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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2/2页]

极品梦幻乐园 李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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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开门纳客,看上去更自由,但女人真正想要的,绝不是频换舞伴的自由。她不甘心长伴孤灯,无声无息的过,于是走上烟花路。
      鱼玄机短短一生并没有很好的爱情。李亿已老,且惧内,裴氏虐待鱼玄机时,他并没有挺身佑护。鱼玄机甚至无法在丈夫的羽翼下,做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像大多数妾氏那样。
      女人,特别是鱼玄机这样美丽且聪明的,一旦感情受挫,难免会偏激、乖戾,对生命充满憎恶。这是极端的自暴自弃,也是带有自毁性质的怨恨,一经触碰,便转化成腾腾的杀气。
      第十位:十八春——王宝钏。
      女人能有几个十八年呢,最好的时光怎么过的?王宝钏,唐代的著名贞节牌坊,被男权社会用虚无的光环,借以掩饰自私与卑劣。隐隐有一种声音在浮现:女人要像王宝钏那样,十八年保持同样的姿势,一定会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王宝钏的结局是传统式的大团圆,与薜平贵夫妻相认,和代战公主共事一夫,简直就是千古美谈。可惜,十八天后,王宝钏死了,没能将这种虚伪的美满进行得更为天长地久。而这十八天的荣华富贵,对薜平贵来说,是卸下良心上的一个枷锁,如果他还有良心的话。
      他们都说,王宝钏挣脱封建牢笼,反抗家长权威,追求自由爱情,可歌又可泣。
      可是,歌就不必,泣倒是必然的。怎么不哭呢,以为自己找到良人,却误了终生。他确实成了气候,却不属于她。王宝钏牺牲自己,到头来,不过是场梦。
      她的死,绝对不是愿望得偿后的含笑合眼,而是发现自己坚守的信仰可笑的碎了。
      现在,仍然有留守女士的悲剧。赠了钱财送情郎去异国求学,一年半载后,那边捎话过来:对不起,我有了新欢,你不必再等。
      第十一位:始乱终弃——莺莺。
      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一名句的,是才子元稹。
      以元稹为原型的《莺莺传》,与王实甫改写的才子佳人大团圆的喜剧不同,这是一出元稹始乱终弃的悲剧;更让人不齿的是,元稹还在文章里为自己开脱。他说:莺莺是尤物,不祸害自己,定祸害别人;我只有克服自己的感情,跟她断绝关系……
      莺莺并没有挽救自己注定成灰的爱情,知道自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该抱枕而去,以至再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子。
      但她没有露出恨意,甚至去信,叮嘱元稹好好生活,不用牵挂她。
      这是一种悲凉的清醒,她愿赌服输,另嫁他人,终生不再见张生。
      她看着自己的爱情变成废墟,掩埋这些,淡出了。倒是元稹还很无耻的追忆着,因为这个女子没有纠缠他,很安静的走开了。有一些类似于张爱玲对胡兰成的态度。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同居对于女子始终弊大于益。除非一开始就不想要结果,否则最好还是不要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与一个男子演绎现代版《西厢记》。
      第十二位:不一样的胸襟——芸娘。
      将《浮生六记》译成英文版的林语堂说,芸娘是中国文学中最可爱的女人。
      芸娘姓陈,夫君沈复,字三白。她自幼丧父,擅女红,全家生计都凭她一双巧手。她生性聪颖,自学诗文,亦能写出‘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这种句子来。她削肩长颈,瘦不露骨,牙齿有微瑕,更有缠绵之态——沈复说的,估计是情人眼里的西施。
      沈复是一个寒士,做过幕僚,经过商,会一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写写诗,赏赏画,还有爱花癖。封建社会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有什么伉俪情深,也属于瞎猫逮着死老鼠的侥幸。而且,就算一见钟情,也会有《孔雀东南飞》这样的惨剧。
      芸娘因为女扮男装随夫君出游,失去公婆的欢心,乃至于闹到分家,其实就是逐出家门。好在夫妻感情甚笃,于苦中作乐,依然和和美美,竟然没有应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套路。
      芸娘之所以为人称道,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实在太大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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