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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密室内,东方怙抚摸一块玉佩,懒散的坐着:“曹叔,你不去看看吗?”你等这一天有二十年了吧。
      “东方怙,这还是你十几年来第一次叫我叔叔。”那么多年了,你小子终于原谅我了吗?
      东方怙知道对方如今什么都不想再多说,可话题转到东方怙的娘亲并不太好,没错,这转移的不是一个好话题,最起码东方怙最讨厌这个。
      “叫我来不会就是谈我那个红杏出墙的娘吧。”东方怙的脸上习惯性的挂上鄙夷的神情,手中的玉佩传递着温润的触感。
      没有人知道这个表情救了他多少命,以及面具下他千疮百孔的心有多破碎。
      更没有人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会看到那个曾经站在无夜城之巅的奇女子,一袭红衣张狂高傲,如何坠落城墙,跌到被踩在万人脚下的肮脏儿子面前,而她的意中人,口口声声一遍遍念叨的情郎从始至终没有出现。。。。。。
      曹罡也不好说什么,当年是他帮助东方怙的娘爬墙的,想想那个负心汉十几年不见踪影,丢下他们母子俩远走高飞,最后东方怙他母亲被千夫所指,愤愤而终,他也愧疚,可如今这世道谁又能说清呢?
      “你的玉坠呢?”昏暗的密室里没有点灯,按理说东方怙脖子上的玉坠会发出红色的流光,然而却没有。
      一直走神的曹罡这才发现东方怙的红玉不见了。
      “喏,换成这个玉佩了。”东方怙无所谓的说。
      “谁的?”
      “容国府嫡长子容修。”
      “他知道当年事?”
      “不知。”
      “哦。”曹罡立马放松下来。
      “哎,不对,你怎么如此轻易送人了?!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曹罡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立马住嘴。
      东方怙没有答话,一时间,两人皆沉默不语。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曹罡率先打破沉寂。
      “一定要这样吗?”东方怙望着老王爷,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嗯,替我照顾好晟儿。”老王爷摆摆手,假装看不见东方怙眼中不自意流露出来的乞求,翻脸以来第一次不死皮赖脸的扒着东方怙,心下只有解脱,这个小时候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子,如今看着虽然还是这么别扭,不过总算原谅自己了。
      东方怙恭敬的施了一礼,深深的看了老王爷一眼,转身离开,真遗憾,又陨落了一个人物,成了无聊人酒饱饭足后嘴中吐出的传奇。
      加冠礼礼毕,曹晟和曹昭骑马走在最前头,意气风发,颇有老王爷曹罡当年风范。
      两人听着周围人的溢美之词,内心豪气冲天。
      夕日欲颓,把天边染成红色,再加上红霞满天,四周枫林似火,马踏枫叶,满眼的红色,一时间令人心潮澎湃。
      “大哥,这满眼的红色真美啊!”曹昭虽然游历几年,但被曹晟保护得很好,看起来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活泼单纯的少年。
      曹晟对二弟的不成熟举措宠溺一笑。
      “唉,大哥,无夜城也有红色,那是,那是。。。。。。”曹昭突然惊恐的望向曹晟,怎么会?
      曹晟看着陷入火海的王府,先是一怔,然后发疯似的冲下山。
      怎么会?王府怎么会着火?
      坐骑是日行千里的青鬃马,半个时辰后,曹晟来到王府,呆滞的看着下人急急救火。
      “公子,王爷,王爷还在里面!”
      曹晟一瞬间被唤回神,跌下马,死死的抓住来人:“什么?!”
      “父王,父王呢?”曹昭紧接着赶来,急急的要冲进去,但被下人死死拉住。
      夜幕降临,寒冷冻住一切红色,泛着入骨凉意。
      曹晟静静的看着如今到处断壁残垣的王府,又望了一眼泣不成声的曹昭,转身俯看跪拜一地的王府暗卫,凄凉一笑。
      “开始吧。”曹晟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寒冷。
      夜很长,长到能让无夜城彻底的换一次血,今夜,所以与蒙古有联系的人,无论是否出卖了无夜城,都被灭门。
      良久,曹晟动了动发麻的左脚,想要离开这里。
      “大哥?”曹昭怯生生的叫了曹晟一声,想去扶曹晟,却被对方不着痕迹的推开。
      “安置好二公子。”
      “是。”丫鬟楚沅应下带走曹昭。
      “大哥,你去哪?”
      一直静默的诸葛先生灰头灰脸的,显然刚刚死里逃生,但是他见曹晟的阴森神情,根本不敢开口。
      曹晟没心情答曹昭的话,无厘头的向前方走。
      他现在只知道前进,心中只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响——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下来,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继续前进,要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他不记得这是多久年前的泛黄记忆,他也忘了这是谁说的,可是,只记住这一句话的他要去哪儿?这天下还有我曹晟的容身之所吗?早上还和蔼的叮嘱自己的人到晚上就不会再见到了,明明刚才还是无夜城最高贵的人,如今遭此横祸。
      呵,父王薨,我曹晟又可以依靠谁呢?!
      曹晟眼里一片凄然,感觉前途黑暗,突然,一盏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帘。
      东方怙!
      是的,东方怙!父王说他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想到这,曹晟咽下新添的凄然,跑向东方家,原来父王知道自己不久于世,早早安排了后事,可是,为什么?
      如果老王爷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欣慰,自己所托之人一定不负自己期望,怕就怕自己这个儿子扶不起。

曹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