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庭院深深。
一丝清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湖水中漾起一阵涟漪,假山重叠交错,被月色描出暗青色的淡影,浅浅的倒映在湖面上,随着风的频率摇摇荡荡。
迂回曲折的长廊下,明明灭灭的灯火映出一抹清丽倩影,雪色华裙拖曳在地,步履轻盈却不失稳重。
紫薰徐徐踱步于此间,心不在焉的观赏着沿途的景致。
此番来蓬莱,难得与白子画同床共枕一晚,她却辗转难眠,也不知是习惯了一个人入睡,还是与他同床异梦难抑心酸。
不觉间,她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月光清亮如白昼,远远照亮了六角亭那里的灰衣人影。
这么晚了,绯颜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儿?莫不是被那骄横出名的柳茹赶出了房门?她脚步一顿,想要调转方向离去,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绯颜手里拿着的一方紫色丝帕,于是乎,好奇心促使她上前,想要弄清丝帕的由来。
“紫薰上仙~”
她才走近亭子,绯颜便发觉了她的到来,惊得连手中的丝帕都滑落在地。
“奇怪,这帕子…”她眼疾手快的拾起丝帕,挑眉望向绯颜,“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
绯颜微微怔了怔,“这帕子,本就是上仙之物,自然会觉得眼熟。”
绯颜说这话时,神色略有些激动,紫薰蹙了蹙眉,心中疑团更甚。
“早年,绯某在人间历练时,遇上一只妖兽,因修为尚浅,被那妖兽的毒爪抓伤了手臂,若不是上仙出手搭救,只怕绯某无命活到今日。”绯颜感激的朝紫薰鞠了一躬,再度抬眸看向紫薰时,眼中不自觉的涌出一丝别样的情愫,“这帕子,是你那时留下替我包扎伤口的,之后一直无缘得见上仙,这帕子也就没来得及物归原主。”
对于绯颜说她曾救过他一事,紫薰有些记不清了,且不说时光太过久远,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也一向都不放在心上,而今绯颜如此记挂着她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倒叫紫薰有些尴尬,毕竟,俩人都各自婚嫁,当划清界限才是。
“绯掌门言重了…”她的话才说至一半,便被柳茹那明显饱含怒气的声音近乎无礼的打断了。
“好你个绯颜,这深更半夜的,竟然和夏紫薰在此私会。”
不堪入耳的话叫紫薰一阵窝火,绯颜见到来人,更是直接拉长了脸,对那来势汹汹闯入亭中的青衣女子怒目而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辱没了紫薰上仙的名声。”
柳茹没好气的瞪了紫薰一眼:“怎么,她夏紫薰有脸勾搭别人的丈夫,还不许人说了。”
“柳茹,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与绯掌门只是无意间碰面,闲聊了几句话而已。”不想被人误解,紫薰耐着性子解释。
柳茹瞥了瞥紫薰手里拿着的丝帕,讥笑道:“呦,你这定情信物都拿在手中呢,还觉得是我冤枉了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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