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悟空一把推出,那司文监在门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告辞。唐僧:“徒弟,一派胡言乱语,这像啥话?”
悟空:“理他作甚,赶快睡觉,明天面君,还要倒换关文哩。”
唐僧打了一个呵欠:“也罢,徒弟走路辛苦,先去安寝,等我念段经文。”
悟空:“你那经是通天教之经?还是佛教之经?”唐僧:“又该打嘴,当然是佛教之经。”猪八戒:“师父身为通天教主,应念通天教之经才对哩。”
唐僧:“不提起通天教,倒还罢了,提起通天教,好不难为人也。既打通天教招牌,白天时节,不能不鬼混两句,现在夜静更深,正宜还我本性。”
三人各自离去,唐僧掩上房门,高剔银灯,展开《孔雀真经》,默默而诵,只坐到三更时分,才把经本包在囊内。正要起身安寝,只听门外悉悉索索,起了一阵怪风。
那长老恐吹灭了灯,慌忙把袖遮住,只见那灯或明或暗,忽伸忽缩,不由吓出一身冷汗,耳边猛地阴声飒飒,有人叫道:“师父!”
唐僧抬头观看,眼前站着一个老头,留着三绺长须,身穿破袍,头顶破帽,满面凄惨,双目垂泪,若隐若现,似有似无,不禁吓的魂飞天外,立脚不稳,一头撞到猪八戒身上。
八戒正在做梦,梦见贵宾馆的绿帽厅上,刚才那些女多娇正脱个净光,朝着他穷蹶屁股,蹶得他张着大嘴,口水直流。
不防唐僧一头栽到身上,八戒以为女多娇投到怀里哩,一把抓住,亲嘴道:“打铃,蜜糖,你怎么看准了俺的?等俺跟你补上一个名字,一块去车迟国朝圣淘金,在这小地方没啥好混的。且先摸摸,你可知情?”
一手摸到唐僧光头,泄气道:“我的儿,你原来是个尼姑呀!”这一嚷不打紧,孙悟空、沙和尚从梦中惊醒,连问何事?唐僧又急又气,朝八戒指了指。悟空上前,一把抓起。
八戒还打愣怔,说梦话哩:“心肝,你可上过米里顿补习班学过夷文?”悟空:“我把你这个夯货,色心不退,睡觉也不老实。来来来,伸出拐孤,打三百棒给你去去心火。”
八戒一听要打,吓得一骨碌爬起,叫起撞天屈道:“做个春梦罢啦,怎能顶真?谁知道你梦里捣啥鬼哩!哥啊,千万打不得,别说三百棒,就是一棒都承受不起。”
这时,唐僧已定下精神,看那老头,愁眉苦脸,仍站眼前,不由打个寒颤。唐僧:“悟空啊,烦你上前,问他是神是鬼》怎的三更半夜出来吓人?善言善语,打发他也。”
悟空笑道:“原来节骨眼在此。师父且请坐床,待我问个仔细。若是哪方冤魂,就是生意上门,老孙包办伸冤,别人可不能抢。若是妖精,就一棒打死。”
唐僧:“出家人慈悲为本,不可造次。”好大圣,昂然上前:“喂,糟老头,你是何方人氏,报出姓名,老孙为你作主。”
只见那老头抖抖擞擞,作了一个揖:“贤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屁股上定是贴了狗皮辣椒膏,怎么烧得架势都出来啦。”
悟空:“咄,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我称兄道弟,乱打马虎眼。”
“在下柏杨先生,十八世祖柏拉图,乃希腊国人士……”
悟空:“胡说八道。柏杨先生跟老孙有八拜之交,正在下界穷写杂文,眼看就要黄袍加身,你竟敢冒充他老人家的御号!看你的长相就不老实,再不从实招来,叫你连滚带爬。”
柏杨:“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贤弟瞧个仔细。”
那大圣睁开火眼金睛,上下打量。咦,竟然真的是故人,急忙握手,又用夷礼拍拍他的肩:“啊呀,柏老柏老,自从上次一别,又是数月,阁下怎的落得如此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莫非被修理庙修理了?”
柏杨:“贤弟呀,想当年我回到大唐国长安城,本打算终老斯乡。怎奈杂文写得太多,得罪了大群酱萝卜硫磺疤,被他们翻江倒海,搞得立足不住。听说官崽国招考天才儿童,只要录取,有吃有喝,还要送到龟兹国学阿哥哥舞,回得国来,掌大权而发大财,就可救国救民。是我告贷些干粮盘缠,前来投奔。”
第二八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