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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 天堂放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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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程泾川久久不语。
      远处烈火熊熊,浓烟翻滚。
      墨鲤无声无息地离开了,他要去看那边的情况。
      宁王宫里有许多身不由己的苦命之人,他们既不认识裘先生,也不知道失火的真相,如果恐惧被追责傻乎乎地拎水救火,不慎把自己坑进火场,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越是靠近火海,墨鲤越能感觉到出事的地点就是酒窖。
      呛人的浓烟里还有一股陈年佳酿特有的香味,虽然已经微乎其微。
      酒窖与太医署中间恰好隔了一座长长的廊桥,一边种了茂密的竹子,现在沦入火海,一边却是冷硬的建筑,并没有过多的植株。医官抱着成摞的书籍脉案,内侍搬着草药神情惶恐地往外奔。
      之前被引走的禁卫军则斥喝着其他救火的人挖土。
      是的,不救火,掘土挖沟,越宽越好。
      “把簸箕里的沙土往火上泼!”
      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郎挥袖大吼。
      等近了再看,少年穿的不是白衣,而是袍子外面套了孝布麻衣。
      火势太大,那些沙土无济于事,还让人差点被火舌潦到,顿时不敢上前。
      “别倒了,接着挖!”少年粗着嗓子嘶吼道。
      这嗓子倒不是被浓烟熏出来的,而是恰好处于嗓音改变的时期,远远听着可媲美鸭子叫。
      墨鲤停步,宁王的子嗣都被抓起来了,这个年纪能在宫里发号施令的,莫不是——
      “小郡王,刮南风了,太医署保不住了,我们快撤。”
      “胡说!接着挖!”少年瞪着眼睛,嘎嘎叫着,就差一翅膀,不,一巴掌把打退堂鼓的侍卫拍到旁边去。
      墨鲤无声地注视新挖的土沟,植株全被破坏,宽度还差点儿,再挖三尺应该能阻隔火势蔓延。
      然而人心浮动,连抢救草药的内侍都丢下东西逃跑了。
      少年大怒,扯断腰间玉佩,冲着那内侍的后脑勺砸去。
      “咚!”
      准头不错,内侍应声而倒。
      少年随手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刀,怒声道:“擅逃者杀无赦!”
      说完他自己捡起一把被人丢了的铁锹,带头奋力挖掘起来。
      “还不快去?”裘思忽然开口道,他身边的人一拥而出,很快接管了整个局势。
      墨鲤这才发现裘思,他混在人堆里,隐在墙角的阴影处,远看就是一群贪生怕死藏着的人,谁能注意得到?
      裘思说完就满意地带着剩下的人扬长而去,墨鲤一时陷入两难,他是留下来还是跟上去?
      斟酌一阵后,墨鲤果断地跟了上去。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了所有人的穴道,然后挨个搜。
      没搜出任何药丸药瓶。
      行了,没阿芙蓉就成。
      墨鲤隔空解穴,转身就走。
      这来去如风的一番变故,一些人醒来后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裘思黑着脸,目光冷厉噬人。
      “愣着做什么,走!”
      裘思面容微微扭曲,只一瞬,就哈哈大笑起来,冲着远处说,“不知国师跟大夫想找到什么?教二位失望了,裘某身无长物,身边稍微值钱些的东西大约只有清德,二位若是不弃,收下也无妨。”
      清德?听起来像是一个人?
      墨鲤暗自琢磨,该不会是程泾川的字吧?
      所谓的泾渭分明,指的是泾川渭水交汇时的奇景,两条河一清一浊,交汇后仍然能在同一条河道内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左右分明。泾川便是其中水流较清的,清德这字取得不错。
      令墨鲤奇怪的是,裘思为何要上赶着把程泾川塞给他们?难不成有什么图谋?
      还是想让他跟孟戚以为此事必有图谋,对程泾川若即若离,从而让裘思“保住”这个继承人?
      墨鲤很是头痛,谋士这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伎俩太麻烦了。
      索性不想。
      墨大夫也不想继续跟踪裘思。
      ——等孟戚来了发现自己不在,会急死沙鼠的。
      裘思这家伙仿佛一只刺猬,碰了扎手,杀了说不定还正中对方下怀,暂时没必要。
      回到火场这边,火势果然被沟渠阻隔,没有烧到太医署这边。
      那少年满身泥泞,坐在地上继续监督众人挖掘。
      “太医呢?小郡王扭了腰!”
      “住口,别碰!”
      少年捂着后腰,像鸭子一样叫起来。
      墨鲤:“……”
      从不干活的人,忽然挖土是会这样的。
      不知道怎么发力,以为双手使劲就行,不扭腰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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