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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她的自作主张藐视礼法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相当体贴地连晚餐都想到。
      “好。”你帅你说什么都对咯。
      他说话时仍握着姬然的手,她下意识就想抽回来,抽到一半再次被他握住。
      那礼官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好想要化目光为刀剑,直直插在两人的手腕上,把这两只不知道轻重的手掌狠狠剁下来祭奠这被藐视的礼法一样……
      就连霁月,神色都满是不赞同。
      反观大司马府的丫头仆从,却连抬头都未曾,只默默做着自己的活计,无事也不会抬头窥探主子的是非。
      纪恒然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握着她的手指,放在鼻尖轻嗅:“你吃什么了?”
      对于这个举动,站在二人身边的礼官是敢怒不敢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姬然丝毫不怀疑,如果纪恒然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个礼官大概会当场呕出二两老血,闭气而亡了。
      霁月也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直扯主子袖子。
      姬然皱眉,旁的感觉到没有,就是觉他有个好灵的狗鼻子。
      “千层糕。”她回答道,而后抽出手来,别过脸去。
      一番动作间,又是一阵的香气浮动。
      纪恒然从未闻到过这样的香气,不禁深嗅着,立时觉得香入肺腑。
      他歪头嘱咐下人,叫厨房又做了一份。
      礼官在旁看着他们,面色灰败至极,不知该不该继续未完之礼。
      按制,纪恒然要替他哥哥完成饮合卺酒、绑红线、对慕等等一系列礼制。
      可如今这夫妻不是夫妻的两个人,礼法不顾也就罢了,如何连宗法都不顾了?
      这让他们回去怎么交差啊?
      纪恒然见她神色,心下一片了然,只冲她伸出手,淡淡道:“红线。”
      那礼官一愣。
      他挑眉,并没有舍得重复。
      只一个目光,就把那礼官吓得哆嗦了起来,立刻双手奉上盛着红线的托盘。
      红线是一条红色绸带,相传取自月老红线上的一段,意为两人佳偶天成。是晁国贵族婚礼的风俗之一,通常是代代相传,越旧就越珍贵。
      姬然的这条绸带上一任主人是汾王和王妃,论辈分,她要称他一声爷爷了。
      汾王的地位不高,母亲是安远将军庶女,年近四十才获封汾王迁往封地居住,一生不争不抢安安稳稳过着自己的日子,虽没有大富大贵,却是晁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年过百岁的王爷,不过倒是和王妃两人恩爱一生。
      姬然大概五六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京了。
      之前这条红线送进宫时,姬然还曾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推测汾王现在大概……一百零六岁了吧?
      和纪恒然定亲之后,不知道是谁想起了这个远在天边的老寿星,巴巴地去要了这条绸带来,巧的是他的嫡曾孙刚巧完婚,便腾出了这条红绸子,给姬然讨了个好意头。
      姬然亲手在泛旧的绸带上面绣了一对瑞凤,图样取自皇帝年轻时候为母亲画的一副瑞凤傲逸图。
      现下礼官忙双手捧上绸带,想要为他们系好却被纪恒然抽走,只见皱眉道:“没事儿

第102章 夏梦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