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人人得知我怀孕后,第二日所有妃嫔都来向我贺礼。何止妃嫔向我贺礼,也有的官宦家庭也请人来给我贺礼,奇珍异宝稀有药材各种花式礼全送到我的储秀宫。
已然是十一月底,我怀孕后福临将六宫之权交给贞妃我也不在过问,因马上要过年所以我也会过去问上一两句。
今天虽然还下着飘飘白雪,但雪明显比前几日小了许多,见这日雪小我便心生想去看看过年所需物品。
“娘娘,您都怀孕了还是不要去了吧。”明珠拦下我,怕我出去发生意外。可我就是闲不住这身子:“明珠,咱们蒙古女孩有这么娇气吗?当年我从马上摔下也都未哭过一两声,我若在这么憋在这四方天的储秀宫里不得闷死。”
“那咱们也得等孟义珠姑姑回来吧。”
“姑姑这几日照顾我又要照顾太后,姑姑实在忙不过来还是不要请姑姑了。”
“那奴婢去把梅格格请来。”
“容盈前两日因为我感染风寒,身子未好全还是别请了。”我执意要出宫,明珠也是百般拦不住也只好从了我。
谁知走了一半的路雪越下越大,白白的雪花打在我的肌肤上化成了水珠,也打在了眼睛上让人无法看清前方的路。
“娘娘,雪越下越大了,前面刚好有个亭子咱们进去躲躲雪吧。”明珠用袖口捂着脸,连我坐在这轿撵上都看不清楚前方的路更不用说下面抬轿撵的太监。我答允了明知我们两人一起去了那亭子避雪。
到了亭子后,明珠命人拿了一个火盆当我面前让我取暖,还命人拿来了一壶烧好的蒙古奶茶来,刚放我面前一股香喷喷的奶味就顺着壶口冒了出来。
雪天下坐这亭子中避雪,又喝着冒着热气的奶茶暖身子格外是一种享受。
本想等雪听了再去重华宫与内务府,但这雪不见停的意思我与明珠只好放弃选择回宫。半个时辰后雪稍微减弱由于我实在经不住座就让轿撵太监们回去,我与明珠两人一起走回宫赏雪。
明珠撑着伞又搀扶着我,可没想到这才走了一半的路就碰到了贞妃。贞妃同样也是和侍女撑着伞走来,贞妃大雪天也不忘莲步姗姗,穿着一身蓝黄色的旗装嫌隙的手指握着一个汤婆子向我们走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贞妃像往常一样向我恭敬温言请安。
“贞妃今日好兴致啊,这么忙还有空出来赏雪。”
贞妃嘴角稍翘用手绢捂嘴发出淑女般的轻笑:“回皇后娘娘,娘娘您都有身孕了不好好在宫里养胎,这大雪纷飞的不怕滑倒啊?”
我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从容的说道:“若有人真心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哪怕今日不滑倒他日也会被人陷害的滑倒。”
贞妃抬起了头,神情注视着左右两方面部轻轻坏笑:“皇后娘娘您说笑了,您是皇后家世那么大还有太后在这后宫给您撑腰,您说谁敢陷害您?”说完贞妃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侍女打着伞往后退,她直直地向我走来。
我站在原地丝毫不动,要看贞妃使什么花招,可明珠却有些暗怕。“皇后娘娘您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的秋叶兰小产吗?”
“哦?本宫没那个闲工夫。”
“是啊,若是秋叶兰知道她小产的原因是您给的那盆栽里加入了麝香,刚好您又怀孕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您。”
“我相信秋叶兰不可能会害我,反而我到觉得是你害死了害的秋叶兰小产在让储秀宫内奸陷害我。”
“皇后娘娘您多虑了吧,臣妾被您与秋叶兰一同陷害禁足。哪儿还有时间心力来设局谋害您,您倒不如去问问您的那个好妹妹淑惠贵妃,问问她是不是偷换了您的盆栽。”贞妃眼角流露出一股恶煞的目光,她说完这句话是在故意告诉我乌清才是害秋叶兰小产的主谋吗?不可能乌清绝不会那么做,虽然她小产后性情大变但她绝不会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贞妃眉飞色舞摇着头一个劲的嘲讽坏笑:“皇后娘娘啊,您为何不去长春宫问问您的那个好妹妹从不惹事生非好妹妹。”道完,贞妃对我小请安我便离开。
我此时目中看一切皆为空白,心中所想乌清为何会做这些事。明知拉了我一把:“娘娘,贞妃给您说了什么?”
“没事,明珠你与本宫一起去一趟长春宫。”我的说话声颤抖不平,手也一直抖个不停。我甩开明珠一个人不顾脚下的滑雪天飞奔的向长春宫跑去。
一到长春宫门口,见三名宫女脸颊至耳根处有纤指红印跪在宫门口。
萨奇见到我来了上前请安:“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指着那些宫女问:“她们是犯了什么事?”
萨奇言语间带有惧怕,眼神微微向我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这个奴婢不好说。”
“说,本宫是皇后,淑惠贵妃私自罚宫人本宫也要知道个所以然。”对于乌清还沉溺在小产的痛恨中,我这心里开始对乌清也有少许忌惮与戒备,但身为她的额格其我还是很讨厌她这样做。
“萨奇,不用你说本宫来说。”细细的声音从宫里传出,乌清身着一身深粉色旗装与貂皮做出的大袍走了出来。
乌清走我面前用那细长的眉毛皱了皱对我请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乌清为何要如此私自罚下人,若真做了什么错事发到内务府定罪。”
乌清斜眼看了一眼那三名宫女,其中一名宫女晕了过去倒在了雪地里,剩下两名宫女打哆嗦摇摇晃晃,眼睛眉毛嘴唇都被雪结了一层霜乌清开口:“跪够五个时辰了,把她们三个拖下去等好玩全了全部打发慎刑司。”
“是”萨奇让三名太监将那三名宫女拖下去,可其中一个太监摸了摸倒下的那名宫女,还摇了好几下也不见醒来把手指放置鼻下哆哆嗦嗦地道:“娘娘……娘娘……她死了。”
乌清冷眼回望瞪了那个已被冻死的宫女,冷冷说道:“不中用!拖下去埋了吧。”
乌清又转向我道:“皇后娘娘进宫里座吧,别站着了。”乌清转身进宫,金色的步摇摇摇晃晃地衬托着她的威严,背影上看去让我觉得她是贞妃。
入到殿内,用金缕线缝制的宝鸟图却被她用来做了正殿的绵帘。正殿内更是无比华贵,桌上的茶具五颜六色似之前仅有太后才有的五彩透明壁杯。尤其这红木桌是江南有名的雕刻家雕刻出的凤凰让人看了栩栩如生。
我又望去殿内其他拐角处,地上放的花盆一旁放的红罗炭,还有炕桌上未吃完的血燕窝红枣粥。
“额格其座吧。”我与乌清两人齐坐下后
48.第四十七章 决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