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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世纪大战……
      小两口没羞没躁的日子着实幸福,芙蓉帐内昏天黑地一通折腾,结束时已是午夜时分。此时,屋外寒风呼啸,如同二人成亲那晚,飘起了小雪。
      既是清醒着,屋外天气变化总有所感。因有前车之鉴,少安不敢懈怠,隐隐生起些微担忧,搂着佳人温存了一阵,默默想起心事来。只是她这人,多数时候是极有分寸极富责任心的,窗外的“唦唦”风雪声,是一项不妙的预告。
      于是,温柔乡再也无法安抚她愈渐浓烈的忡忡忧心,身侧人已呼吸均匀沉沉睡去,她掀起被角,小心翼翼挪动身子下了床,给床上人掖好被,才去取了衣裳套上,踮脚悄然出了屋,提一盏灯笼,打了伞,顶着寒风雨雪,去了自家养猪场。
      冷呀冷呀!大过年的这鬼天气!
      少安暗暗念着,裹紧了外衣,脚步加速,开门进了小院子,直奔猪圈。
      大家伙小家伙们已冷得不行,一头一头挤成一堆,窝在稻草上睡得香沉。少安见此心下稍宽,移步往里去,瞅瞅她家可怜的猪崽们。
      幸而大花二花小花母性泛滥,与娃儿们窝成一团相互取暖。然而小猪崽们仍是小,这一整夜漫长不已,明儿一早起来不知变数如何,少安当机立断,去小厨房再抱一捆干草过来,给小家伙们一一盖上,随后再细细检查一遍窗户,塞上木屑只留一条缝儿,这才拍拍手安下心来,又再盯了这些家伙瞧了会儿,终于打着哈欠离开,回家抱自己媳妇儿困觉去……
      床上少了个人,少了自己喜爱的温暖的怀抱,耿秋月岂会没知觉。不仅有知觉,没了那人简直叫她难以入眠。
      这般清醒着躺了半天,怀抱的主人才悄悄袅袅回来,做贼一样去洗过手擦过脸,解衣上床。
      没等她躺好,床上人一个翻身扑上来,压到她身上,宣泄不满:“大半夜的你跑哪儿去?茅厕?”
      这一扑,可把少安吓得飞了魂。这女人方才明明睡得死沉死沉,咋这会儿跟要打仗似的,还挺精神。
      “没,去了趟猪圈。外头落雪了,怕猪崽们再冻着。”
      对方意外:“大过年的你可真不怕折腾,连我的被窝也舍得离开,我看你心里眼里就那几头猪!”
      也不知是调侃亦或是醋劲上头,耿秋月口中酸溜溜的意味不加掩饰,偏拿话怼她家杀猪的,整得她自己真就多么不在乎他们家产业的。
      少安知她是过过嘴瘾,也就陪着耍:“折腾也没法呀,我又没别的本事,就这点家当还不上心,我可拿些啥来养你哟!”
      “哼,你养猪可比养我上心多了!不过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毕竟将来也是靠它们过日子,你用心也是应该。我只是心疼你,大过年的半夜三更还要起床去伺候它们。”
      发自肺腑的怜惜之声,耿秋月的确不扭捏不含蓄。袁少安真是爱死身上之人这个性子,拉好被子圈紧了她,感动得直点头,嘴上却是,
      “嗯,我省得……往后半夜三更还是先伺候好你要紧。”
      “呸!”
      这个死人!
      秋月也不是恼,趴在厚实暖软的肉垫上,扭扭身子蹭一蹭,忽而有感于前日之事,问道:“那天那头死猪就埋在地里了?死猪都是这么处理的?不怕村里的狗刨出来么?”
      身下人闻言歪了头又摇头,不甚在意,
      “埋得深着呢,刨不出来的。病死的当然不能就这

第10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