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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九九捂住了嘴,没有让自己的惊呼声溢出嘴边,原来白清宁不是白夫人的而是,而是妾氏玉夫人的儿子?
      这样一来,白清宁那天对自己的脸色也能理解了,但凡是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杀,都不可能做到平静无波。
      白夫人和白清宁的对话还在继续,秦九九又往后躲了躲,后背都贴到了萧二的胸上,萧二似乎是僵了一下,但还是把秦九九揽在了身前。
      只听白夫人边哭边道:“宁儿,我知道蓝家那姑娘对你有助益,但是,你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能让她含冤而去。”
      “母亲,”白清宁已经恢复了理智,还在循循善诱好言相劝,“我娘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还我娘一个公道。”
      “你还要查清什么,这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就是蓝玖杀害了玉儿,就是她……”白夫人拔高了音调,哭喊着说完这句话,又泣不成声。
      白夫人已经因为这件事丧失了理智,但是白清宁却觉得这件事不是这样简单,蓝玖和玉夫人无冤无仇,她怎么会突然对玉夫人痛下杀手?这根本就没有理由。
      再者,即使这件事真的是蓝玖做的,白清宁也不会将蓝玖怎样来替玉夫人报仇,因为他需要蓝玖。
      白家和季家已经矛盾重重了,上一次踏青遇刺就很有可能是季家对自己痛下杀手,这时候季家靠不住,白家势力微弱,白清宁不得不寻求新的靠山。
      而这新的靠山就是蓝家。
      “母亲,你先别激动,你先听我说,”白清宁抚着白夫人的后背,跟她说:“我娘的仇我一定会报,但绝对不是现在,您想想,我是直接杀了蓝玖解气,还是把她娶回家,让你慢慢折磨她,这种更能让我娘的在天之灵安息?”
      白夫人似乎是被这个想法说服了,也不再哭闹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白清宁便扶着白夫人的胳膊离开了。
      两个人走后,秦九九从假山里面探出身子,轻嘲一声道:“二姐姐,你听见没有,我这位好师父,想把我娶回家慢慢折磨呢。”
      萧二却犹自沉浸在秦九九之前的那番话里,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你怎么了?”秦九九拍了拍她的脸,笑道:“以往我说有人要欺负我,你都直接冲过去打人的,这回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是不疼我了。”
      萧二想说我疼你,不是姐姐妹妹的那种疼,是当做爱人的那种疼,你愿意接受吗?可萧二知道秦九九不愿意,她一直努力尝试着理解秦九九,她跟自己说秦九九这个姑娘安全感缺失又有些偏执,在不确定自己会永远对她好之前,她是不敢和自己在一块儿的。
      所以要这样暧昧不清的吊着自己。
      但是都没关系啊,左右自己愿意被她吊着。只要自己一直对她这样好,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在一处吧?
      萧二敛了敛心情,抬手摸了摸秦九九的脸,笑着道:“那可怎么办,要我现在去打白清宁吗?”
      “算了吧,”秦九九耸了耸肩,“我带你来是想让你陪我去白家水牢,什么玉夫人什么白夫人我们都可以不管,但是最重要的,不是拿到隐藏在白家的那件乐器吗?”
      “嗯。”萧二点了点头,问秦九九:“要现在去吗?”
      蓝景回去的时候,室内只有蓝灵一个人,屋里面灯光昏黄,映着那朦胧的灯光,蓝灵那张脸更美的跟画一样。
      “蓝玖走了?”蓝景问。
      “嗯,走了呢。”蓝灵回话的时候正低着头,手里的火钳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灯芯。
      蓝景看着这样的蓝灵欲言又止,惹得蓝灵忍不住回头问她:“大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蓝景叹了口气,过来拍了拍蓝灵的肩膀,难得一见地放缓了声音,对蓝灵开口:“你既然知道她在意慕寒亭,又何必总在这件事上气她?”
      “我哪里舍得气她呀,只是不愿意让小姐姐这般轻易地与那人在一处。”蓝灵眨了眨眼睫,声音有些飘忽空灵,“大姐姐,你不知道,是那人欠我小姐姐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在说什么?”蓝景皱了皱眉头,对蓝灵这话有些不解。
      “也没什么,大姐姐,你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吗?就是你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没有办法阻止。”蓝灵说的越来越悬乎,听得蓝景云里雾里。
      “白家水牢里那件白子箫很快就会被找到了,只是,我小姐姐会受伤。”蓝灵赤着脚落在床边,看着窗外灯火闪闪,落寞道。
      秦九九确实如蓝灵所言,她受了伤。
      事情原本进行的很顺利,秦九九本以为那件乐器会藏得很深,结果最后竟是在一个角落里轻而易举的寻到了。
      巨大的惊喜砸到头上,当事人的第一反应恐怕是难以置信,所以秦九九把玩着那只白箫,放在手里转来转去,怀疑地问道:“这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乐器吗?”
      萧二也不接那白箫,只抬着秦九九的手观看,端详了片刻后道:“或许是。”
      然而两个人还来不及庆祝这份欢喜,就被水牢内发出的低吼声吸引了去。
      脚下的地面似乎是在转动,那原本盛满水的牢室也开始剧烈摇晃,秦九九来不及反应,只见有什么黑漆的东西浮出水面,然后径直朝着秦九九和萧二的方向奔来!
      “小心!”秦九九转了个身,毫不犹豫地挡在萧二身前,用背部承受了那黑影沉钝的一击。
      “小九!”萧二肝胆俱颤瞠目欲裂,一手揽过秦九九,一手出掌与那黑影对击。
      “砰!”萧二被那黑影击飞出去,落地前只来得及把秦九九护在怀里,刚才那么一交手也让萧二看清了那黑影的样貌。
      那是一个人,或者那只是看起来像人,他的眼睛里没有瞳孔,眼眶里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的皮肤是斑驳的灰色,不像是活人的样貌,反倒像极了死尸!
      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大水将秦九九和萧二淹没,更糟糕的是,那黑影竟越来越多,隐隐有将他们包围环绕的趋势。
      秦九九吐了一口水,忍着不适起身,拉起萧二朝黑影较少的地方奔去,口中道:“快走!”
      萧二刚才与那黑影交过手,自知硬拼决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说时迟那时快,又有一个黑影人朝着秦九九袭来,萧二拼尽全力把秦九九推开,解下腰间白玉箫,放到嘴边一吹。
      嘹亮箫音响起,那原本翻腾着不受控制的大水竟仿佛活了一般,竟统一了方向,一齐向着那些黑影人砸去,这看似不可突破的包围终于突破了一个缺口,萧二和秦九九对视一眼,再不犹豫,接连从那缺口处冲了出去。
      此地绝对不宜久留,秦九九把从水牢里取出来的那个白箫握紧,运起轻功,头也不回地朝着白家外头飞去。
      萧二紧跟在秦九九后头,两个人撂倒了闻声前来的白家侍卫,一起飞掠过树梢,可饶是两个人速度不慢,也没有办法甩开跟在身后的那些个黑影人。
      长久地运着轻功狂奔也不是办法,终将有体力耗尽的时候,秦九九额上汗水滴落,却无心去拂拭,她只是在想,怎么办?到底要如何是好?
      白府。
      白清宁被外头的吵闹声惊得起身,又听手下回禀了刚才所发生的事,一时间觉得触目惊心,又难以置信。
      白家的水牢里怎么会有那样邪祟的东西!
      “真的,少爷,我没有骗您,”那侍卫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他不住地朝白清宁磕头,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那些人没有眼睛,眼眶子里黑漆漆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们,他们身上的皮肤就和死人一样,少爷,我见过死人,死了好多天的尸体被人不小心挖出来,就和那些人是一个样的……”
      “别说了。”白清宁负手而立,闭了闭眼想着关于白家水牢的事,白家水牢一直是白家的禁忌,至于有什么禁忌的东西,白清宁就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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