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大人，再见了。”拉斐尔的声音从加百列背后传出，透着冰冷意味：“我等你找我。”
“是吗，我也很期待下次的再见。”贝尔芬格轻笑，他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
这可真是一副美丽的画面，加百列有些担心拉斐尔难得好使了点的脑子再一次打结。但是加百列却只能听到对方没有丝毫感情的笑声，以及翅膀扇动改变风向的声音。
“记得来，亲爱的……贝利亚大人。”
这句话在风中久久不散，就好像是什么不见不散的约定一般。
加百列突然觉得一切都坏了，这场战役基本已经可以定论成了再一次的平手。他突然觉得头很疼，但是看着依旧没有被松绑的五个魔王，以及那还在坚持不懈的上着茶和点心的玩偶，他突然又觉得似乎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刻。
贝尔芬格眼中的笑意消失，他再次拿起茶杯喝着他的下午茶。显然，他对周围的一切并不关心。除了面前的茶，他什么也不在意。加百列盯着贝尔芬格，向着那五魔王的位置移动。此时笼罩的寂静像在坟墓里一般，偶尔被喝茶的声音打断。
“你没必要这样防备我，加百列。”贝尔芬格放下茶杯，看着花园中的那美景，拖着他的吟咏调说着：“我今日来仅仅只是为了见见他而已，至于这五个家伙，我劝你盯得更紧些。”
“你们不是同伙吗？”加百列冷声问：“果然是魔物。”
“那么，你觉得拉斐尔是同伴吗？”贝尔芬格问。
“挑拨离间是没有用处的！”加百列冷冷地回答。
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再死盯着贝尔芬格，既然拉斐尔依旧对他使用敬称，那么他就是没有威胁性的，至少在拉斐尔面前是这样的。加百列终于来到了五个魔王面前，心情百感交集。曾今的同伴，现在的敌人，实在难以接受。
“为什么？”加百列猛然出声，却没有得到丝毫回答：“说话！”
他手中举起武器，眼睛瞪得贼大，他想问的问题太多了，总结起来也就是为什么而已。空气中静悄悄的，除了加百列的回声以及风声没有别的震动。远处的米迦勒与路西法的打斗似乎也停了下来，仿佛天地间只是在静静等待着回答。
“他们说不出话，”最后还是贝尔芬格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拉斐尔把他们捆着这样严实。”
“已经解开了，他不会舍得这样对待他的。”加百列说。
贝尔芬格沉默，但是加百列却不想放过他。
“你，为什么和他们胡闹？”
“你，为什么也要堕天？不是因为路西法，那是为了什么？”
茶杯和茶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贝尔芬格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直视着面前有些愤怒的天使。他的眼眸如此冰冷，就像是加百列践踏到他的底线。
“我为什么堕天？你是在问我吗？”贝尔芬格难得的情绪激动：“书写在预言书上的耻辱，你又怎么会懂得？你这拥有着绝对力量的家伙又如何知道身不由己的苦衷？！”
预言书？书写的耻辱？那都是什么，加百列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汇，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贝尔芬格面庞冷静，就好像刚刚的话不是他所说一般。别西卜眼神闪烁，他再一次快速的运转着他的大脑，企图找到哪里的线索，破解一个不知在何处的谜团。
“但是……这些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加百列抖着声问，频率如此之大，就好像每一个字节都快要掉下来一般：“预言书，是什么？”
“那不过是世界运转的未来操作，事实上，在此时此刻，你我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想，大概就是这样的一本书籍吧。”利维坦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他再一次展示了他圣洁的外表所带来的好处。或者说，他所说的可行性得到了加百列的赞同。
“魔王，你也是很聪明的。”加百列摸着自己的下巴，摆出一副思考者的造型：“你说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所以那本书上所写所说都是未来的运行轨迹，那么为了观察是否相互一致，那自然要进行一番比较。”
“然后发现完全正确，所以会在心里留下一个结。”利维坦接过加百列的话茬。
加百列显然对利维坦的配合极度满意，他甚至觉得对方是天界派到魔界的探子。
“所以，贝利亚堕天，可以说是预言？”
“如果按照我们的想法，阴谋的可能性极大。”
加百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看向贝尔芬格，满脸不可置信。
“哦不，我得去告诉拉斐尔，这件事，我必须告诉他。”
加百列扇动起他的羽翼，但是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贝尔芬格的问题。
“你告诉他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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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