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我眼睛上的奶油的。”
“这样。”
林清浦说的欲言又止,好像一杯茶没喝完,又被浅浅放下。他抬起眼,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她的双唇,曾经在他睡前反反复复出现的欲言又止的双唇。
眼神在说,来日方长。
他顽劣道:“那你要小心了。”
“有什么小心的?”
鹿泉好像要捏着小拳头到处乱舞。
他有意贴着她耳朵,一点都不色情,坦荡吹着幼稚:“有句话你听过没,就怕流氓有文化。”
她嗫嚅着:”你还真以为自己有文化了。“
“重点在前面。”
啊,他为什么不可以点到即止,鹿泉觉得自己耳朵烧的厉害,他呼吸的气息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她说:“我跟你说实话。”
林清浦照旧贴在她耳边。
“我送你这个礼物,是因为觉得穿成那样很符合你刻薄的形象。”
林清浦还是没说话,用呼吸声催鹿泉接着往下说。
她索性乱说一通,只要能让他快移开。
“你刚刚逼我说送礼物理由的时候,像个臭不要脸的土匪。”
林清浦说:“这样。”
这个“这样”照旧是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他往后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鹿泉是怕的只想拔腿就跑,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盘奶油已经狠狠地扣在她脸上。
下手精准,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果然!果然他刚刚说的都是屁话,自己如果信他就是个傻子!鹿泉努力扒拉开眼睛,手往脸上一抹就是奶油。她迅速把奶油擦在林清浦头发上。
他脸一沉:“不许弄到我衣服上。”
“我管你!”
“衣服弄脏了就有一股奶油味,以后我也不要了。”
可怜蛋糕没被吃几口,就陷入了被两个人抢光所有奶油的境地。两个人出手越来越凶狠,都是一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样子。
最后这场战争以鹿泉战败,林清浦获胜告终。
他得意洋洋道:“你输了。”
“有本事再来一局。”
他沾沾自喜道:“奶油都没了你还想怎么样?”
鹿泉痛斥:“幼稚!”
他故意学她之前的语调,生动地来了句:“要你管。”
鹿泉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给他来上两巴掌。
又吵了几句后,两个人各自洗漱准备回房间休息。进门前,鹿泉问林清浦:“今天生日开心吗?”
林清浦笑得很真诚:“开心。”
他像一个拿到糖的孩子。
明明刚刚还不是这个样子,鹿泉心里暗骂他,重重关门要他好看。
林清浦回到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是个怪人,也很幼稚。今天生日当然开心,有人肯真心实意为自己做蛋糕,为自己做长寿面,他感觉是天大的恩赐,难得的开心。鹿泉呢,是个奇人,总能做自己讨厌的事。今天的巧克力蛋糕,正好是他不喜欢的味道。
可这有什么呀,鹿泉很难得。难得的奇人,难得的开心,
在他的记忆里,生日是砸钱的排场,全没意思。感觉是长满刺的荆条包围他,让他喘不过气,每一根刺都是老妈的期望,老妈的失望,老妈的教训,别人的马屁。忒没劲。
他开心到想要逗逗她,准确来说,也不算是逗逗她,是他忍不住要对她表达一点什么。
高中男生喜欢女孩,最笨的不也会送矿泉水吗?虽然他温柔课分数不高,新手上路,但他自信拿到一百分不是问题。
鹿老师,敬请期待。
他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身,换上她给自己买的长衫,戴上她给自己买的眼镜、
——去敲她房间的门。
鹿泉好像睡着了,没开门。
他小心翼翼开门,走到她床边,在椅子边坐下。
鹿泉睡得很香,应该是昨天熬夜学做蛋糕又挑礼物,累的不行,沾床就睡。
他说:“鹿泉。”
鹿泉睡得可香,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他提高了说话声音,又说了一遍:“鹿泉。”
鹿泉迷迷糊糊醒来,突然看见自己窗前坐了个穿着长衫的男人。她没回过神,被吓的直跳起来,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林清浦那砸。
林清浦微微侧身,避开枕头。
她直起身来,摸到床头的灯,看清楚是林清浦之后,以地动山摇般的狂吼声怒号道:“林清浦!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幼稚大王!”
林清浦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你给我买的,我穿给你看看,你还生我气。”
她抓起床上的玩偶,狠狠砸向他:“幼稚!”
林清浦说:“别睡了,起来跟我玩。”
难道深夜就是一些十八禁的游戏吗?
不,他们在激情智力游戏——二十四点。
后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玩二十四点,输一局就往脸上贴一张纸条。
林清浦的脸上干干净净,鹿泉的脸上全是纸条。
两个人算完一局,一看到对方的脸,都深深叹气。
怎么有人这么笨呢?林清浦想。
他怎么数学都这么厉害?!鹿泉崩溃。
鹿泉不耐烦地扯了一张脸上的纸条:“我的脸面积不够用了。”
林清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等会儿我帮你重新贴,贴的紧凑点。”
鹿泉捏着手里的牌,恨不得削他。
“你不会以为我这么无聊就是跟你玩二十四点吧。”
鹿泉警觉,抬头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林清浦不躲避,大大方方跟她说:“黑眼圈很重。”
鹿泉:……
“有话直说别在这儿扯有的没的。”
林清浦皱着眉头看牌:“玩游戏,当然有赌注。”
42.赌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