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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风起[1/2页]

再续红楼溶黛情 竹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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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塘边,碧草垂柳,一片翠色生津。
      若神仙眷侣乘风而至,白衣若流云舒展,垂眸望着怀里纤柔的人儿,眉间眼底皆是深情醉人。
      黛玉手臂扣着他的脖颈,在他怀中微笑:“好了,放我下来。”
      “不放。”水溶反倒是更紧的抱着她,干脆就地旋了几圈,黛玉又笑又嗔,捶了他几下,无效:“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到想知道玉儿的不客气能怎样。”水溶微微含笑道。
      “不客气就是……”黛玉眸中流过一丝狡黠,趁着水溶不备,小手伸在他的胁下毫不客气的就是一阵乱挠。
      “原来我的玉儿是小猫。”水溶道,要躲,却又舍不得放下她,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个人笑闹着倒在翠玉般的草地上。水溶犹怕硌痛了她,将自己做了垫子,黛玉想要站起来,却被他的手臂锁住腰间,于是整个人都被他压近胸口,两个人亦极其暧昧的姿态缠在一起。
      夏日薄薄的纱衣,根本是形同虚设。水溶心头一荡,一手扶住她的脖颈,便轻啄她的眉睫、鼻尖、香唇。薄唇温暖,这样的亲吻别有一番撩人。
      黛玉轻轻抵住他胸膛:“好了,别闹,放我起来,叫人看见怎么好意思。”
      “这里谁还管得着咱们的闺房之乐。”大手作恶的抚上她的腰肢,顺带着沿着她玲珑的身子向下延伸。
      “喂。”黛玉吓了一跳,却躲无可躲,只好拧了拧身子:“你才不是说来日……方长……呃……”
      一不留神说溜了嘴,黛玉顿时满面绯红,水溶朗声一笑,放她坐起来:“玉儿真是可爱……极了……这是玉儿自己说的,那晚上回去……”
      语声在耳畔,暧昧撩拨之意更深。
      黛玉啐了声,才要离他远些,却又被他一只手给拉回了膝上:“夕阳正好,玉儿何妨同我坐会儿。”
      二人便偎依在一起,坐在柳枝下,望着夕阳下的荷塘。低垂的柳枝软软的拂来,落日熔金,水波潋滟,晚风弄晴,荷香清远。
      景醉人,情更醉人,黛玉枕着他的肩,轻声道:“真好。”
      “什么真好。”水溶轻轻的嗅着她颈间发间的幽香。
      “自然是景好。”黛玉嫣然轻笑道:“还能是什么。”
      “景好,那人呢?”那语气竟然有几分邀宠之意。
      “人么……”黛玉明眸流盼,回身望着他,触上他的眸:“人……更好。”
      相视间,柔情萦徊。乍然一阵风起,漾起千倾縠皱,宛若一池的流光碎锦。
      水溶拥着她,低语切切。
      也许是方才舟中的那番缠绵令她疲惫,也许是他的臂弯太温暖,黛玉不久便在他怀里阖眸睡去。
      水溶俯身望着她恬然的模样,嘴角的一丝笑意蔓延上眉梢眼角,抱紧了她,起身,向卧房走去。
      起风了。
      祁寒神色沉静,立在院外等候,见王爷抱着王妃回来,便向前一步,却被水溶一个目光止住,才知道是王妃睡着了,王爷不让他开口是不想吵醒了王妃。
      水溶视若无睹的走过他身边。
      祁寒目光轻轻一垂,有些叹息,怪道是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也罢,既然王爷不急,那就说明局势并未到需要着急的时候,那他也不必着急。
      凉凉的晚风一冲,他才因焦急而皱起的眉峰瞬间平复下来。
      抱着黛玉回房,帮她褪去绣鞋和外衣,又将被子拉过来,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将被角掩紧,做完这一切,水溶静静的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她,直到确定她睡沉了,笑了笑,在熏笼里加了点安神的香,方出来,一言不发的下了台阶,折向书房,祁寒便悄没声的在后头跟着。
      水溶进了书房,坐定,方向他道:“现在不急了?”
      眸中峻意冷然。
      祁寒一怔,方知刚才一分一毫的情绪变化都没逃过王爷的眼睛,王爷不令他开口,是让他自己冷静。
      如此洞明秋毫,掌控力简直惊人。
      “属下操之过急。”祁寒拱了拱手。
      水溶淡声道:“天塌不下来--裴兆这几日在做什么。”
      第一句话,问的不是京城,而是北疆。
      “将士阵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祁寒概括了一句,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
      “没意思,就不会用点新鲜的招数。”水溶摇头道:“不过一介猛将,也算难为他了。皇帝派了谁去压服?”
      “三品上将军,彭安。”祁寒不无讽意:“纸上谈兵的虎将,就是捧着帅印也非帅才。属下已经知会过裴兆怎么做了。”一面凑近,低声说了几句话。
      水溶压着声音笑了笑:“祁寒,你够歹毒--裴兆舍得么?”
      “本就是一场戏,有何舍不得。”祁寒笑眯了眼,颇有些狡猾。
      “也罢了。”水溶悠闲的剪了剪烛心,抬眼瞥了他一眼。
      祁寒瞬间敛了笑容,长吁了口气:“消息确凿,王爷估计的没错。”
      水溶的面上仍是一派天成的沉静如水:“果然是障眼法。”
      鼻间薄哼一声,从围猎那次的熊罴事件他便在怀疑,若没有够分量的底牌,西羌何敢如此妄动。只是,查明这股势力,颇费了些周折,前番好容易设下圈套,引蛇出洞,可蛇也够狡猾,意识到中计之后,便立刻销声匿迹,以至于宇文祯的拉网式剿杀,根本没有分毫的作用。
      如今,赫连冲在两国交界压上兵马,北疆局势一触即发,一切都一步步走向自己预期的方向,这股势力终于坐不住了,跳了出来。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很明显。
      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水溶眯眸望着烛台上跳动的烛火。
      此人倒是有几分心机,若说是老对手,倒也说得过去,真若要斗几个回合,应该会很有意思。
      祁寒道:“王爷,微臣以为,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不若一刀斩断的干净。”
      水溶瞥他一眼,倒是十分轻松:“祁寒,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眼下,如坐针毡的人又不该是本王。宇文祯的龙椅是晃的厉害,何妨再给他填上把火。”
      祁寒会意:“王爷要多大的动静?”
      水溶漫不经心道:“要他知道他现在的对手是谁,这就足够他肝火上涌了。”
      到时候,少不得要搭上所有的力量剿杀隐患,不过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只恐压的越紧,越要逼的人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了。
      祁寒笑道:“他以为把王爷逼在绝地,谁知道内外交困的是自己,到时候,少不得求上门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水溶嘴角微微勾起:“一场好戏。”
      十天以后,御书房。
      瓷盖盅狠狠的掼在地上,溅开一片支离破碎的瓷渣,在灯下折出一片刺目。
      宇文祯缓缓抬眸,冷峻的望着跪在地下的人:“真的是他?”
      “是。”
      宇文祯咬牙切齿的道:“竟然是障眼法,好,太好了!”
      盛怒之下,无人敢应声。
      宇文祯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半晌,睁开眼睛:“听着,不计任何代价,给朕把这个逆贼挖出来。”
      “是。皇上。”
      既然,能摧毁你一次,便可以摧毁你第二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他的一句话,便足够令京城地动山摇。
      如水溶所料,针对西羌势力的一场剿杀无声无息的展开,猝不及防,令对手瞬间阵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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