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鱼好奇,便问:“你这是干什么?离开吗?”
丁雪兰冷笑两声,将手中的包袱仍在床上,一屁股坐在项鱼旁边:“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伯母死了,就再没有人能够阻挡你和谢大哥。再拔除我这个眼中钉,不是正中你下怀吗?”
项鱼道:“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子。”
丁雪兰笑道:“你还在这里假惺惺,你巴不得伯母死了让你方便吧,我看你恨不得拍手称快才好。”
“我发誓,我绝没有这样恶毒的心思。”项鱼觉得这件事必须要讲清楚,因为她心里有些害怕,谢修谨是不是也这样想她的。
丁雪兰觉得颇没有意思,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之所以害怕伯母死,还不是怕谢大哥心里膈应?谢大哥心里膈应不膈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看着丁雪兰狠戾的眼神,项鱼忽然有些害怕:“什么意思?”
丁雪兰得意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让你知道。伯母临死之前,遗书里面说过了,如果谢大哥还要认祖归宗,此生都必须和你划清界限,更不用说成为夫妻了。”
看项鱼满脸的怔忡,丁雪兰心中颇为满意,谢修谨在谢母死后,对自己一点情面也不留,竟然让她一个弱女子回家去。她既然不能报复在谢修谨身上,好歹不能便宜了项鱼,更不能让他们这对狗男女恩恩爱爱,柔情蜜意。
丁雪兰背着包袱下山去了,只留项鱼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心中拔凉拔凉的。因为她知道谢母的话在谢修谨心中的分量,更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难道,他们此生真的就此别过?
项鱼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待他们回来,项鱼见谢修谨仍然对自己冷冷淡淡,心中便明白了他的选择。到底,还是自己在他心中分量太轻了些。
鸿文领着项鱼离开时,便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安慰她道:“现在正是他难过的时候,你放心他心中还是有你的,过一段时日就好了。”
项鱼想,他心中确实有我,只是……哎,罢了。
接下来几日项鱼便在这东宝岛附近晃了晃,虽然没有三生还魂镜的线索,她的脚也僵硬得越发难走,但她实在闲不住,只是什么都没找到,反倒糊里糊涂地走到了那天夜里他们第一次亲密的地方,站了许久,项鱼都没发觉自己流泪了。
回来了之后,便不再出去,甚至也没让月兮出来陪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呆着。
又过了几日,项鱼觉得日子都快发霉了,身体僵硬得难以移动了,她才忽然觉得悲哀,要是真的化成石头,在一个地方呆上上千年上万年,她估计要乏味死。
这一日夜晚却没有料到,谢修谨主动找过来了,只是不知为什么,鸿文恰好也到了。
项鱼看着谢修谨有些烦,下意识躲避到外面去,只是手脚都已经不大听使唤了,挪了半天,她满头大汗,还在屋内像蜗牛一样爬。
谢修谨站在她身后没说话,倒是鸿文拦在她面前,道:“别逞强了,有事跟你说。”
项鱼抬起头看着鸿文,他正拿眼睛指着她身后的谢修谨。项鱼没好气地道:“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鸿文看她气冲冲的,而坐在屋里那位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只好直说:“今晚,我和谢兄打算一起为你淬炼体内的应心石。”
项鱼听了先是惊愕了一下,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妖精都像是死绝了一样,根本不可能找到最后那一味精气,她早就死心了。现在这一说,让她重又燃起了新的希望,毕竟是人都想再活无数个五百年。
可是,想起谢母那晚说的话,她心如刀割,面上却露出酸涩的笑容:“还真是让那个老婆子说中了,我真的要吸光她儿子的精气。”
笑完之后,项鱼忽然又狠狠抛出一句:“说得好像谁稀罕一样!”说完便又继续挪动石头般僵硬的下肢。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
“放心吧,我只是把几味精气输入你体内,对我并没有影响。”谢修谨还喝着茶,本来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居然开口说话了,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鸿文没有拆穿,他懂谢修谨这样说的意思。
项鱼头也没回,只道了一句:“不用。”
谢修谨又淡淡道:“那你不想想月兮?”
项鱼哼了一声,他能不能有点新意,总是这个借口。之前之所以被拿捏,项鱼多半还是因为笃定了谢修谨喜欢自己。现在,项鱼不需要他的好,回答起来也轻松:“这有什么的?我变成石头了,指不定陪着她的时间更长。”
谢修谨劝到这里,便默不作声了。
鸿文又苦口婆心讲了许久道理,项鱼终于挪到茅屋外面了,也还是没有理他。
谢修谨走过来,鸿文对着他的冰山脸,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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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救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