侧颊下颔一直到柔白细嫩的脖颈,每一寸都不肯遗漏,一次次的打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黛玉想到将临的分别,那份不舍,令她再难抗拒,亦不想抗拒,任他施为,甚至主动的紧紧的拥住他,让身体毫无间隙的契合。
      愈是如此,愈是难舍,一声声的玉儿,如同濒死的呢喃。
      清风撩着茜纱,鸳鸯交颈,旖旎生香。
      她的身体打开,一次次的为他盛放,美至极致。身体揉在一起,紧密的相连,若游鱼于水,一次次的飞上云端,却难以餍足,只有一次次的重新来过,不知道疲倦的抵死缠绵。
      一直到,日色转淡,天空泛起微微的光明。
      红烛寸寸销融,替人垂泪,竟是一夜未眠。
      拥着疲惫的人儿,水溶轻轻地吻着她的眉梢眼角:“玉儿,要不要睡一会儿。”
      黛玉娇容红霞未褪,虽然是困倦疲惫已极,却勾住他的脖颈:“不要。我要看着你。”
      “看我?”水溶低低的一笑:“我有那么好看,看了一夜,玉儿还不足。”
      黛玉深深的凝着他,只是给他两个字:“好看。”
      他的眉眼笑意在蔓延,水溶俯身望着身无寸缕密密相合的人儿,那一夜的迷乱疯狂之后,她的身上留下了那么多属于他的痕迹,轻声道:“玉儿也好看。”
      黛玉啐了一声,将小脸埋在他的肩头,忽然启齿在他的胸膛轻轻一咬,白净匀称的胸口顿时一排匀称贝齿留痕。
      水溶低头看了看:“这是什么意思。”
      黛玉笑:“这才公平。”
      水溶俊美的脸上笑意更深了:“那要不要多留一些,就算是给我,留个念想。”
      黛玉听了这句话,眸色却是一黯:“灏之,早早回来。我这心里头,不知为何,总是跳的很。”
      “傻丫头,你我如此坦然相对,若是不跳才有事。”水溶尽力的想要抹平她的伤感,调侃道。
      黛玉的脸顿时羞红了,垂下眼睫不语。
      “好,我答应你,能早一日回来就早一日回来。”水溶将她的小手压在胸口:“我会牢牢记着,家有娇妻,倚门而盼。”
      黛玉嗯了一声,仍是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水溶便绝口不肯提离别的事,只是和她说些别的,见她委实困顿便哄她睡下:“有什么话,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黛玉嗯了声,枕着他的怀抱,不多时便睡去。
      水溶爱怜的吻着她的眉睫,一次又一次,实在是不忍心,在她醒来的时候和她分别。
      只能这样罢。
      水溶狠了数次心,才起身,穿上衣服,犹回身望着她安静的睡容,最后,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低低的道:“玉儿,保重。”
      像在北疆的三年一样,将那个荷包珍而重之的佩在胸口,沉吟了片刻,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方走出房门。
      天边已经泛起微光,水溶合上门的一瞬,便已经思念泛滥,难以迈步,便静静的立在那里望着这间院落,这是,他们相守了不足一月的地方。
      她的容颜挥之不去,无论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都是一样。
      玉儿,我该怎么办。
      这时,宗越走过来,他已经是一脸的跃跃欲试,水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宗越,这次,你不必去,留下。”
      宗越诧异:“王爷……”他是王爷的亲卫将,当时老王爷就说,王爷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
      “留下,保护王妃,若是有一点差池,本王回来摘了你的脑袋。”
      水溶咬咬牙,飞快的走下台阶,不再迁延,大步而去。
      玉儿,保重。
      房中,黛玉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失神的望着空空的枕畔,小手握着胸口,轻轻的道:“灏之,保重。”
      她起身,走到桌边,看着那墨汁淋漓的吾妻亲启四个字,泪水纷纷滚落。
      紫鹃进来,在她肩上搭了大衣服:“王妃,王爷已经……”
      “我知道。”黛玉苦笑了一下,将信笺压在胸口却是不忍拆看:“他是怕临别徒增伤感不舍罢了。”
      “王妃,王爷那样的本事,此去一定过不了多久就凯旋而归,王妃尽管放心。奴婢伺候王妃梳洗罢。”
      黛玉点了点头,拢了拢发丝,走到妆台前,看了看那些脂粉钗环,却是百无心绪:“都收起来。”
      紫鹃诧异:“王妃,这……”
      “收起来,用不上。”黛玉望着镜中的人,淡声道。
      罗襦不复施,对君洗红妆,仰视白飞鸟,大小必双翔,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
      灏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待君归来,再做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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