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不食人间烟火,柏杨先生瘾了这么久,慌忙双手接过。
堂官满面堆笑:“柏老,阁下此次出国深造,敢问学习何科?”
柏杨:“除了阿哥哥舞,我还会啥?”
堂官:“有前途,有眼界,可有第二志愿?”柏杨打恭道:“还想学流行歌曲,大人如当面试验,敝老头现在就唱一首《我的心里只有你》!说唱就唱,‘妹妹呀,我的娘……啊呀!”
悟空:“好啦,好啦,别唱啦,谁不知你是猫王他爹。”
柏杨:“大人,这么说来,我啥时候启程?”
堂官:“一时三刻,我把关文送上,你领了银子,即可远走高飞。”
柏杨先生大喜过度,当下就躺到地上打滚喊道:“啊呀,我的妈,祖宗有德,有德祖宗,哪里有卖巴拉松的,弄一口我喝。”打了一会滚,爬起来朝那堂官就是三个响头。
堂官也还礼不迭。
悟空又好气又好笑,抓住糟老头胡子,一把提起,喝道:“老家伙,你这算干啥?”
柏杨先生喘气道:“干啥?有人一听说出国,老痰上涌,还忽咚一声,当场气绝身死。我不过只打打滚,简直小焉者哩,等一会我还有别的节目。”
悟空无奈,起身告辞。堂官一步一鞠躬,送到门口,又要派自己的私用小骡车送上一程。悟空不肯,只道:“阁下前倨后恭,又算啥学?”
堂官:“这是《见风转舵学》,老爷。”悟空长叹一声,柏杨先生作揖告辞。
悟空回到贵宾馆,只见司文监骨碌碌两眼乱转,恭迎入内,正要向唐僧讲说仔细。
猪八戒跌跌撞撞,跑进屋内,口吐白沫道:“大事不好啦,锦衣卫大队兵马杀奔前来,口口声声叫莫走了朝圣团,这次是死定了。师父啊,快把行李拿出,一人一份,早日散伙,各自逃生,再等片刻,被生擒活捉,就苦也苦也。”
众婆娘闻言,顿时哭成一片。潘金莲更成了泪人儿,只叫:“早知云游有此苦楚,奴家就在长安混个汉子也罢!”杜甫长吁短叹,吟道:“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唐僧更面无人色,呻吟道:“这便如何是好?”
八戒就往厢房去分行李,被悟空用脚一绊,绊了一个筋斗。八戒努着嘴哼道:“你这个弼马瘟,还发狠哩!从前惹妖魔鬼怪,还好打发。如今犯了王法,动了锦衣卫,你敢把他们怎的?”
悟空骂道:“干他娘,待老孙出去会会。”
正谈论间,门外刀兵响亮,人声喧哗,屋瓦震动,悟空勒勒虎裙,昂然而出,举目观望,黑压压一片,为首一人,手执硫磺斧,高头大马,耀武扬威,正在吆喝小军攻打。
悟空乃厉声道:“来将何人,通下姓名。”
那人:“泼猴站稳,俺乃横行大将军不讲理是也,乖乖束手就缚,本将军给你美言几句,圣上开恩,饶你不死。这般大模大样,管教尔等,后悔不迭。”
悟空看他气焰万丈,心生一计。“官老爷,小的岂敢对抗天兵,请缚请缚,千万担待。”
不讲理:“休得浪言,喽罗们,给我拿下。”
当下拥上几个小军,把悟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连推带打,押到发部司。
不一刻,唐僧一行拿到,哭哭啼啼,无不抱怨。猪八戒一把揪住悟空,搥胸打跌道:“我把你这个天杀的弼马瘟,死不透的烂猢狲,若依老猪高见,分了行李,早走一截路啦,如今捉到官里,怕不活活打杀,丢下高老庄浑家,依靠何人?”
潘金莲也气若游丝,泪流满面,连刚擦的密斯佛陀粉都冲出两道沟来:“可怜奴家,生得一朵鲜花,原只为平平安安出国嫁人,谁知一路风霜,受尽折磨,都是你娘的通天教害人。早知你们这伙不是东西,狗皮倒灶,怎能跳此火坑?天老爷有眼,让官崽国头儿看上了奴家,随便嫁谁都行,就怕把奴家配给不知情不知意的杀猪的,那就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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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