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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十一】糖分满满[1/2页]

非人庵 大只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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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回到了幼生期?所以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呃,庵主大……?”狐姑被孔雀森森的眼神儿冻得浑身一激灵,赶忙最后补了个敬称上去。
      “还能做些什么?她自个儿够能耐,生怕死得不够透一般烧了身上的妖血——”孔雀被狐姑几乎可以具象化的谴责眼神儿给镇了一下,不太高兴地撇撇嘴,“分了点儿妖丹给她。”
      “什什什么——”狐姑大惊失色。
      显然,她担心的重点并不“哎呀庵主大剖了自个儿的妖丹怎么办会不会死掉”上——谁都知道这种几千年的老妖怪早就修成了大神通,那颗圆溜溜的珠子对他们而言早就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玩意儿了,分出一小块来顶多不舒服个大几十年,待它长圆了也就好了。
      窦蓝蓝居然是靠着这只大妖怪的妖丹活过来的,那不是意味着——
      狐姑一脸悲戚,嘤嘤嘤地跑了出去。
      不到半天,严宁庵里的妖怪圈儿中就传遍了这样一个消息:“可怜孤女为报血仇战得命悬一线,恶毒庵主趁之危骗得女孩余生”。
      “——唔,不管怎么说,对于分出内丹这般高尚的行为,作为一名医者,个还是觉得相当敬佩的。”立夏很有良心地补充了一句。
      孔雀此时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闹腾的小妖精。他剖了妖丹又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后,不但没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反而摊上了个古往今来最不安分的幼崽!
      他也不是没见过各种弱乎乎的小幼崽,向九闻那样软叽叽的爱哭包暂且不提,脾气特别糟糕、性格尤其恶劣的幼崽他也完全不惧——左右巴掌大的一团,翻不出多少幺蛾子来,了不起一脚踹飞好几个山头算了。
      可这孽徒……
      杀招一,匪军过境。
      孔雀一片刺啦哐当碰碰锵的声音中,身心俱疲地推开了房门。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座他住了上千年的老房子,将半年之内迎来它生命的终点。
      他迈过被割喉的灯架(铁制),被尸解的花瓶(铁制),被腰斩的饭桌(铁制)和被掏腹的柜子(铁制),总算看到了坐一堆凳子腿儿中间的窦蓝。
      其实他也知道,他那乌鸦徒儿并不是有意将那些物什赶尽杀绝的。只是新生的妖怪第一好奇心十足,见什么都想拨弄拨弄,第二正长指甲,爪子痒得很需要四处磨它一磨。这两点美妙地窦蓝这幅武力值一丝不减、又暂时控制无能的身子上聚合了起来,弄得——
      窦蓝抬头,看到是孔雀来了,高兴得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扭成了两段,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就要朝他扑去。
      孔雀觉得脑子里有根筋脉什么的也随着那筷子啪地一声断了。他森森地盯着好容易扑过来的窦蓝,单手提着她的后颈将她一把掼到了床上去!
      杀招二,窦娥哭冤。
      窦蓝软软地被摔到了床上,因为没求到抱抱十二分的不甘心,于是急着爬起来再求一次。
      无奈她的身子各部分相处得极为不和谐,手掌一撑便压住了自己的头发,头皮的痛意又下意识让她仰高了脖子。这一下,她彻底失了重心,左腿绊了右腿咕噜噜地滚下了床去。
      她先是一愣,瞧了瞧孔雀板得死紧,居高临下的一张大黑脸,也没露出什么哀戚的表情,就是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开始迅速地蓄起水来。
      “诶——”
      孔雀才发了两个音儿,大颗大颗的水珠子就争先恐后地掉了下来,啪叽,啪叽,地上砸得甚是清脆响亮。
      孔雀梗梗脖子,将线条漂亮的下巴抬得更高了,眼里全是不屑:“怎么,又是这一招?”
      窦蓝扁了扁嘴。
      孔雀:“这种永远不会起作用的不入流招数也就稀罕,真是越来越不出息了。”
      窦蓝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倒是显得那双黑亮的眼睛更加大、更加招可怜了。
      “……上次让,是看们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别得寸进尺。”
      小妖怪定定地望着大妖怪,带了点儿怯意,带了点儿委屈,小小地抽噎了一声。
      孔雀:“……”
      “好好好别哭了——别哭了真是作孽,这不都让抱到了么使劲儿抱——敢再把鼻涕擦到袍子上试试!”
      杀招三,金蝉脱壳。
      窦蓝见孔雀不生气了,立马蹬鼻子上脸地伸出手要抱抱。
      孔雀很不自地抓住小乌鸦的两只胳膊将她囫囵提溜了起来,小乌鸦倒也不生气,挺麻利地将双腿盘了他的腰上,左挪右挪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甜甜地拿侧脸他脖子间一把好蹭,然后——
      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
      就和所有的小动物一样,小乌鸦也特别不待见自己身上的那些拉拉扯扯的布料们,最名贵的绸布也讨不了她的欢心。刚醒来那几天,她几乎把衣服当成了一生的宿敌,每见必诛,压根儿不管身边是不是站着神经脆弱的其他或是……其他蘑菇。
      所以,当小寒捧着心一脸惊恐地喊出“庵主大不好了小豆子被风尘女子上身了”的时候,孔雀黑着一张锅底脸,一挥手先将小寒牢牢抽进了墙里,再凶神恶煞地冲进屋里,将窦蓝头一次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窦蓝被揍了一次,倒是学乖了不少,却又没能全学乖了。她牢牢记得,孔雀殴打她时,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的是“叫当着别的面就扒衣服”和“叫还敢别面前脱光光儿”,于是她很有悟性地将“别”和“脱”两个关键词提将了出来,并将它们组合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窦蓝即便是成了个路都走不稳的巨型幼崽,那一颗绝不吃亏的大红心也没有丝毫黯淡下去。她觉着,自己既然爽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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