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俺昨天在招商客栈正睡午觉,梦见一位爱才如命的小寡妇,正搂着我亲嘴,不想店主东养了一条癞皮狗,偷吃了邻居的鸡,狗头上被打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一阵子鬼哭狼嚎,就把我惊醒啦。
醒啦一看,四大皆空,感慨系之,升华成诗,形容云中晚霞,岂不巧夺天工?”
孙悟空:“高手高手。”
黄袍怪:“下面几句,是全诗精华,更绘影绘声,惟妙惟肖。正好一辆计程骡车,从店前经过,怎不隆隆隆隆的响;想不到开车的大概多喝了两盃老酒,一不小心,撞到路边一棵树干上,又怎不喀嚓喀嚓的倒,哎哟哎哟的叫也。”
孙悟空:“好妖精,也难为你。”黄袍怪:“佩服了吧。”
孙悟空:“佩服之极,三位请便,我有公事在身,要先走一步啦。”
牛魔王:“贤弟,难得你有耳福,机不可失,且听听粘老的。粘老是诗人国的官哩,诗人国最顶尖规矩,有诗官之设,诗官做出之诗,谓之官诗,官越大,诗越好,不信当面试验。”
“怎能不信,实在事忙。”悟空急道。
牛魔王:“忙也得听,诗官呀,请早点开腔也。”
好粘鱼精,满面春风,向悟空点头,微露笑容:“悟空夫子,我的诗与打狗脱黄的诗,又有不同。我的诗乃属于铁锣派,组有铁锣协会,与会人士,一律信奉铁锣主义,所成诗句,掷地都有铁锣之声,且听我的这一首。
诗道:像要挨板子的屁股上的肉一样的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像跳到锅里就算完别以为天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昭君?戴安娜?圣保罗的妹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吃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悟空道:“粘老,别再啊啦,再啊就要发神经啦,我要先走一步。”
粘鱼精:“你怎能临阵脱逃?这是第一乐章,还有第二乐章,更为精彩。你要是不听完,准是一个反调份子兼黑帮卖国贼,等我打个电话给修理庙,你就下了油锅矣。”
悟空大惊道:“贵国当真也有修理庙?”
粘鱼精:“哪个骗你不成,不信请看我的爬死。”
悟空闻言,汗流浃背,急陪礼道:“请快念第二乐章吧,我老孙拍巴掌叫好就是。”
粘鱼精精神抖擞,神气百倍,吟道:“叽咕哩艾克斯山,神呀我看你像年终奖金手像屁股一样白呀隆冬,玛丽莲梦露骑驴上泰山芳心跳的像数钞票眼大如铜钱……”
粘鱼精吟完,双眼望天,等候鼓掌。悟空打躬道:“请问诗官,贵诗可有讲解?”
粘鱼精正色道:“我的诗不比打狗脱黄的诗,他的诗尚可当面解之,我的诗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等你一旦修练成正果,自会探知其中奥妙。”
黄袍怪正在一旁闭目想诗,听得粘鱼精说他的诗不好,不由得暴跳如雷,脱下诗人衣,摘下诗人帽,取出诗人棍,不由分说,照粘鱼精劈头打下。
书中交代,那粘鱼精乃混沌初开,元阳未动,受日月精华,吸天地罡气,修练成妖,变化无穷,有三千三百三十年道行,自不在乎小小黄袍怪。
他并不答话,摇身一变,露出本相。噫,只见海水淋淋,油光闪闪,眼大如轮,鳍巨如盘,张开粘鱼大口,照黄袍怪吹了一口泥气。
黄袍怪大喊一声,栽倒在地。粘鱼精笑道:“就凭你这一点本领,也敢冒充诗人?若不看同行之面,今日要你见阎罗也。”说罢此语,伸手把黄袍怪抓起,又吹一口泥气。
黄袍怪悠悠还魂,满面羞惭,向粘鱼精行了一礼,惶恐道:“诗官诗官,阁下之诗,上与天齐,今年文呓奖金,非君莫属,在下自叹不如,乞谅乞谅。”
悟空看他们如此热闹,实在闷气,拔腿就走,却被琵琶精一手挽住,把粉脸凑到悟空耳上嗲道:“我的哥,你怎不听奴家之诗?”
孙悟空:“不能再听啦,再听我就翘辫子啦。”
第二二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