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谅丢到一边,把被整的恼怒丢到一边,专心致志地琢磨自己那颗躁动的少女心。
完了完了,春暖花开,心都不听话了……她必须,必须把萌发扼杀在摇篮里。
林清浦重新回到房间里,他早能与跟鹿泉有关的奇怪想法和谐共处,无法是一些不合时宜出现的奇怪念头,他自信能控制。
那些念头,就像春天刚抽芽的柳枝,风一吹,不经意地荡过湖面,惹得湖面痒痒的皱了皱。
他心想,现在这风不大,柳枝不长,惹不出大波澜。
今天他回来沮丧,除了梁溪那儿求助失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回来路上,他顺便约房东见了个面。
房东是略胖的中年男子,头上地中海,腰边大肚腩,油腻的很,他抽着烟说:“之前就说好了,直接付一年房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一年。”
林清浦顿了顿:“可以再商量商量吗?先付半年,再过段时间我再把剩下那半年的给你。”
房东把烟头往烟灰缸里拧了拧:“你就说能不能直接一年吧,想抢这店的人多着呢,别说一年,两年人家都愿意直接交。”
林清浦沉默会儿道:“我可以比他们价格高。”
听到这儿,房东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放肆地笑出牙龈。
“你知道吗?我听了一个事儿啊,事是这么说的,有个书店老板吧,就跟你差不多,最后在店里整理书的时候去世了,整整三天都没人发现。”
说完房东玩味地看着林清浦。
林清浦没有愤怒,反倒是笑着问他:“谁跟你说的呢?”
“有个想租我房子的人。”房东笑了笑,“我听说了,你家里很有钱,房子很多。你名下也有不少吧,既然房子这么多,干嘛不卖一套,卖一套就好了啊,你还愁凑不到这二十万?”
林清浦照旧笑得很礼貌:“你放心,房租绝对及时送到。”
“得嘞,等着您。”
房东穿了外套就走。
现在林清浦躺在床上想想,卖房子未尝不可。
他今天原本很快乐,看到懒懒的小a,慵懒的书店,他觉得满足,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可经过梁溪和房东的轮番轰炸,他有点迟疑,有点困惑,真的还有转机吗?
第二天一早起来,鹿泉着急地看了看昨天的更新情况。
排名一下到了二十名。
天哪!她到了第二十名!
快乐顿时淹没她,她开开心心买菜,开开心心做早饭,开开心心拿着陈绮蓝的情书出门准备做家教。
她刚打算出门,就收到戴文林的短信。
[鹿老师,我哥说她来接你,你给我发个地址吗?]
鹿泉攥着手机,倒吸一口凉气,一时出了神,靠着理智回[不用了,我自己去]
林清浦看她出神的样子,问她:“发什么呆,怎么了啊?”
“嗯?”鹿泉猛回头,解释道,“我做家教那个学生,他哥是我初恋。”
……
林清浦心里真是一百个不喜欢她那个初恋,她怎么不早跟自己说这件事。
他说:“他哥那种人做得出什么好事。”
鹿泉低头:“他要来接我。”
林清浦想她初恋现在故作体贴的是想干什么,家教专车接送?
他放下报纸:“我送你去。”
算了吧,还是她自己去最让她放心。这两个男人,她都怕。
鹿泉急匆匆赶到戴文林家,一进门她特意四处看了看,戴星河不在家。
她松了口气。
她照常教他画画,画着画着戴文林突然放下笔,看了她一眼,低头道:“老师。”
鹿泉停了停,问道:“怎么了?”
“老师你觉得快乐吗?”
看他满脸愁容,她原本有很多不快乐,说到嘴边也只是呆呆的一句:“还算快乐呀。”
他重新拿起画笔,漫不经心地画了几笔:“我不快乐。”
每个人偶尔都会有点不开心的事,孩子们的不开心像阵风,一会儿来一会儿去,大多没有生活的压力。但她还是关心地问:“什么事不开心呢?”
他细心地涂着颜色:“我好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喜欢画画吗?”
“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不喜欢,就那样吧。”
“戴文林,老师知道你以后会做自己喜欢的事,因为你的眼神总是很坚毅,跟别人不一样。”
他转过头看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期待:“真的吗?”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鹿泉突然说不出自己以后不再打算做家教,她只是点点头:“真的,老师还能骗你不成?”
临走前,她偷偷往戴文林的书里塞了陈绮蓝的情书。
她才到电梯口,戴文林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捏着那封还没拆开的信:“老师,这是你给我的吗?”
鹿泉却摇摇头,哄骗道:“不是哦。”
戴文林有些失落,但还是挥挥手对鹿泉说:“老师再见。”
在电梯里,鹿泉实在愧疚,觉得自己怎么能骗戴文林,但又想到陈绮蓝,想想作罢,女孩子更需要呵护些。
但“叮”的一开门,她却看见戴星河站在电梯外。
34.复苏的少女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