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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放在休息室的简易小床上,稚婴这才看清祁棋脸上五颜六色的油彩。
      像是被她这般模样吓到了,稚婴顿在了原地,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三哥从化妆台上翻腾了老半天才找到专用的卸妆液,还有一个装电池的小电风扇。
      ‘叮铃铃。
      身后突然响起了铃铛声,三哥转身看着稚婴瘦弱的背影,一股莫名的苍凉感涌上了心头。
      明明不大的休息室,所有的东西都摆的很紧凑,若是站上几个高大的人都会觉得转不过身。
      可是她往那里一站,就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就像是忘川湖畔的一块石头,伫立在岸边了千百年,无趣的存在着,却又一直期待着有什么可以惊艳一下他那漫长无味的生命。
      稚婴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祁棋,明明没有任何动作,腰间的金铃却无风自动响了起来。
      “大师。”三哥伸出手碰了碰稚婴的肩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她:“帮祁棋卸一下妆吧,我去拿点药回来。”
      “啊。”
      稚婴只是无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并没有任何别的动作。三哥只能将那些瓶瓶罐罐放在了一侧的小桌子上,打了声招呼便退出了屋子。
      三哥一出门,稚婴腰间的三铃索便瞬间腾空而起,猛地缠绕住了稚婴藏在身侧的右手。
      稚婴面无表情的将手臂伸出来,这才发现上面不知从何时起绷起了一道道翠绿色的纹路。
      那些活物一般东西在手臂的皮肤下肆意的穿行而过,沿着血管流向全身,看起来十分的狰狞恐怖。
      被三铃索缠绕的皮肤表层渐渐出现了烧焦的痕迹,里面蠕动的活物却是不甘心的平息了下来。
      而稚婴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拿起一侧的卸妆油和化妆棉一点一点的帮祁棋擦去了脸上的油彩。
      虔诚的好似佛前扫地的侍者一般。
      这几日正值七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尽管拍摄任务已经尽量放在了早上,但整整三个小时没间断的拍摄下来,祁棋身上厚重的礼服依旧被汗水浸透了。
      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并不好受,即便祁棋此时已经晕了过去,但还是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稚婴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祁棋脸上的东西擦洗干净,此时见她还是热的难受,想来是有些中暑,便伸手探向了她的衣襟。
      繁琐的礼服并不好脱,尤其穿着它的人还老是不配合的扭来扭去。
      稚婴的手往哪里伸,祁棋就朝反方向躲,这么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稚婴颇感无奈的停手说道:“若是醒了,便起来吧。”
      只瞧床上的人停止了滚动,片刻后睁开了左眼偷偷摸摸的瞄了稚婴一眼,没想到正对上了稚婴的视线。
      祁棋装作无事发生过的闭上眼睛,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
      “好累啊,动都不想动。”
      ……
      “感觉一动骨头都要散架了。”
      ……
      “本来就头痛,你扶我躺下的时候也不帮我把头饰摘下来,咯头!”
      ……
      “你说我会不会热傻了啊,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以后可能要照顾一个傻女儿了呜呜呜。”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能耍赖皮的人,稚婴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帮我脱衣服!”祁棋在床上兔子似的蹬了两下自己的腿,十分主动的将最外面的腰带解开,继续摆成大字型:“快来快来。”
      祁棋本来就瘦,此时解了腰带,整个人就像是陷进了衣服坑一样。
      小小的,感觉有点……可爱。
      认命的将祁棋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直到只剩下一件纯白色的里衣

第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