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女子听了薛昭的话,原本的三分笑意又多了几分,几乎是要满溢出来了:“全靠他长进,妾身自己倒是没有帮上什么忙。”后来语调转而低沉:“‘她是个好孩子……都是我,不说了。”
可是父母对子女长大之后的矛盾心情,薛昭刚想要笑言两句,但又想到自家阿爹阿娘,又觉得自己不孝,竟然是连一个平常孩童都比不了的,当即面上就有些黯然。
女子不知自己是否是说错了什么,但要再继续聊下去,明显是不合适的,她转了口便道:“现下春光正好,姑娘尽可多晒晒,马上就正午了,可是不知晓姑娘爱吃什么,妾的手艺不好,但也过得去,姑娘尽可说。”
哪里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思虑那吃食,薛昭摇摇头,道:“还未谢娘子救命之恩,哪里敢如此举止自专由,娘子爱什么,只管多添我两嘴,皆是无碍的。”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便是大了些:“敢问娘子,现在是几月几日了?”
薛昭此前的声音都是小的,这番大了,女子被薛昭的声音弄得一惊,但很快回道:“今日正是二月底了。”
“我昏睡了几日?”
“至今日,约有六日了。”
竟是这般久了么?薛昭的眉头紧蹙,她此时正是坐在一间亭子里,身周狐裘簇拥,手里也拢着一只手炉,她是看着那手炉出神。
女子并不好打扰,走远了几步,方才道:“可是怕家里人着急,要是姑娘信妾,尽可以告诉妾,妾可张榜要人去寻,这敦煌城,别的不敢保证,认识的各路子总是有人的,总不要几日便有消息。”
这一语出来,薛昭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我家不在中原,怕是要让娘子白费心了。”
女子也是没想到薛昭会这么回答,当下是一愣,叹息:“那姑娘养伤,尽可将此地当做自家,勿要多想,思虑过甚,于伤势无益。”
薛昭点头:“我晓得的。”
不过女子再走出去两步,却是被薛昭叫住了,薛昭话中抱有十分歉意:“都说了这许多,竟是忘了问娘子姓名了。”
女子张了口:“妾……”
薛昭感觉到了其语气中的停顿:“嗯?”
“是为周氏女,只是良人已没,家中仅有一子还尚未成人,姑娘要是不嫌弃,尽可以唤我一声阿瑕的。”
“瑕,瑕不掩瑜,是个好名字。”
“也不知姑娘名姓……”
“免贵姓薛,取天日昭昭中一昭字,娘子也可以唤我阿昭。”说了这许多话,薛昭的精神上实在是有些累了,她也记不清后面这瑕娘子有没有再答她话,不过隐约要入梦中之时,却是耳边听到了一道年轻稚嫩的声音,不过眼皮儿沉沉的,到底是没力气再看清来人。
是卫瑕回头之时正好看见了卫玠,好像卫玠对薛昭是很感兴趣,她便道:“人家送了你回来,你也是一连几日的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怎的这番人醒了,你还偏生躲得远远的,难道平时胆大包天,这回还知道怕见生人了?”
卫玠摇摇头:“明明我是该讨厌她的,可是讨厌不起来,而且人家也不是坏人,我很犹豫。”卫玠两手背后,一只手摸着脑后的发带,时不时抬起眼看自家阿娘的神色,道:“阿娘都说了有
第7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