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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雨祁山[1/2页]

拳之道 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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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自己此刻也是中了不轻的内伤,对方这般辱及家师名号,说什么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来!”暗忖至此的窦念儿不自禁轻捂隐隐作痛的丹田肚腹处,此刻若掀开她的面纱来看的话,脸色定然是惨白无色。
      手仍执着羊毫大笔,静观对面一群虎视眈眈自己的祁家堡众豪杰,而对自己最有压力无疑是眼前不露声色的祁家堡主,武器已失的他还有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却见他陡的双袖一挥,两股猛烈无比的狂风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而来,吹得道旁林木在暗影中起伏如潮,摇晃不停,不时发出极凄厉的尖啸,与轰轰发发之声相应,震得人耳鸣心悸。随风而来的沙土打在脸上,和石子一般。时闻树折木断,山石崩塌,远近相应。狂风吹断的树枝,宛如一条条的鬼影,带着极尖锐刺耳的啸声,不时由身旁电驰飞过。最长大的竟达一丈以上,只一撞上,性命定然难保。
      “哎呦,娘喂!”阿彪离身最近,当下被其卷落撞向一边的槐树上,直撞得满天星斗,分不清敌我。
      窦念儿衣带清扬,玉足陡然踏燕般往后平移,身姿翩然若狂风落叶,手执羊毫笔自然手腕轻虚一旋夹带着一股狂风带着满天云雾沙尘,已如狂涛怒奔,由坡顶漫过,迎面压到。
      那被风力卷起来的尘沙,化为无数大小漩涡,在云气暗雾之中,随同风力吹动,飚轮电驭,急转而来。
      “嘭嘭嘭嘭”又是连番的碰撞之声,声势震鼓,阿彪忍不住双手掩耳,很是不堪的跑离二人相斗的地点,却已是不及。似狂海惊涛之下的小舟,被那股蓬勃气浪掀飞数十丈开外,直摔得浑身骨酥肉软,起不来身。
      倒瞧得离着远处得祁东与众下家族武士一阵“哈哈”大笑。“这还有完没完,自己难不成成了跳梁小丑!”阿彪揉揉屁股的肿痛,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之极。
      你说打归打,老是把我卷进来作甚。一波方歇,一波又起。就见一道黑影如电光一闪即至自己身前,正是那蒙面女子。
      自己还来不及言语,却听她娇言急斥道:“还处在此地作甚?还不快逃!再不跑,难道等死不成!”
      此言方说完,便听及身后那声惊天怒吼,“你们还不快给我拦住她们,若他们跑了,你们也别想再祁家堡呆了!竟敢伤我大哥!”
      见她握着羊毫笔扑腾闪动的身形就如刹那盛开的黑昙,花瓣凋零落尽之时,对方的包围圈也被击得稀稀落落,来不及思考,攥着阿彪的脖领,窦念儿身形全展,就见她与阿彪幽灵般遁入深林,一闪即逝。
      瞧得追击而来的众位祁家武士面面相觑,再去追袭,想是不成了。祁东托着重伤摇摇欲坠的大哥身形,眼神关切之意尽泻与脸上。
      云龙望着胞弟神情强自撑站起身形,微微笑道:“小弟无须太过担心!你们也回来吧!她已被我重创,而且又受我一记‘含沙射影五毒神砂之毒,晾她翻不过这个山头,便会毒发身亡!”
      “大哥,对方其实并不与我们有多少恩怨!为何大哥…”祁东有些觉得自己大哥下手太重,但又想及对方又是书圣舒湘玉的弟子也就释然了。
      舒湘夫人与自己家族可是有及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此仇此恨,每一个祁家堡门中子弟都永生铭记,只可恨对方实力太强,即使倾尽自己整个祁家堡实力也动摇不了这个武坛大匠分毫。既然动不了她本人,但是折翼其身边门下弟子,也算解气。
      望着仍然俊脸还未脱青涩,未满冠年的胞弟似乎稚嫩的肩膀上能撑些担子那般思索模样,祁云龙轻抚其首,回道:“本来伐木破坏堡垒根基之罪倒不会让我置她于死地的,要怪就怪她不该是舒湘玉那妖妇的弟子!”
      “大哥,你身上的伤没事吧!”祁东看自己大哥脸色极差,想是在众人顾着自己堡主身份,强撑身体又怎瞒得住同胞相生的弟弟眼中,当下向祁家堡众武士喝道:“还兀自站在那里作甚,还不快找个担架抬着堡主回去,咱大哥说了,那蒙面不敢见人的丑妇离死不远,咱还追她干嘛?只是便宜那个身边的小贼?日后看到他,一定饶不了他!”
      “是,二堡主!~”众祁家武士行礼点头应和。瞧得身边的祁云龙心中直道自己的弟弟长大了,能担大任了。说不定日后能真正振兴祁家堡的这个重任就要了靠自己的弟弟!
      冲冒蛮烟瘴雨,往来出入于穷山恶水之间,什么厉害危险的形势没见识过,尽管窦念儿说所居中隔险阻,当时听起,并未放在心上。
      但是到了地儿,才知此人僻居山巅不远的幽谷之中,但有的途径未免忘却,又是初次经历。开头还好,等把仙霞峰、碧螺盘、百五天梯、仙猿摘果、三翻崖诸险越过,人山越深,到了半山以上,转向山阴一面,便难走起来。她仗着轻功高绝带着体重百四十斤的阿彪依然如燕身轻,如履平地,估量途向没有走错的她依然勇往前进。一路攀萝附葛,纵跃绕越于危峰峻壁之间,又上下穿行了十多里路,前进越加险阻。
      未了走到一处,右边是峭壁排云,左边为一片绝壑,长约百丈,上面满布苔藓,一片苍翠,肥鲜欲滴,露气嗡郁,俯视沉黑,望不到底。对面峻岭,比危崖略低,势绝峙峭,时有成抱古松挺生盘舞于盘陀之上。那壑夹在其中,只二十多丈宽阔。无奈阳光全被右崖挡住,暗影沉沉,景物本已阴森。加上空谷回音,绝壑留响,人一说话,立起回应,余音荡漾,半晌方歇,声音诡厉。
      乍听上去,仿佛壑底藏有不少山精木魅,忌恨生人,纷起怒啸,令人生悸。可是下面景物虽如此幽晦凄厉,头上偏又是碧空澄雾,白云在天,清风不寒,沾衣欲湿。衬着下面的苍崖翠壑,怪石古松,又觉景物清丽,形势幽奇,胜绝人间,观之神往。
      “已经到了!”阿彪循声望去,当地乃是一座山洞,经主人就原来形势修治,辟成石室。外间地形狭长,没有里间整齐。洞顶颇高,当中吊着一盏碗大灯盘,内有两个灯头,焰光颇亮。洞壁温润如玉,大小石笋散列其间,四壁又有好些石钟乳,灯光映射上去,幻为奇光,甚是灿烂。陈设用具,没里间多,只有一条用整块大理石制成的条案和两个石鼓,案上陈列一些香炉、茗碗之类。里壁有一一钟乳晶屏,自地拔起,通体晶明,流辉四射。
      屏后便是磊坷不平的洞壁,并无通路。和里间一样,不见一个人影。试由前面石笋林中转将出去,绕行两丈远近,便达洞口。月光正由外面斜射进来,才知当地深居谷地,约有数十百顷方圆。四外危峰刺天,峻壁排云,那洞便在一片削壁之下。壁上满布苍苔、松、萝之类,间以杂花盛开,缤纷满眼。下面地势又复平旷整洁,芳草丰茸,高低盈寸。
      “噗”此刻窦念儿实在撑不住体内翻涌如潮的内息,一口黑色血痰吐出,脸色淡金如纸,若不是面纱遮了在,足可以把在其一旁的阿彪吓到。
      “喂,你怎么了,要紧不!”阿彪晃了晃一直攥着自己的玉手,冰凉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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