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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自己,进科室的时候不让鹿泉跟着,只要任何能透露自己个人信息的时刻,他都用眼神示意鹿泉离开,并且是远远地离开。
      他的解释是,知道名字就是个隐患,以后绝对还得倒霉。
      他们先是去骨科打了石膏,又去挂盐水对付急性肠胃炎。鹿泉跟在一边,生怕林清浦出什么事情,巴不得把他变回婴儿,可以抱在怀里,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抱着这心肝肝冲向医生。
      林清浦要挂两瓶盐水,做皮试的医生对一旁的鹿泉说:“把另一瓶盐水拿着。”
      说实话,她体质倍儿棒,打盐水是小时候渺远的记忆,里面掺和着她打针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医生让她拿盐水,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置,又眼睛瞄了瞄四周,似乎这盐水要倒过来拿。于是她站的笔直,高高举起手,把那瓶盐水倒过来拿。
      “你在干什么?”
      医生一张脸被口罩遮住了大半,照理说看不出什么情绪,可那双眼睛明显笑得很开心。
      鹿泉看了眼拿着的盐水,有些不解:“我,我在拿盐水啊。”
      林清浦疲惫地转头看她,无力地笑一笑,好像早就可以猜到她会这么做。从她滚下楼梯那刻开始,他就知道她绝对可以以优异的成绩,拿下脱线傻瓜十级证书。
      医生指了指输液区说:“你看那儿,你把这瓶盐水倒着放在杆子那儿,你现在站在旁边拿着有什么用啊?快去放那儿。”
      林清浦摇头轻声道:“孺子不可教也。”
      鹿泉尴尬地“哦”了一声,又飞快地跑去挂盐水瓶。
      林清浦挂盐水时,鹿泉不敢看他。他照旧闭着眼睛,疲惫地倚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的刚好衬医院的氛围。鹿泉有种错觉,自己都可以在他的呼吸里嗅到酒精的味道。
      她只好看输液室里的钟表,那秒针每“嘀”一声,她都觉得自己这心跳随着秒针忽的一沉,一滴盐水也刚好坠落。她数着秒针,等待着,等林清浦肯搭理她,等煎熬的愧疚消失,等林清浦快点好起来。
      打破平静的是林清浦的手机声。
      他勉强拿出来瞥了一眼,看是老妈的电话,想都不想就挂掉,然后接着闭上眼睛。又过了几分钟,电话接着响,他本想不理,可手机铃声顽固地响个不停。
      算了,再看一眼。原来是老爸,的确打个电话不肯停是他老人家作风。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轰炸地嚎着:“你在医院??我们家小公子怎么了!你叔叔在医院碰见你了,说你在打盐水。是不是又犯肠胃炎了?你是不是又因为干脆不喜欢吃外卖就不吃饭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家伙,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嫌吃多了腻。可你自己会烧饭吗?你不会烧饭你凭什么不吃外卖?再不行你回家吃啊,你现在恨你妈恨到都不肯回家吃饭了?”
      “别叫我那个名字,丢人。暴发户叫这个名字不觉得脸上挂不住吗?”
      “丢人?我爱怎么叫你管得着我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必须回家,每顿饭都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吃。”
      “……”
      “说话呀你!”
      “那我吃外卖。”
      “就你小子骨头硬,没得商量,今晚必须回家,我去接你。”
      林清浦一想到三年期限要到了,又想到自家老妈的脸,恨不得当场晕倒在医院再待个三天三夜。
      反正,只要不回家,怎么样都行。

7.医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