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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2/2页]

[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默默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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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权不在场,内廷十二监就以黄锦为马首是瞻。说起来,他们还是很给冯子芝和贾敛面子的,内廷十二监除却戴权没有出席外,其余十一位掌印太监尽数出席。而且,他们还领了几个自己很是看好、有机会成为自己接班人的后辈、干儿子过来。
      两位新人就位,奏乐。从小看顾贾敛长大的管家王伯唱道。
      跪!负责传话提醒贾敛的林寒看得真切,贾敛不单止没有先跪下,反而慢半拍等冯子芝跪在蒲团上后,才跪下去,而且他还跪得较冯子芝后了半步!
      林寒一阵头疼,待会他该如何进宫回话才好?说实话?他怕周文帝会打死自己。说假话?他轻轻瞄了瞄左边那一大群太监头头,绝望地摇摇头。
      一拜天地。
      贾敛和冯子芝跪在供桌前,随着王伯的命令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了天地祖先。
      二拜高堂!王伯道。
      王翊作为兩位新人的师父,早已坐在供桌旁边的楠木交椅,一句矜持的文华殿大学士眉开眼笑地等着一双新人行礼。
      而另一张楠木交椅则放着一个灵位牌,上书顕妣冯母杨莲孺人闺名淑英生西莲位,正是冯子芝之母的灵位牌。
      一对新人便给坐在上首笑逐颜开的王翊和灵位牌磕了三个头。
      夫夫对拜!贾敛和冯子芝又互相三叩首。
      礼毕,送入洞房!伴着王伯的语音落下,拜堂完毕。
      在众人的簇拥下贾敛和冯子芝进入洞房。
      房间里的地板上铺着大块的红地毯,墙上贴着大红的囍字,桌上放有六根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
      闹洞房啦!一进新房里,牛继宗就叫嚣着要闹洞房。
      对!先来个擀面条,再来个香唇探宝!!!其他人来疯的军中糙汉纷纷起哄。
      所谓的擀面条就是新郎仰面躺着,让新娘用短木棍从头擀到脚,直到新郎起了反应,面条才算擀好。
      而香唇探宝的玩法就更是恰如其名。新郎平躺在椅子上,身上放有八至十种的吃食,可以是糕点、肉干之类的。而新娘则蒙上眼睛转个圈,然后不用手,单用香唇把新郎身上的小物件收集齐全,再拆去眼布一个一个喂给新郎吃。
      而提出这个先后次序的人更是不怀好意,要知道先擀面条起了反应,再玩香唇探宝,那么到时候冯子芝不就……
      林寒一听脸也黑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他在场没有阻止,导致将军丢了脸面的话,他的脸也不用要了!
      将军大喜日子,你们就别在这里打扰他们了!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惜,没人听他的。
      有老油条挤眉弄眼的道:将军可不是怕自己宝贝太‘小,不能见人吧!闹洞房是三天不分大小,新郎被取笑捉弄是不能生气的,是以一群兵痞子毫无顾忌地开起黄腔起来。
      对此,贾敛挑挑眉,冷不丁的一句话道:黄醇!我们三天后不见面了?闹洞房是三天不分大小,而贾敛拿到的婚假也是三天,三天后就得继续工作操练天策军。
      吓!!!
      黄醇的话语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
      呵呵!对啊!人家大喜日子,你这老黄就是不识趣!牛继宗见势不妙,立即见风使舵,声讨黄醇。
      池苍更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拥着几个兄弟率先往外离开,走走走!我们出去拚酒!光喝酒,不吃菜,看看谁先倒下,谁就是孙子!
      走吧走吧!咱们再在这儿呆着可就惹人烦了!
      对!走走走!
      这就去拼酒吧!!今晚不醉无归!!!
      一群军痞若无其事地勾肩搭背往外走。再不走,就算不怕三天后的报复,也怕当场被贾敛揍了。他身上穿的不是宽大碍事的爵弁,而是实打实的盔甲来的,分分钟可以把他们一个个竖着进来,横着的送出去。
      林寒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待得众人离去后,他把房门牢牢地关上,留下一个寂静的空间给一对新人。
      其实即使贾敛不威胁,牛继宗等人都是闹不成的。要知道王翊和黄锦等人就在不远处的正堂坐阵,有什么事情他们自然会出手叫回这群糙汉子。
      新房里看热闹的人都走了只有喜娘和两个从王翊府里调过来负责侍候的丫环留在屋里。
      可算是清凈了。贾敛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有点遗憾。
      其实他对那两个游戏是颇有意动的,他生来就本钱雄厚,别人看见只会自卑而已,只不过是怕小芝抹不开脸面才威胁牛继宗等人。
      喜娘点头哈腰的道:请两位新人先用点东西,再喝合卺酒。
      贾敛一边吃着熟鸡蛋,一边看着冯子芝美滋滋的笑起来。冯子芝被他看得脸红耳赤,匆匆抿了两口花生桂圆红枣汤,便与他一同飲下了合卺酒。
      一杯合卺酒,许君一世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直到此刻,成亲的仪式就算结束了。
      喜娘笑盈盈地道贺,然后就和两个丫环一起退了下去。
      此时月上柳梢头,新房里只余下一对夫夫。
      龙凤蜡烛上跳动的火苗使得新房里形如白昼,一双新人的影子斜斜地映射在门上。
      冯子芝仰起头,与贾敛四目相对,在贾敛漆黑的瞳仁里清晰地望见自己的影子。恍惚间,周围一切都成了空白,一阵难以言喻的紧张,无边无际的缭绕蔓延开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贾敛牢牢地盯着冯子芝,好像要吃了他似的。
      轻声地响起低低的笑意:小芝,你害怕?
      冯子芝极力保持着镇静,我不怕。
      可是你不敢看我。贾敛语带笑意的道。
      冯子芝心里一跳,我先去更衣。
      我帮你。贾敛拉着冯子芝不让他离开。
      冯子芝身体微微一颤,贾敛立时就发觉了,伸臂紧紧拥住他,别怕。
      贾敛徐徐地解开他的腰带。
      腰带一散开,外袍的衣襟便敞开在腰身两侧,拉松的里衣露出一小片平坦的小腹。
      贾敛的呼吸越发浓重,近在眼前的光滑肌肤,触手可及的触感,都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小芝,替我更衣。贾敛可以自己脱下身上的秦风套,但他偏不,就是要冯子芝,要他的爱人,要他的郎君替他脱下。
      冯子芝不得不睁开双眼,迟疑了一会儿后,就替他慢慢的脱下盔甲。
      贾敛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看冯子芝,目光灼灼,配合着冯子芝的动作,缓慢的一点点卸下盔甲,只余下里衣,露出他健硕的身材。
      冯子芝还记得他平日穿着劲装时所显露的肌肉轮廓和呼吸的起伏,不由得期待更深,一种悸动在心口蔓延。
      贾敛在卸去盔甲后,不待冯子芝动手,就自己褪去里衣。
      正当冯子芝满脸通红,屏住呼吸准备细看却楞住了。
      他微微颤抖的伸出手去,抚摸他身上纵横的疤痕,有的深长及骨,有的浅显刁钻。
      没事的,一点也不痛。将军微微眯起眼睛,拥着爱人低声的安慰。
      怎会不痛?冯子芝记得自己当初被鞭打时,身上那切肤之痛简直是不堪回首,而贾敛身上的疤痕更是比他的更多,比他的更深。
      冯子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把贾敛推倒在床上,自己半跪在贾敛身上,细细地亲吻每一道疤痕,恨不得把所有的伤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看着爱人虔诚地亲吻着自己的身躯,贾敛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最终忍不住的翻身而上。
      正是:洞房饮散帘帏静。拥香衾、欢心称。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这欢娱、渐入嘉景。犹自怨邻鸡,道秋宵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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