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我都告诉他那是多余的,因为鱼和水蛇的口腔那么小,它没办法张开嘴,将我一整个人都吞下去。
但他还是依旧不肯陪着我在那水流里带上哪怕多一秒钟,只是站在河岸上比较担心的看着我。
好,终于接触到了河水,那种柔柔的而感觉让我安心,能看见清澈的河底下面流沙的模样,它们排列成行,顺滑的铺展开来,如同描绘着一条通往天国的路。
我知道这样的描述如果被油条知道他肯定会骂我,因为他极为讨厌我一直待在水里一脸陶醉的模样。
他说那样子的我像个失了魂的小孩。
我反问他:“你见过失了魂还那么热烈想拥抱流动河水的小孩吗?”
他说:“没见过。”
“我只是感觉你在看和河水的时候是那样的依恋,好像你上辈子是投河自杀的孤魂野鬼。”
好,他说的话语总是那么不搭调,我只想待在河水里。
夏天河水微凉的触感让我觉得安慰,再没有从酷热里给你清凉更可靠的东西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是酷爱河水的。
在那条河流里蹲下身来,感觉臀部的地方就要接触到你并不算太深的水面,因为能感受到微凉,我仔细盯着河底,期望从那些水草中突然间游过一条鱼或者一条水蛇,但那些家伙似乎都很懒,那样好的阳光里居然不出来散心?
没有油条的陪伴事实上很无聊,因为如果他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省去做好多东西,比如策划着去摘学校外面差不多半公里远地方果园里的水果,还有就是到学校附近山上那个山洞里去探险。
我们的学校位于那个小镇的一头,并且是那个小镇的边缘,所以能轻易就拥抱自然,那些老师赞不绝口的说我们学校算是所有中学里环境最好的,因为不用听见屠宰场杀猪的声音,还有几十上的哄闹,他们说的话很在理,还时不时的举出例子。
“比如我们的那所兄弟学校,他们的条件差劲极了。”
“你们不知道,在上课的时候如果适逢赶集的话,在主教学楼上都能听见那些商贩讨价还价的声音。”
似乎为了调节下午昏昏欲睡的课堂气氛,那个老师比较神秘的说:“我曾经有一次到他们学校听课,上课的时候听到外面沸沸扬扬的人声,好像是在卖鱼,他们说,我的鱼是所有鱼中最干净的,因为它一辈子都活在清水塘里。售价理所当然的要高些,五十元一斤你要吗?”
我去,我这时候才想到那家伙一定是在做效果,因为在那条小街上我没有看见过五十元一斤的普通黄鱼。而如果你有常识的话,那些清水里是活不了鱼的,不行你就用纯净水养一条鱼试试,我敢保证在一个周的时间里它会为你变得萎靡不震。
但效果却出奇的好,因为很多学生已经开始在讨论那些黄鱼的价格,我在后排的时候听见前面比我个子矮的大马哈操着公鸭嗓炫耀:“我家就买过那种清水鱼,看上去很是清爽的模样,那鱼的颜色居然是白色的。”
我在后面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
去,那是鱼的基因突变好不好,普通黄鱼哪有白色的?
但那个老师后来被我冠以一个比较特别的名字,在私下里我一般都叫他“卖鱼”,因为他描述的的鱼太独特,我没有见过。其实能记得一个人的独特是一种很困难的事情,越到后来我越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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