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当白子画回绝情殿,看到自己那一池冰莲只剩下折断的枝干时,瞬间火大了起来。
问及李蒙是一问三不知,可白子画见其面露难色又吞吞吐吐的,便隐约猜出来是何人所为,当下气冲冲的直奔正殿而去。
一路上,他都很纳闷,不明白自己这池冰莲到底是怎么得罪那人了。
来到正殿,寝室房门紧闭,白子画施法打开门拴推门而入,内室却空无一人,只有侧间里,隐约有水声传来。
白子画也未曾多想,移步至侧间一把拉开房门,里头香艳的沐浴场面叫他生生僵在了原地。
浴桶内,水雾缭绕,洁白的莲花瓣满满漂浮在深褐色的水面,未着寸缕的女子背向而立,平日里一头垂泄肩后的长发被她拢在身前,露出了一小段弧度优美的修长玉颈,隐在水雾中的雪白裸背上,肩胛骨处一道被利爪抓伤的疤痕格外醒目,如此曼妙酮体、冰肌玉骨,竟生生叫那道伤疤毁了美感。
许是未料到会有人突然闯入,正在沐浴的女子受到惊吓,身形一颤,猛然将身子整个沉入水中。
深褐色的水没至下巴,她惊魂未定抿了抿唇,这才转过身,警惕的朝门口看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白子画无比尴尬的背过身,迅速关上了侧间的房门。
这一刻,他的一腔怒火尽数消散无踪,一心沉浸在那人雪白裸背的狰狞伤疤上。
那伤,是紫薰早年被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餮所伤的,那时候,四大凶兽从蛮荒逃出,危害人间,五人合力抓捕时,混战中他腹背受敌,遭遇饕餮和穷奇两大凶兽围攻,终是难以抵挡,让饕餮钻了空子,在他持剑全力对抗穷奇时,饕餮一爪子扑向了他脑袋,千钧一发之际,是紫薰飞身前来,用她后背挡去了饕餮这致命一击。
所幸,饕餮的爪子未伤及要害,而紫薰以血肉之躯抵挡的同一刻,无垢亦发出一道掌风减轻了兽爪的冲击力。
事后,紫薰虽休养了几月便无碍了,可那兽爪所伤的疤痕却留在了她身上。
其实,她舍命相护于他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只是那些事迹,都一一被掩埋在了久远的时光里。
尘封已久的往事,突然流转于脑海中,一幕幕都犹如昨日情景。
白子画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欲离去。
那一池冰莲,他方才若是没看花眼,都尽数被紫薰用去泡药浴了,想必她也是为了试试看能否淡化伤疤,即是如此,也就随她去了。
&nbs
[1/2页]